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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你想要一个家吗?(含r18g/猎奇/重口(2 / 2)

奔波于这片狩猎场。

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少,衣服上的血液越来越多,腥臭气味越来越浓烈,污渍愈发清洗不掉,皮肤沾满猩红的凝固血痕。

她用这双手屠杀那些生命。

覆盖上新鲜的、湿热的、黏稠的血,沿着胳膊向下蜿蜒爬行,汇聚在指尖滚落,砸成锯齿状。

她不享受杀戮,她只是想活下去。

动物是为生存而选择互相残杀,她也一样。

那些凶猛又危险的野兽朝莫昙风张开獠牙发出嘶吼咆哮,抬高利爪,正面扑击的瞬间咽声断气,粗重喘息,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不断挣扎,哀嚎声断断续续,齿缝中吐出鲜血。起初只是个小点,往后血液控制不住地流淌蔓延,染红了地面上冬日落下的积雪,躯体一动不动的,瞳孔浑浊发灰,舌头外露,渐渐没了呼吸,失去生命体征。

它们知道自己要死了吗?

不知道,不知道,它们只是活着,栖息着;温热的口腔中呼出白气,飘散在这片被寒冷与混沌所吞没的森林里,拼尽全力不被掠夺性命。

红与白互相呼应,纯粹得近乎窒息,近乎致命,直直刺入她同样有着小点的眼睛、不存在的瞳孔。

再然后,莫昙风甚至习惯了,习惯她的脚下在血流成河,血画成的红线牵连着一具又一具的猎物尸体。

潜伏观察,发现猎物,噤声接近,迅速动手。就是这么简单,就是这样枯燥单调。

放久了的话,挂钩上的尸体就会腐烂发臭,屋里会很难闻。

后来,她使用刀具分解那些尸体,先割开颈部的血管放血,找准关节韧带再把头颅和四肢卸下来,从浅到深,一寸寸地沿中线由胸膛往下至腹部的皮肤肌肉层划开一道口子;层层迭迭的肠子连带透明肠液拉出体腔,剔除包裹住器官组织的白色筋膜,切除横膈膜并摘出粉红色的内脏;挑断富有韧性的肌腱,鲜活的肉质紧实而跳动,乳白色的脂肪肥腻油滑;丢弃不需要的部分,清除血块,处理得只剩下一副被剥了皮的空瘪皮囊。

等收集完猎物的毛皮、肉块、筋骨、肢体,徒步去森林边缘那些胆战心惊、用看怪物眼神看她的村民那里,换取少得可怜的盐巴、白砂糖、旧衣服,以及几张皱巴巴的纸币。

彷佛是被什么扭曲纠缠的东西给寄生感染并控制了大脑神经,那条湍急的河水深深吸引着母亲为其卖命,埋葬在河底下,成为了坟墓。莫昙风眺望远处,那片森林之外、人类聚居地方向隐约的灯火。

某天,她背起一个用粗布包裹的行囊,里面装着母亲留下的刀刃和所有积攒的钱,之后关上木屋的门,

那年冬季严寒,大雪纷飞,食物匮乏。妈妈在怀她的时候食物紧缺,饥寒交迫,为了维持营养,迫不得已吃掉了爸爸的血肉,爸爸没有任何怨言,爸爸很愿意被妈妈一口一口地咀嚼吞咽到腹中,充足的营养物质被胎儿吸收。等到她从肚子里长大以后,妈妈才终于有机会选择去跳河自杀,和爸爸一同殉情。

莫昙风现在知晓了一切缘由,她意识到,原来严厉苛刻的妈妈并不讨厌自己,反倒很爱很爱自己。

“我爱你,妈妈。再见。”

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森林。

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,嘈杂喧嚣。所剩无几的钱很快在陌生的规则和需求面前消耗殆尽。她流落在城市边缘,听不懂太多复杂的话语,不习惯那些繁琐的礼节,唯一擅长的只有战斗,最原始、最直接、最有效的方式。

于是,她被中介引着,走进了残酷的地下拳场。那里没有规则,只有输赢。灯光昏暗,空气浑浊,周围是疯狂呐喊下注的人群,却没有一个声音为她加油助威。她站在擂台上,面前是比她高大强壮得多的男人。他们挥舞着拳头,眼神凶狠,因为对手是个弱小的女人而口出狂言。

但在莫昙风眼中,这和森林里时没任何区别,甚至更简单,这些对手远没有皮糙肉厚的猎物狡猾和耐打。

“砰——!”

对方的躯体骤然倒地,裁判和医疗人员立刻围上来查看。

是她赢了!用最简洁、最致命的动作。骨头断裂的脆响在人们的喧嚣中震耳欲聋。她拿到了信封装着的、厚厚一沓的奖金。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、贪婪和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狂热。

她拿着那些赢来的钱,第一次住进了有柔软床铺和热水的房子,第一次吃到了那些味道浓郁、鲜艳饱满、被称为“垃圾食品”却让她欲罢不能的东西。她像填补长久饥饿一样,将奖金迅速挥霍在食物和短暂的舒适上。

钱,很快又花光了,房子也被回收了。

她再次站在街头,怅然若失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互相行走交错,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存在。

回去森林?但那条路已经记不清了。继续打拳?但她不喜欢那里压抑的空气和那些怪异的眼神。

好饿…肚子好饿…肠胃在挤压翻搅…在叫,在痛,一点力气也没有了……

就在她漫无目的游荡时,她注意到了附近一则贴在公告栏上的招聘启事。纸张很普通,上面的字她认不全,但有几个词被她关键捕捉到:

“包吃住。”

“不定期奶茶甜点供应。”

包吃住。奶茶。甜点。

是好事!

这几个词像是有魔力一般,瞬间击中了她内心最朴素的需求。她不需要多么崇高的理想,不需要理解那份工作的意义,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安稳睡觉、不用担心下一顿在哪里、并且偶尔能有甜食的地方。

很快,她按照地址找了过去。接待她的前台小姐看到她时有些惊讶,但似乎又并不完全意外。问了她几个简单的问题,包括会不会用电脑,然后让她填了张表并签字。

合同上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和指纹。

莫昙风见到了那个被称为“领导”的中年男人,秦汀看着她笑了笑,说:“明天来报到吧!有人会带你。”

“他人很踏实可靠,你可以相信他。”

就像是预料到莫昙风会来这里一样。

后来,温栀宁问她为什么来这里工作?

她回答得很单纯很纯粹,因为这个地方有自己需要的东西,仅此而已。

但没人知道,这句简单话语的背后,是那片血腥的森林,是母亲决绝的背影,是独自与野兽厮杀的日夜,是拳场上晃眼的灯光,和一个个无处安放的、对“安稳”和“温饱”最原始、最直接的渴望。

如今,她来到了这里,白天敲键盘,晚上拿武器。食堂的饭菜和美味的零食填充着她的抽屉、她永远止不住饥饿的胃。

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、奇怪却温暖的港湾。至于那些更深层的情感,比如“家”的模糊概念,比如对过往的释怀,还远远沉睡在她被狩猎和生存占据的心灵深处。

或许永远也不会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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