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眼帘微微低垂,漫不经心:“哦,是吗?”
温梨立即拆台:“小爸,你怎么忘记啦!大哥哥,二哥哥前几天还出去赛车的!都没有带上谢妄!”
陆云生闻言,脸上的笑挂不住了,逐渐僵硬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温梨:就你话多!
梨梨噘嘴,梨梨委屈:“小爸!你不要瞪我!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老了,胶原蛋白都流失了,脸上的肉都挂不住了,面相都变得刻薄,瞪起来人来可凶了,特别像画上的恶鬼!”
陆云生:!!!
死丫头,嘴怎么那么贱呀!
上了两个月学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大!还学会顶嘴了!他不是已经停了她一个月零花钱吗?怎么这丫头一点都不着急,他知道了,一定是傍上了谢妄这个大款!
不要脸的死丫头!居然还找到金主了!
“妈咪~谢妄~你看他还瞪我!”
温梨拉着温向烛的手撒娇:“快让小爸上楼睡觉吧,听说老年人觉少,让他多睡会儿。”
陆云生怒不可遏,一下子站起来:“你!”
这个死丫头居然说自己老!难道他真的已经人老珠黄?容颜不在了吗?
发完火他就泄气了,感觉自己好像最近脸上长了点皱纹,皮肤也不再饱满有光泽。
他原本就被温向烛大几岁,温向烛风华正茂,事业有成。他在家虚度光阴,已是明日黄花,现在估计和温向烛站在一起,人家都以为温向烛是风韵犹存的夫人,而他是年近五十的老头。
说实话,其实陆云生并不老,反而保养得宜,一派斯文俊美的模样,陆嘉北长得最像他,有一副好皮囊。
只是陆云生最近被温向烛的秘书气到了,总是疑神疑鬼,再加上中年危机,自然而然最害怕衰老和夫妻恩爱不在。
沙发上的少年率先出声:“好吵。”
他眉宇间夹杂了几分不耐烦,轻轻扫过僵硬的陆云生:“原来陆嘉北陆嘉南的父亲是这么无理取闹。”
“不!不是的!我!”
陆云生一想到谢妄对自己的坏印象会对陆嘉南陆嘉北产生影响,他一时之下慌神:“谢少爷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可是,谢妄并不想理解他的“苦衷”。
“不必向我解释,你应该向温梨道歉。”
陆云生听见谢妄的话,立即愣在原地,随即极大的怒意在心中炸开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侮辱!
肺都要气炸了,凭什么所有人都站在温梨那一边?
他简直气得胸口疼痛,呼吸不过来。可是他偏偏不能做出任何暴怒的模样,也不能指着温梨的鼻子骂她!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也就在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让他可以有发泄怒火的对象,那就是温向烛的男秘书周墨,一个长相俊美温和的青年。
他似乎很着急,来时气喘吁吁,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,手里拿着一沓文件:“董事长!这些文件出了一些纰漏,我赶紧给您送过来了,您看一下,需要修改的地方。”
青年并未注意到会客厅的僵持矛盾氛围,一来便打破了这一份平静,激起了陆云生心里无限的怒意!
这个死狐狸精居然还敢来他们家,上次被他看见他扶着温向烛,还没找到他!现在正好赶到上枪口了,现在不骂他?骂谁!
只见陆云生长腿一伸,立马走到对方面前,把他手上的文件全部打掉。
众人都来不及反应,就看见雪花一样的文件漫天飞舞,从空中坠落,落到冰冷的瓷砖上。
他怒气冲冲地扇了他一巴掌:“什么文件!什么文件这么重要!你就不能发信息打电话吗?为什么要来我们家?你不知道我们今天有很重要的客人吗?”
“还是说你是故意来到我们家,故意在这么深更半夜里找到我们家夫人,让她给你签署文件,是吗!你有什么样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吗?像你们这样的小年轻个个都想傍富婆,好衣食无忧,少奋斗二十年!”
被他扇得都懵逼的周墨,脸上很快肿起,浮现明显的五指印,他嘴唇张了张,胸口起伏了几下,强行压下喉中腥甜,眸光闪过一丝难堪与不甘。
他正视陆云生的眼睛,眼神清澈,目光灼灼:“请您自重,我并没有您所说的那样。”
随即,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缓缓蹲下身,把那些文件全部捡起来:“董事长,我没有说谎,这些真的是很重要的文件出了一些纰漏,需要您仔细去查看一下。”
他的姿态不卑不亢,恰到好处,不愧是温向烛身边得力的男秘书。
温梨正好开口:“妈咪,你看看小爸今天发的什么疯呀?今天打您的下属了,明天是不是就要打我了呀?再说了,人家说的是正经事,他怎么恶意揣测别人呢?”
然后,她蹲下身帮着秘书一起捡资料:“哎呀,我看看这文件的确有问题,妈咪你看一下呢?”
温向烛皱眉,拿过两个人整理好的文件,这才点点头:“的确是有些问题,周墨也做的很好。”
因为陆云生刚刚的话,温向烛脸色有一些难看,眼中闪过一丝阴翳。
最近的陆云生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,随时随地都处在暴怒的边缘。他今天是眼瞎了吗?看不见谢妄坐在旁边。
这么丑的家事居然让一个外人看见了,而且还是一个得罪不起的大人物。
“抱歉谢少爷,今天是我招待不周。我们有家事要处理,就不留您了。下次我有时间再邀请您叙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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