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宴池,你老是翻页,手不疼么。”
肯定是没有眼睛疼,林珩给的这些吧,满屏都需要打马赛克,不能正确的学习,还是算了吧。
沈君澜把霍宴池的手机扔到一旁,他认真地注视着霍宴池的眼睛,酸涩感从心口冒出来,他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。
缓了一下才开口:“霍宴池,你是不是嫌弃我。”
他确实不是很懂这些,也已经很努力地学了,霍宴池每次都不愿意,是觉得他不配么。
沈君澜歪了下脑袋,泪珠猛地砸下来,砸在霍宴池的手背上。
“乖宝,怎么哭了。”
霍宴池手足无措地给沈君澜擦着眼泪,他把手机扔远了一点,一个劲儿的道歉。
“小叶子,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,是我感觉内容不太合适,我怕你看了会不舒服。”
在霍宴池心底,他的小叶子圣洁如高山的皑皑白雪,那些东西是对他的亵渎和玷污。
“你要是很想看,我现在就给你打开。”
沈君澜红着眼,一把推开霍宴池,霍宴池连他的心思都猜不透。
今天晚上不要喜欢霍宴池了。
“小叶子,你别不理我啊,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么。”
霍宴池头发都快要愁没了,刚刚还好好的,兴致勃勃要帮他的忙,怎么忽然躺下就不理人了。
泪珠浸湿了枕套,沈君澜捂着眼睛,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,听着霍宴池愈发温柔的絮叨,一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旖旎的氛围彻底消失,屋里的温度似乎降到了冰点,沈君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,眼睛闭上又睁开。
霍宴池不知何时换了个位置,就躺在他对面,一睁眼,就是霍宴池放大的俊脸。
他的手腕举着,那些疤痕只剩下浅浅的印子,沈君澜眼里含着泪,模模糊糊的,有些看不清霍宴池的模样。
“小叶子,你是不是感觉我不让你帮忙是不喜欢你啊。”
霍宴池琢磨了好久,才明白沈君澜嘴里嫌弃的意思。
他以为是自己觉得他不行,才不让他帮忙。
沈君澜没有回答,只是翻了个身,手背蹭在下巴的泪珠上,表达的意思很明显。
他脖颈上的项圈滴滴了几声,咔哒一下松开,霍宴池顺势帮他解开,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扣上。
银质的链子被霍宴池强硬地塞进沈君澜掌心,他跪在床边,在沈君澜耳畔轻声叫唤。
“嗷呜嗷呜,可怜的小狼狗无人收留,你这个好心人可以收留我吗?”
“不要,你狼心狗肺。”
沈君澜委屈地推开霍宴池的脸颊,手里的链子也跟着扔出去,暂时不想理霍宴池了。
“小叶子,你把我的心剖开,看看是不是狼心狗肺。”
霍宴池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水果刀,不由分说塞进沈君澜手里,他不停地往前靠,刀尖刺在心口的睡衣上,但凡再往前一点,就能直接插进去。
咚的一声。
沈君澜把水果刀扔出去,抬手就打了霍宴池一巴掌。
轻飘飘的,跟挠痒痒差不多。
“霍宴池,你疯什么。”
沈君澜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,非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嘛。
“小叶子,不是不愿意,也不是嫌弃,是太喜欢你了,不想你为了我那样。你应该是矜贵典雅的,愿意喜欢我就足够了。”
在这段感情里,霍宴池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,他像是碰到了天上月,虔诚地供起来,不忍亵渎。
沈君澜被他这番说辞惊到,他忽然想到,霍宴池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是爱,忽然有一人全心全意,掏心掏肺,他就想一遍遍地确认。
喜欢他嘛,有多喜欢,能喜欢多久,他配得上那样的喜欢么。
拧巴又自卑。
沈君澜把泪擦过,故意闹出很大的动静,把扔掉的链子又捡起来,轻轻攥在掌心。
“霍宴池,过来。”
霍宴池眼底一片猩红,他膝行到沈君澜面前,满眼都是对沈君澜的占有欲。
“不要说些让我难过,也让你难过的话好不好。”
巴掌一下子打在两个人脸上,心口密密匝匝的疼,他心疼霍宴池,又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。
“以后,你要是再敢拿刀子对着自己,我就真的不理你了。不管什么时候,什么情况下,都不许伤害自己。”
“你的身体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,还是我的,没有我的允许,我不许你伤害他。”
霍宴池可能习惯了被忽视,他总是下意识讨好,在他们的感情里,不管是谁的错,霍宴池总是要第一个道歉的。
这样很不好,他不希望霍宴池在他面前低到尘埃里,都是一样的感情,不是非要选出来谁更低一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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