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宴池的怨气现在比鬼还要重,霍家那些草包也是没一个争气的,霍氏分崩离析,原本有意向跟霍氏合作的项目,此刻一个个都转向他们,全公司上下忙的要死。
他翻了一页文件,目光又直勾勾落在沈君澜身上,连他和小叶子单独相处的时间都被剥夺了。
咚咚咚。
“进。”
赵齐抱着一大摞文件,走路的姿态摇摇欲坠,他生无可恋地喊了一声:“霍总。”
霍宴池抬眸,对上赵齐快要崩溃的视线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抢着要跟我们合作的一些公司的资料,另外还有我收集到他们合作项目的一些内容。霍总,你要不然就发发善心,把霍氏收购了得了。别说底下那些人,我都已经快受不了了。”
源源不断的电话,拐弯抹角打听霍氏的消息。
“霍总,不瞒你说,现在外面都传是你克……”赵齐话锋一转,艰难道:“是咱们把霍氏的一些项目抢了,霍氏才闹到现在这个地步。”
霍宴池似乎是冷笑了一声,他神情有一瞬间的阴鸷,在沈君澜看过来时又恢复如常。
传言无非就是他天煞孤星的命格把霍家克成这样的,霍衢生死未卜,周嘉芸坐牢,霍鸿清草包一个,霍曜阳是个病秧子,说起来,还真像是他的功劳。
“收购霍氏不在我的计划内,你等着看吧,但凡霍曜阳身体好一点,董事长的位置就该换人了。”
他打听到的消息是霍曜阳生病,从快速的衰老来看,是被反噬了,身体养起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,霍鸿清在霍氏苦撑,项目一个个都撤了。
“你让手底下的助理把文件分好,符合要求的再拿给你看,你筛选好交给我。明天周五,你先休息吧,下一周再来。”
“好的好的,谢谢霍总。”
赵齐感动的都要抹眼泪了,他现在就是行尸走肉,跟死了没什么差别。
房门一关,霍宴池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。
办公室安静到只剩下霍宴池翻阅文件的声音,沈君澜放轻呼吸,蹑手蹑脚走到霍宴池身边,把一旁空掉的水杯加满温水。
他就站在霍宴池身侧,手指不受控制地揉上霍宴池的眉心,把那一丝褶皱抚平。
“哥哥,不要想太多嘛,工作做不完就明天,你都让赵齐休息了,你呢,你不用休息嘛。”
沈君澜比谁都清楚,压在霍宴池身上的,不仅仅是他的公司,还有霍家。
那些人阴魂不散,哪怕是这种时候,都不忘散布点谣言,好让霍宴池心里难受。
“小叶子,过来。”
霍宴池稍稍用力,把沈君澜拉进怀里,他眼睛半阖着,下巴抵在沈君澜肩膀上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清香袭来,霍宴池心口郁结的怒气散开,揽着沈君澜的腰,眉眼温柔下来。
“小叶子,谢谢你。”
沈君澜掐上霍宴池的唇瓣,不赞同地看向霍宴池,“我们之间,不许说这个,多生分。”
他的霍宴池就应该开开心心的,工作也好,生活也罢,那些让他难过的人和事,他总要想个办法让他开心的。
“乖宝,我继续工作了,晚上还得辛苦我的小叶子,我想吃油焖大虾,可以么。”
“可以可以,我先搜搜食谱。”
叮咚。
[哥:我仔细想了想,有没有可能,霍宴池真的很不一般。]
别看柳栖山活了三千多年,见过的人和事其实不多,他年少时跟着剑修在山上修行,剑修性子闷,朋友又少,他接触到的人太少,奇闻异事都是从剑修为数不多的朋友嘴里听到的。
后来到了不周山,他反倒成了最厉害,德高望重的,经年累月,很多事情压在记忆深处,到底是模糊了。
一个实实在在的人,灵体有触手这种怪异的情况,属实是头一回见。
[小澜:哥,那你觉得,是好还是坏啊。]
大概过了几分钟,柳栖山才回了一个字。
[哥:吉。]
沈君澜悬着的心骤然落地,这是柳栖山起卦去了,在他印象里,还是第一次事情纠结严肃到需要柳栖山起卦。
[小澜:那个什么,哥,我还有个事情想当面跟你说,你能不能到花店对面的咖啡店等我。]
沈君澜想了好久,他宁愿陪着霍宴池同生共死,也不愿意自己独活,没有霍宴池,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[哥:直接说吧,小澜,你我之间应该没有到必须要当面说的地步吧。]
[小澜:哎呀,哥,求求你了,手机上一句两句说不清楚,必须当面说。]
[哥:嗯,半个小时后见。]
“哥哥,你工作怎么样了。”
霍宴池停下笔,疑惑地看向沈君澜,他家小叶子鬼鬼祟祟的,可能是又有什么鬼点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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