卓老爷子至今对卓昭玉都没有什么恶感，只是也不可能像从前那般疼爱她。
最开始以为意外抱错，卓昭玉并没有错，后来知道抱错的真相，卓老爷子就更加不可能去迁怒一个什么都不知道，纯粹是被他儿子利用的小女婴了。
他没那么不靠谱和小心眼。
“……夕夕啊，等到宴会结束之后，爷爷有些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嗯？好的，到时候慢慢说吧，爷爷，我这边还有事情，就先挂了，等哪天有空我们一起出来吃饭啊。”
一句没提要去卓家看老爷子的事情。
见老爷子可以，多花些时间陪老爷子也可以，但是不可能去卓家。
她不想靠近神经病。
“嗯，好好，到时候爷爷提前订地方，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心中惦记着事情，卓老爷子也没多少心情和闻人奚说太多，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又告诉了她一件事，“对了夕夕，前几天昭玉搬出卓家了。”
当时整个卓家除了想要搬出去的卓昭玉和卓老爷子，其他三个人都坚决反对，整个家里一团糟。
也是卓老爷子彻底对卓父他们心寒的原因。
不指望你像对昭玉那样对孙女，好歹别这么区别待遇吧？这还是亲爸妈亲哥呢！
最让卓老爷子生气的是，卓昭玉坚决要搬出卓家，那三人居然怀疑是闻人奚找上了卓昭玉，提的要求。
想到那些烦心事情，卓老爷子只觉得心烦意乱的。
闻人奚一听卓老爷子有事情要和自己说，就知道他大概是准备告诉自己抱错的真相。
说实话，卓老爷子这个人，如果上辈子不是去世太早，以他的作风，原主不会那么惨，他的作风真的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。
大部分人，在查到这些真相的时候，或许会选择隐瞒原主这个当事人受害者，只为了家庭的和谐，不想他们闹翻，想要维持一份体面。
然而实际上呢？
受害者有权力知道事情的真相与经过。
既然之前就已经这么利用原主这个亲女了，还指望有什么感情，回去以后好好补偿她？想也知道不可能，与其带着这样的妄想，不如坦白，以防以后再有什么利用的，原主完全毫无准备。
而且，从一开始就不抱期待，比抱着期待又失望要好。
体面的话，那就更加可笑了。
凭什么要牺牲受害者去维护加害者的体面呢？
可惜，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息事宁人，正是因为这样，才显得卓老爷子这般杀伐果断尤为珍贵难得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是原主的爷爷不假，但同时也是卓父的亲爸。
挂断了电话，闻人奚在路边坐上公交车，然后就去了乌市的特务办。
一楼的超市似乎在搞什么活动，里面很热闹，人也很多，闻人奚绕过那边，从旁边的楼梯上了楼。
张处长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至于前一天湖市度假村周围那个小鬼蜮发生的事情，他差不多已经听那边的特务办说了。
在闻人奚走后，那边的特务办很快就清理好了那片鬼蜮残留的阴气，并且在废弃古宅下面发现了大量骸骨。
全部都是女孩，而且看时间的话，有一些骸骨年代久远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。
进了办公室，张处长就将其他人全部都拦在了外面，整个办公室之中就只有他和闻人奚两个人。
闻人奚坐下来，随后叫了一声蔓萝。
蔓萝从闻人奚手腕的铃铛之中出现，直接在张处长面前显了形，对他福了福身子，随后坐到了闻人奚旁边的椅子上。
“关于那个鬼蜮的主人，除了从特务办这边得到的情报，还有一些事情蔓萝这里得知的，她认识鬼蜮的主人。”
“大人说的是，那鬼蜮的主人叫张虎，是个被阉割的太监。”
开局就是这么一句话。
原本张处长听蔓萝说对鬼蜮的主人很了解，正等着蔓萝给自己介绍对方的情况呢，没想到直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，脸上严肃的表情差点崩了。
“张虎是个色鬼，一直想要求取妾身，只是妾身曾经见过他坑害女儿家，因而看不上他，一直被他追了几百年，然后妾身发现，他有些害怕遥山，就逃到了这边。关于张虎来自遥山鬼蜮这件事，也是妾身无意中得知的。”
张处长点点头。
一个色鬼，但是个太监。
这是张处长眼下对张虎最深刻的印象。
“蔓萝和我提起过，张虎来自遥山鬼蜮的事情，我们一直没有查到遥山鬼蜮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也一直无法进去，里面有太多厉鬼了，所以抓到了张虎我就想要审问他。”
“他说，遥山鬼蜮是地狱。”闻人奚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下，将张处长所有注意都吸引了过来。
“那天在遥山的时候，我问过，遥山鬼蜮真的是鬼蜮吗？”
张虎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而已，然后就自爆了，闻人奚详细和张处长说了自己的怀疑和推测。
关于这件事张虎应该没有说谎，遥山鬼蜮确实是地狱泄露的一角，只是为什么地狱会连通现实，这就不清楚了，肯定要再调查的。
而且，张虎自爆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颇为让人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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