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轻回头看了眼还待在养猪场里的赔钱货一行人,嘴角闪过一抹坏笑,就拉起裴折玉的手,“那先不管他们了,我们走吧,我刚捡的菌子应该拿去熬汤了,我们回去喝!”
裴折玉任他拉着自己走,只是走得急了,没忍住咳嗽几声,谈轻放缓脚步,一脸心疼担忧地看着他,“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。”
裴折玉轻笑出声,刚咳嗽过,嗓音有些沙哑,“我没什么事,还能再护着王妃好几年呢。”
谈轻拧起眉头,“可是赔钱货刚才在咒你,我越想越气,当朝太子怎么会那么不要脸?皇帝当年又怎么会让他这种人做太子?”
裴折玉好笑道:“太子成为太子年纪尚小,但他是皇后所出的嫡子,有父皇护着,这便是他成为太子的倚仗。好了,别生气了,他如今还只是太子,如今有三哥和四哥在,最后谁会接替父皇的位子还不一定。”
也就是他们两才敢说这种话,身后的燕一和福生两人纷纷低头噤声,谈轻却扬声笑起来。
“是啊,希望贵妃争点气!”
贵妃争气,她的两个儿子也算是子凭母贵,这么说也没错。裴折玉笑了笑,“你说得对。”
谈轻笑着笑着又拉下脸,“可是我一想起他刚才的话就很生气,这个赔钱货真不是人!”
那些话分明是在咒裴折玉早死,好让他守寡!
裴折玉笑问:“他只是气不过咒我,就这么生气?”
“气死了!”
谈轻拍着裴折玉肩膀,皱紧眉头说:“你可是我看着的人,他居然咒你,真想给他一拳!”
他的拳头也不大,一点威慑都没有,不用比,裴折玉都知道自己的手掌能一把握住,不过也没有笑话谈轻,毕竟他是为自己出头,裴折玉忍了忍笑,还是没忍住伸手包住他的拳头,将他举起的拳头按下去。
“好了,如今他还是太子,我们还是留点余地,待他日后被废了,再落井下石也不迟。”
裴折玉的话很有道理,谈轻不是很乐意听,但也没有反驳他,反而是拉着他往庄子走。
“快走快走!”
裴折玉还以为他是急着回去喝他捡来的菌子煮的汤,无奈地笑了笑,便快步跟上,“好。”
却说他们走后,本就让谈轻清场过的养猪场就只剩下太子一行人,太子有谈淇哄着,心口的气总算是顺了一些,在猪圈里待着也不是个事,众人这便要离开养猪场。
两个侍卫也不知道怎么,要走时冷不丁一块摔了。
两人摔得也很懵,随身配剑都掉了,低头一看,在脚下扯出了一捆细小干枯的黑色藤蔓。
谈淇道:“或许是方才来时踩到的,这庄子在山脚下,路边藤蔓野草不少,都起来吧。”
太子看他们这样也烦,骂了一声,两名侍卫灰溜溜地爬起来,就要去捡剑,可不料一人不小心碰到猪圈的木栅栏门,那门一碰就开了,里头关着的十几个小黑猪猪崽也不怕人,一股脑呼啦啦地往外冲。
饶是太子跟瑞王兄弟争得再厉害,也从没见过这阵仗,那黑乎乎的猪崽冲到脚下,好像还带着一阵阵臭味,他便嫌弃地往后退去,还不忘拉上谈淇,一面朝忙着在猪群里捡剑的侍卫喊道:“护驾!护驾!”
他一边退一边喊,脚步迈得大,谈淇体力跟不上,看见这么多猪也是头皮发麻,只能按住太子的手说:“殿下,你先松开我!”
待养猪场彻底平静下来,谈轻已经在庄子里喝上了新鲜菌子煮的汤,还给裴折玉添了一小碗,当然也没落下叶澜跟小胖子。
养猪场的人过来时,福生出去问话,回来时脸色古怪,站在门前看着谈轻,欲言又止。
裴折玉不大喜欢喝汤,见状便让他进来说话。
谈轻立马阻止了裴折玉,两口喝完碗里的汤,抹了把嘴巴,放下碗就笑眯眯地走出去。
福生显然松了口气,等谈轻过来,附耳与他低语几句,说话时皱着一张脸,神情复杂。
谈轻听完哈哈大笑起来,连腰板都直不起来,福生神情恍惚地扶住他,嘴角也在抽搐。
裴折玉看得好奇,起身出去,从福生手里接过狂笑到脸颊通红的谈轻,“这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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