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腼腆的笑了笑, 转身离开。
赵景清将食盒提进小厨房, 放在一旁,查看新压制的豆腐。
袁牧回来了,两人尝豆腐味道, 第一框味道差了点,轮到第二框,仔细品尝回味业已经尝不出些微泛苦的滋味。
袁牧惊喜不已,“咱们这是做成了?!”
赵景清连连点头,记下这锅豆腐的点浆的时间,“下午咱们再试试,味道不变,就算是成了!”
压在肩头的担子挪开,两人皆轻松不少,这酸浆豆腐做不出来,五十两银票拿着都亏心。
赵景清笑意盈盈,“我饿了,走,咱们回屋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袁牧提上食盒,二人回屋。
食盒是四层的,赵景清打开食盒,将饭菜一样样端出来,最下面一层装的是一份粉蒸排骨,赵景清将菜碟端出,却见菜碟压住的地方,放有一张对折的信纸。
“这是什么?”袁牧瞧见了,将纸张拿起来打开。
只见信纸上书‘有事相求,愿以千两银子相报,若有意向请于今日申时初前来荷花塘,当面相商。’。
啥东西?他们就来做个豆腐,能帮忙干啥事,还愿以千两银子相报,瞧着便不靠谱,像是假的。
夫夫二人面面相觑,袁牧将信纸丢在一旁,“咱们先吃饭。”
“嗯。”赵景清拿起筷子吃饭。
惦记着要将酸浆豆腐做出来,两人吃完饭没多歇息,便收拾好碗碟装入食盒,准备出门往小厨房去。
赵景清看着桌边那张信纸,“袁大壮,我觉得不对劲,我们有啥好图的?……总不能是图豆腐吧?”
袁牧眉头微蹙,依姜夫人所言,做这酸浆豆腐是为了行将就木的老爷子。他们所知事情不多,但姜家的富贵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。
他们将豆腐做出来,合老爷子口味,能讨他欢心的便是姜夫人,其余人得靠边站。
然而老爷子时日无多,讨他欢心,许是能和家产挂钩,自是有人不愿见到这场面。那么是谁给他们传的信,便很容易推断得出。
能分家产的人,皆可能是传信之人。
袁牧心思百转,面色变得难看,他们来做个豆腐,竟能卷入姜家财产争夺的旋涡之中。他们小门小户,若是得罪了人,别人碾死他们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见他面色变幻,赵景清忐忑问:“怎么了?”
袁牧将猜想一一道明,最后道:“待豆腐做出来,我们将做法教给姜夫人手下的人,就离开姜家。”
“……离不开了。”赵景清抿了抿嘴角,“我们做出豆腐,就已经是得罪人了。”
话落,两人顿时陷入沉默,当真是举步维艰。
袁牧看了眼沙漏,距信纸上说的时间尚有一个时辰,在姜家他们能见上面说上话的只有姜夫人,纠结良久,袁牧开口道:“我们同姜夫人通个气,看她可有办法。”
赵景清颔首,“好。”
信纸能夹在食盒中送来,不知院里可有人盯着他们,两人不愿冒险,也不敢冒险。
赵景清将信纸贴身收好,同袁牧照常去小厨房做豆腐。
待那相貌平平的小丫鬟来提走食盒时,袁牧看着她欲言又止,眼神好似在问‘帮个啥忙能给一千两’。
豆腐做好,赵景清盛出一碟,放托盘上送往前院去,却见送食盒的小丫鬟在院里洒扫。
赵景清朝她微微一笑,“兰香姑娘呢,我们豆腐做好了。”
小丫鬟看向他端着的白嫩豆腐,目光微闪,不待她开口,兰香惊喜的声音便从不远处传来,“赵夫郎,豆腐做好了?”
赵景清走向兰香,“对,我们尝着没有泛苦了,但味道对不对,还需你寻人品尝。”
兰香伸手接,“好。”
赵景清松手,却好似没拿稳般滑了下,碗碟下压着的信纸露出一角,赵景清急道:“诶,当心。”
兰香垂眸,抬眼时面带笑意,“放心,我拿稳了。待我寻人品尝,再告知你结果。”
“成。”赵景清不再多言,转身离开前院。
兰香则端着托盘,朝院里的小丫鬟使唤道:“盼安,去取个食盒来。”
盼安,正是那相貌平平的小丫鬟,她应了声是,转身去取食盒。
兰香转身进屋,将碗碟下压着的信纸收起来,等盼安取来食盒,将豆腐装好,唤来大丫鬟送去给福伯品尝。
姜焕容在里屋看账目,兰香将信纸取出呈给她,“夫人,赵夫郎送来的。”
姜焕容放下账本,接过信纸展开,视线扫过,她面上显出某嘲弄的意味,“这就坐不住了。”
兰香问:“赵夫郎那边该如何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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