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,不过这株君子兰最近生病了,来了很多人看,都找不到原因。”
林老也是头疼,君子兰这种花向来娇气,他养的这株算得上是其中之最,这两天萎靡不振,他找了好几个植物学方面的专家,都找不到问题,急得嘴上都起来几个燎泡。
霍曜阳眼睛亮了亮,毛遂自荐:“林老,不如让我看看。”
“你?”
不怪林老质疑,霍曜阳自己都是温室里的花朵,怎么可能知道这些。
“霍衢,怎么没听你说起来过,曜阳还会这些啊。”
“嗐,小孩子喜欢研究这些,不是什么大事,小阳,你学的都是些皮毛,给你林爷爷,不行就不要逞能。”
霍衢提前打了预防针,要是霍曜阳看不出来什么毛病,也不算丢了面子。
“放心吧爷爷,我研究过很多君子兰种养殖方面的知识,我敢说在座的没人比我懂。”
真君子兰沈君澜默默眨了眨眼,他靠近霍宴池,踮脚凑到霍宴池耳畔轻声道:“他肯定不知道什么问题,一会儿我要是说什么问题,会不会不太好。”
“不会的,我的小叶子这么聪明,没人敢说你一句不好。”
沈君澜嘴角扬了扬,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曜阳,他到要看看这个号称最了解君子兰的人,能说出什么话来。
一群人围到那株君子兰面前,阴影笼罩,它肉眼可见的低迷。
“好臭的人,看见就难受。”
沈君澜瞄了眼霍曜阳,那株君子兰嘴里的人就是他。
他仔细嗅了嗅确实臭,跟香香的霍宴池不一样,他是骨缝里又出来的恶臭,整个人坏透了。
霍曜阳苍白的指尖捏着泛黄的叶片反复检查,从花到叶再到盆里的土,霍曜阳似乎是胸有成竹,他直起腰身,朝着林老点了点头。
“林爷爷,我看应该是有段时间浇水过多,导致君子兰的根部腐烂。多晒晒太阳,补充一些优质花肥,不出三天就好了。”
林老多看了霍曜阳几眼,他说的和专家说的大差不差,要不然他也不能把花盆搬到室外,这已经是第三天了,可他看着不仅没有好转,叶子都要黄透了。
“用什么花肥好,小阳,你推荐一些我试试。”
从称呼变化就能看得出来,林老很满意霍曜阳的回答。
“我看磷钾……”
“不用三天,两天这株君子兰就完全蔫了。”
沈君澜开口打断霍曜阳的话,他手指悬在半空,虚虚地摸了一把它低垂的叶子。
“乖哦,等一会儿我就救你。”
“林老先生,它不是水浇多了导致根部腐烂,是它的根被虫子啃掉了一大半,每天仅靠着一点根须吸收营养,所以叶子才会黄。”
“你懂什么。”霍曜阳反驳完,才注意到他的声音尖锐又刺耳,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扭曲奇怪的笑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养过君子兰么,为什么笃定是虫子咬的。”
沈君澜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霍曜阳,只淡淡道:“霍宴池养了一株君子兰,八年之久,我是他的人,为什么不能懂。”
霍宴池抱着胳膊,温柔宠溺地看向沈君澜,他的小叶子在闪闪发光,尤其是说出他的人三个字时,霍宴池心口微微发烫,他爱极了小叶子肆意张扬的模样。
某个瞬间,沈君澜散发的气质和霍宴池糅合,霍曜阳微微一愣,他竟然从沈君澜身上,看出来霍宴池的影子。
可恶,真是可恶,这两个人都该死。
霍曜阳的理智崩断,被嫉妒冲昏头脑,口不择言道:“你敢打赌吗?我赌它是水泡烂的,你说是虫子,赌一块钱怎么样。”
“小阳,你胡说什么。”霍衢抓了一把霍曜阳的手腕,这花林老极其看重,怎么能说赌就赌。
“我不赌,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,不应该被随意拿来当赌注。它生病已经很可怜了,你赌一块钱意思是,它价值就一块钱吗?”
沈君澜心疼地揉了揉面前的君子兰,它都要哭了,本来被虫子咬的就很难受,它是林老花了好多钱买来的,一块钱是在侮辱它。
“林老,真的是虫子咬的,把土换了虫子扔出去就好了,还有它不喜欢浇太多水,也不喜欢晒大太阳,喜欢潮湿温和的地方。”
沈君澜言尽于此,花是别人的,他不能随便就把它挖出来。
霍宴池把蹲在地上的沈君澜拉起来,揉了一把他凌乱的发丝,他的小叶子能看见小动物说话,估计花花草草也一样。
场面一时间僵持下来,林老因为赌注的事情脸色一直很难看,倒是沈君澜那番话让他舒心不少。
花是他的心爱之物,是林珩的奶奶还在世时买的,是他的精神寄托,不是随随便便从路边挖来的野花。
“爷爷,不如把花挖出来看看,最差也不过是救不活。”
霍宴池的君子兰才是真的宝贝,比他爷爷这株娇养多了,既然沈君澜敢这样说,估计是真的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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