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干净手出来时,那张床已经空了,我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。
许言正坐在窗边的阴影里,朝我招手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为他的脸上点拨上几缕斑驳的光影,白到透明的肤色,让他看起来像童话故事里慢慢变成泡沫的美人鱼。
我坐在他指定的板凳上,看着他找出了好多棉签,还一边解释说蒋熠身上伤很重,被送到东区的医院了,还说他的骨头可能断了几根。
他的声音很平静,似乎根本不在乎一个有钱人家少爷的伤势。
活该,我在心底里冷笑。
我轻轻地嗯了一句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许言身上那股消毒水味道淡了很多,多了几分苦涩的药酒味,闻起来没有那么恶心了。
不像alpha和omega身上天然有着信息素味道,无论啥沐浴露香水也无法掩盖住,但beta闻起来完全取决于她沾上了些什么味道,她可以是巧克力味的,也可以是的臭豆腐味的,甚至每天每时都不重复。
他又突然簌簌笑了起来,轻飘飘地挠着我的耳朵,真是欠揍,我闷闷地想。
“顾弈同学腺体出现了较为严重的损伤,是静俞同学咬的么?”
我点头,那软肉顽固地很,根本咬不下来。
“静俞同学不要随意咬alpha的腺体,这会诱发他们发情。”
我呆住了,这和我预想完全不一样。
“咬alpha腺体不是在挑衅他们吗?”,我的眉毛又打成了结。
许言贴心地向我解释起来:“不是哦,无论是咬alpha腺体还是咬omega腺体都有调情的效果哦。”
“静俞同学从哪到的这个虚假的生理知识。”
“小说上面。”
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,我的脸烧了起来,后知后觉的羞耻啃食着我的心脏。
许言嘴边的笑意更深了,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。
他又继续问道:“是静俞同学打的,对吗?”
这次他说话咬字很重,仿佛在宣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“是我。”
我冷着脸在等他的责问或者是嘲讽,却只等到等到棉签蘸取药水的轻响。
“静俞同学把袖子卷上去,你的手臂上有很多淤青。”
如果不是他提醒,我可能都要忘了这些成片的淤青,触目惊心但是不疼。
早些时候在福利院手臂上,小腿膝盖上有淤青是家常便饭,我常常会自动忽略掉它们,没过几天就会消失不见。
和蒋熠扭打在一起前,我让他认真打,他听话地照做了,用尽全力,依旧被我按在地上打。
我虽然轻松地占上方,但还是受了点伤,alpha的在体能方面的先天性优势不容小觑。
我沉默地看着这个男beta弯腰低头,动作轻柔地揉着我的淤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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