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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.撞见(1 / 2)

“天赋异禀呗。”

闻音眉眼弯弯。

陈宗敛定定的看了她好几秒,而后一把兜着她去浴室收拾干净。

“下次别这样了。”

水流下,陈宗敛帮闻音的双手冲洗了一遍,又抹上洗手液,仔仔细细的摩挲着她的皮肤,从腕骨到指尖,一寸寸的动作温柔又细致。

“怎么?”

闻音仰头望着他的侧脸。

低垂着睫羽的男人神情很认真,颊边带了点还未散去的薄红。

“不习惯。”

闻音笑,“多来几次就习惯了。”

话音刚落她就嘶了声。

“欸疼疼疼……”

陈宗敛很用力的握了下她的手,修长的指节控着她,像是在警告她的不安分。

闻音老实了。

瞥他一眼神色如常的脸,心想他还真是脸皮薄,可她就爱跟这样的人讲话,逗起来特有意思。

睡前陈宗敛拿了之前他擦手的药膏过来,陈医生给买的,润肤护皮用,效果好,带着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儿。

闻音被他按坐在床边剥开了衣领,肩头被咬过的那处痕迹还挺重,倒没出血,只隐隐磨破了点皮。

闻音偏头扫了眼,笑着调侃:“也没瞧出你牙有多尖,怎么咬起来这么带劲儿。”

“是你太娇。”陈宗敛回答得一本正经,指腹落在她肩上,药膏微凉,摩挲几秒也热了。

闻音没忍住乐。

“不过你的牙长得的确很好,特别整齐,不像我,两边的虎牙经常误伤自己,念中学那会儿在食堂吃饭赶时间,十回得有六七次给自己嘴皮子咬破,那个时候口腔溃疡也是最容易患的,特疼。”

说起这个,两人显而易见的都想到中秋节那段往事,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,眸中都带着柔和的笑。

“之前是被我吓的?”

闻音没否认,“有点儿吧,毕竟是口没遮拦被你逮了个正着。”

现在她回想起来都还觉得自己胆儿挺大,张口就来。

但要说后悔,真算不上。

闻音稍微正了正神色,“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这人疯了,脑子不好使?”

“没。”

“那你怎么想的?”

陈宗敛看着她澄亮的眼睛,沉吟几秒后微勾了下唇角:“真没什么想法,当你开玩笑。不过后来帮你擦药时,倒是想过这姑娘对自己真狠,下这么重的口。”

闻音忍俊不禁。

“可不,疼了我好多天呢,一听你说还要去医院打针,吓得我心里发慌。”

陈宗敛最后按了按她的肩,收回了手,又将她的衣领拢回去顺好。

“怕针?”

闻音点头,表情还挺严肃:“我小学的时候在医院里看到过一个护士打针时把针断肉里了,事儿闹得还挺大,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”

陈宗敛拨了拨她的头发,按下一缕翘毛,“你心理阴影还挺多。”

闻音笑:“没办法,人太娇了就是这样。”

陈宗敛也笑。

闻音伸手拥住他,胳膊缠上他的腰,抬起下巴,微微示意。

陈宗敛便弯腰,低头跟她接了个吻。

浅浅的,很淡。

唇瓣简单的厮磨着,感受着彼此的温热。

闻音手不怎么老实,穿过陈宗敛的衣摆钻了进去,顺着他的腰背摸,按着他的结实的背肌,忽然想到什么似的,拉开点距离,兴致勃勃的问:“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纹身?”

陈宗敛有些意外:“现在?”

“对啊,在我背上呢,肩胛骨中间。”说着,她就要把刚整理好的睡衣脱下,抬手就往自己领口摸。

陈宗敛一把按住了她的手,“改天吧,今天时间不早了。”

闻音动作一顿,啧了声,“就看一眼也不耽误事儿。”

陈宗敛手没松。

闻音便没再继续,她算是看出来了,陈教授是个容易害羞的“老古板”。

老闻摔裂的腿在临近元旦节前,去医院又复查了一次,闻音负责接送,医生说老闻恢复良好,可以适当的加强一下康复训练,避免肌肉萎缩。

“冬天就这点不好,冷,出门散步都打滑溜,上回你妈推着我出去,还没走几分钟,那轮椅就不听使唤的往下滑。”

“那您可得悠着点儿,别又摔了雪上加霜。”

老闻笑,问:“这段时间没往外跑了吧?”

“没呢,过了年再说。”

“男朋友有着落没?”

闻音心口下意识的提了提,慢悠悠地瞅了他一眼:“你怎么还学上蒋女士了?”

