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裴彦主仆路过到了偏殿门外,小厮没扶住人就摔了下去,小厮软硬兼施,才将那内侍喊过来,两个人架起裴彦走了。
等裴彦主仆把人引走,几人立马过去,还好房门没锁,燕一打头阵,小心推开门,床上果然躺着个人,可几人看到后都很失望。
床上躺着的居然是太子。
谈轻一脸晦气,“怎么是他啊!”
太子睡得极沉,像是喝醉了,谈轻知道他怎么回事,没压着声音说话,也不怕他听见。
陆锦面露绝望,“完了。”
裴折玉问谈轻:“这里没有那种花酿的味道吗?”
谈轻摇头,赔钱货身上只有淡淡的酒味,还有就是他之前偷偷放到酒里的微量异能毒素。
就这么点,足够他睡上两个小时。
谈轻看陆锦这样,也有些不忍,劝道:“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,也就剩这片没找过了。”
陆锦闷声应好,出门时屋外远远传来类似瓷器落地破碎的声响,陆锦下意识回头看向床上的太子,见他毫无反应,才松了口气。
谈轻耳里好,听那声音不是裴彦他们去的方向,想了想招呼几人出去找声源,没一会儿,几人就找到偏殿后面不远的临湖小楼。
走到楼前时,湖边水声掩不住楼里的吵闹,传出微弱的哭腔,“来人!放开我……来人!”
陆锦惊道:“是程若蝶!”
裴折玉一个眼神,燕一便悄声上前去,抽出匕首将房门内的门闩翘开,屏风后两个人影交叠,不过被压制在下方的女子显然在不断挣扎,有气无力地哭着发出求救声。
站在床边的男人扯开腰带,冷笑着将手伸向女子身上,“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,再说了,你可是皇后姑母派人送过来的,你尽管大声叫,最好把人都引过来,让他们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,还能不能做太子妃!”
正到门前的几人正好听见这话,无不是一脸恶心。
就在这时,燕一终于出手,一个手刀敲晕了男人,将人拖到屏风外,陆锦见状赶紧领着侍女和小宫女上前,安抚受惊的程若蝶。
谈轻跟裴折玉站在屏风外没进去,拿脚踢了下男人将他翻过面来一看,果然是孙俊杰。
这家伙裤腰带早解了,衣衫大敞露出肚皮,看着怪猥琐的,谈轻没忍住厌恶地噫了一声。
“果然是他!”
不过比起之前无意碰见时,孙俊杰身上的花香反而越来越浓烈了,浓烈到阵阵花香中透着难闻的臭味,让谈轻不适地捏起鼻子。
陆锦很快从屏风里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。
“七表嫂,你看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种气味,程姑娘说孙俊杰刚吃了这东西!不过程姑娘现在浑身无力,好像被下了药。”
谈轻不用接过来细看都闻到瓷瓶里浓烈的花香,他点了点头,“这东西估计有催情作用。”
他一闻到这味道,就是有种头皮发麻的亢奋感。
陆锦手一抖,差点把东西丢了,既恶心又鄙夷地说:“什么脏东西也敢拿进宫!不过我还是没想明白,皇后怎么敢让孙俊杰玷污程姑娘,她就不怕太后和陛下动怒吗?”
谈轻倒是想通了,“她不想让程姑娘做太子妃,可这是太后的意思,皇帝是默认的,她只能从中作梗,让程姑娘做不了太子妃而她又不想被罚,就让人嫁给她侄子……”
“可是孙俊杰刚刚断了一条腿,又被准未婚妻一家退了亲,程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他?”
谈轻推断着,摊手道:“所以她们就给人下药,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,让太后根本没办法拒绝,只能吃这个哑巴亏!这样一来,太后她是得罪了,可她娘家却跟太后结了亲,都是一家人,只要以后承恩公府对程姑娘好一点,太后早晚会消气吧?”
他说完看向裴折玉,用眼神询问他自己说的对不对。
裴折玉淡笑颔首,“或许王妃说的,正是皇后所想。”
陆锦更气了,“好恶心的手段!”
裴折玉提醒道:“宫宴快结束了,皇后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,接下来就该派人捉奸了。”
陆锦眉心一紧,“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?先把这个猪头男扔下湖,来一个毁尸灭迹吗?”
她光骂人还不够,还狠狠踹了一脚孙俊杰,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反正踹的是下三路。
谈轻轻咳一声,说道:“郡主,事不宜迟,你们先去跟裴彦他们汇合,在事情闹大前把程姑娘送回太后宫里,路上小心一点,避开皇后的人,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就好。”
没能将孙俊杰扔下湖,陆锦颇为遗憾,让侍女和小宫女背起程若蝶,走小道往太后的寿安宫去,她最近一段时间常进宫,熟门熟路,但谈轻还是吩咐福生跟上去帮忙。
几人走后,屋里就剩下谈轻跟裴折玉、燕一,还有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孙俊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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