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澜,你让田螺他们躲起来, 不管听到什么动静,都不要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沈君澜摸了摸田螺的脑袋,安抚着它的情绪,保证一定会帮忙的, 这才跟着柳栖山一起离开。
越往里走, 灵力越稀薄。
沈君澜扣着霍宴池的手腕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“好熟悉的味道,是不是树爷爷回来了。”
“树爷爷,树爷爷。”
草木感受到柳栖山的气息, 纷纷回应起来, 各式各样的花瓣飘起来,包裹在柳栖山和沈君澜四周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空灵的声音响彻整片天空,倦鸟起飞, 都朝着这个位置聚集过来。
紫云拿在手里的伞剧烈地晃动,他不受控制地扔出去, 藏在伞里的崔颉飞身而出, 站在树荫底下。
“我能感觉到,他就在附近。”
腥臭的味道他不会闻错,是从紫月身上冒出来的。
一瞬间,所有人的精神紧绷, 紫云寄出来阵法,准备随时对抗紫月。
按照一般情况来说,现在不是他的巅峰时期,以他对紫月的了解, 应该是好对付才对。
“霍宴池,你一会儿躲我身后。”
紫云已经在附近布置好了阵法,如果紫月暴起或者控制不住,他们还能有阵法护身。
又拐了个弯,走在最前面的柳栖山抬眼看见了一个黑袍包裹的人影。
影影绰绰的,藏在树下。
紫云抬头时,只瞥见一个粗大的树干,那树遮天蔽日,只一眼就知道灵力充沛。紫月就靠在上面,哪怕穿着黑袍,还是能感觉到他呼吸局促。
“呵呵呵,好久不见啊师兄。”
还是熟悉的声音,似乎多了几分苍老。
紫月心口疼的厉害,哪怕吸收了再多的草木灵力,还是止不住衰老的速度,他的手指胳膊已经成了白骨,可怖的很。
“你好像还是老样子,意气风发。”
紫月嫉妒的快要疯了,明明他才是那个少年天才,为什么后来所有人都更加喜欢紫云,凭什么呢,就凭他是师兄,就有这样的待遇么。
“你可不一样,你早就该死了。”
又是一阵冷笑,紫月的目光盯着霍宴池,动作像狗一样在地方爬来爬去,他贪婪的注视着霍宴池,渴望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好香好香啊,霍宴池,咱们终于见面了。”
过了好多年,紫月才第二次见到霍宴池,他嗅着霍宴池的味道,比小时候更香了。
霍宴池又想起脑子里的鬼哭声,他听着紫月的声音,恶心的要命,他低声道:“呵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。”
一个早就该死的人,占了别人的身体,凭什么苟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“就凭你们吗?这个世界上,能够阻止我的人,还没有出生呢。你们真当我是小孩子啊,我比你们可厉害的多。”
紫月催动阵法,想借着身后这颗巨树的力量,把这些人的运气都吸收过来。
阵法运作到一半,忽然停滞下来,紫月发了疯似的运作,还是一动不动。
“怎么回事,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一棵树而已,为什么会发现这种情况,像是有人在和他抗衡一样,无形的力量阻止,不能撼动半分。
紫月目光转向在场的那几个人,有几个他不认识,是他们搞得鬼么。
“谁,是谁。”
半晌,柳栖山才出声:“是我。”
“你?”
就凭他,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,他有什么力量阻止他。
说话间,柳栖山祭出自己的剑来,他跟着剑修那么多年,把剑修的功法学了七八分,对付紫月绰绰有余。
“你是谁,到底是谁。”
紫月似乎惧怕极了,他不停地后退,还想用符咒阻挡柳栖山的剑意,可在柳栖山抬剑的那一刻,紫月就知道必败无疑。
“啊——”
凄厉的惨叫喊出来,紫月只是断了一条胳膊。
他跌跌撞撞爬起来,想跟柳栖山拼了,却被崔颉挡在前面。
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
崔颉滔天的恨意冒出来,他手指甲缓缓变长,轻而易举就抓住紫月的脖颈,手指不停用力收紧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我们崔家一百多口人命,你打算怎么还。”
崔家,好像是有怎么一回事,时间太久太久了,他哪里还能记得清楚,只知道好像是那个崔什么的新婚,气运极佳,他抢了他的身体之后,安安稳稳过了好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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