老闻乐呵:“咱俩这是夫妻相。”

闻音也跟着乐。

安静了会儿老闻语重心长道:“你妈就是担心你,你顶天在外面跑,她怕你辛苦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,你上回回来瘦了几斤你妈还跟我叨叨心疼你。”

闻音又何尝不知蒋女士的用心良苦。

以前那是不想跟她聊感情的事。

现在她是不敢聊。

大约人的心态就是这样的,往往痛并快乐着。

复查完从医院出来,闻音收到陈宗敛发来的消息:【检查完了吗?】

闻音低头敲键盘:【这会儿往家赶呢。】

【恢复得怎么样?你开车慢些,注意安全。】

闻音笑:【倍儿棒!收到。】

她还想调侃陈宗敛几句,前面蒋女士在催了:“你在后头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?走路还玩手机,摔一跤你就老实了。”

“哪儿有这么咒自己亲女儿的。”闻音收起手机小跑过去,一把挽住了蒋女士的胳膊。

晚上闻音在家吃饭,之后给老闻按摩腿脚,她跟陈宗敛浅学了几招,老闻舒舒服服的还夸她进步挺大。

蒋女士闻言回头瞥了这对其乐融融的父女俩,随口闲聊:“这日子过得可真快,转眼就到了年底。”

闻音:“可不,又老一岁。”

蒋女士没什么好气的嗔她,拿起日历本翻了翻,忽一拍大腿:“哎呀,宗敛的生日快到了,他可是咱们家开年头一个过生的人。”

闻音动作微顿,她垂眸看着老闻的腿,捏了捏,不经意问:“哪天啊?”

“腊月初九呢,元旦节过了没几天。”

腊月初九。

闻音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下这个日子。

“原来是摩羯座啊。”

“嗯?”

陈宗敛偏头看她一眼,将一袋坚果放进了小推车里。

两人抽了个空出来逛超市,买点年货囤着。

闻音笑眯眯的看着他:“你生日的星座啊,你不知道?”

陈宗敛认真的挑选着清单列表里的东西,十分坦然:“不曾了解。”

他这个人很无趣,但好在有一颗虚心请教的上进心,也知道举一反叁:“那你是什么星座?”

“金牛。”

“这有什么说法吗?”

闻音好整以暇的挑了下眉:“网上说摩羯跟金牛的配对指数是百分之百,是天作之合的一对,以前我是不太信这些的,不过现在嘛……”

她拖长了调子,在陈宗敛带着浅浅笑意的眉眼中,心服口服的点了点头:“我觉得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
陈宗敛失笑,在人来人往的超市中,将倒着走路的她拉进了怀里,避免磕碰,“不要迷信。”

“这怎么能是迷信呢?”闻音单手搂着他的腰,跟随他走在嘈杂的人流中,像是被隔出了一处安全之地,能够任她随心所欲,“人西方国家占星所得,还是有依据的,国际天文学联合会都认可的。”

陈宗敛但笑不语,却并不冷场。

两人在一块儿大多数也是闻音说得多,她总想一出是一出,脑子里像是有无穷无尽的点子跟话题,就算陈宗敛不应,只是耐心的做个倾听者,闻音也是心满意足的。

元旦那天,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,订的位置正好是归园田居。

陈医生知道闻音跟小吴医生没成,还挺遗憾,拉着她说了会儿话,拍拍她的手:“这事也得讲究缘分,咱也不急,下次阿姨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。”

闻音抿唇笑了笑,没说话,乖乖巧巧的模样。

旁边的蒋女士却是笑得合不拢嘴:“亲家母,可得让你费心了,我就等着把这丫头嫁出去!”

长辈们脸上都带着和蔼可亲的笑,就连向来肃着脸的陈父也偏头跟老闻其乐融融的聊着天。

吃饭吃得最认真的大抵只有闻音,她在来之前还在赶一个活儿,着急忙慌最后到的,肚子是真饿,这会儿酒足饭饱,觉得在包厢里待着有些闷,便出去透了透气。

之前来,这地方就是花红柳绿的,如今逢年过节更是喜庆,红灯笼、中国结、拉花绸带…大小的物件挂在四下檐角或枝桠上,彩灯连成一片,闻音站在露台处欣赏着,映入眼帘是鲜活又熠熠生辉的美景。

可真漂亮——

“漂亮吧?”

闻音心里刚生出喟叹,耳畔便倏地响起一道略有点耳熟的男音。

她惊讶偏头,顿时弯了弯眉眼:“宁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

“见外了。”

宁航走到她身旁,不同于之前瞧着有些吊儿郎当的打扮和架势,今天的他穿着身正装,精英气度很足。

“叫我名字就行,你要喊我一声哥,我也受得起。”

他一开口,闻音就知道,他那股精英气没把他的痞劲儿压住,可能是因为她看脸的缘故,也因为自己就是个自来熟,所以闻音对宁航的言行举止尚能接受,也愿意看在她姐的面子上,同他来往。

“那,宁哥新年快乐。”闻音从善如流的接了句,又道:“恭喜发财,红包拿来。”

说着,她略有几分调皮的伸出手,极其玩味。

“同乐。”宁航勾唇哼声懒洋洋的笑了笑,手抄在兜里摸了摸,当真摸出一封红包来,拍在闻音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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