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如果他来踹,门应该会跟门框分离,直接飞出去。
论猛,还是他猛。
放在战斗番里,陈砚川这种行为最多叫捡人头。
陈砚川冲进来,脸上的紧张着急根本来不得及收。
你没事吧?
陈砚川按住林亦的肩膀,把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瞧了一遍。
没事,我能有什么事。
林亦捡起地上的包,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:走吧,回去了。
放我出去!许帆还在更衣室里拍门大喊。
陈砚川听见声音,沉着脸往更衣室那边走,周身压不住的戾气,跟寻仇的一样。
林亦赶紧拦住他:我已经教训过他了,闹大了有人报警对我们来说也是麻烦。
陈砚川盯着更衣室那道门,如刀般锋利的视线好像要穿过门刺在许帆身上。
林亦连劝带拽,总算把陈砚川带出了酒吧。
走到车前,林亦松开陈砚川的手,要绕过车头去副驾那边上车。
倏地。
陈砚川拉住林亦的手腕,将他拽向自己。
他的左手环过林亦的腰,右手轻轻盖住他的后脑勺,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。
陈砚川紧紧地抱住了他。
幸好你没事。
他的手和声音都在微微发抖。
林亦垂在裤腿的手蜷了蜷,愣在原地,一时忘了挣脱。
过了一会儿,林亦扯出一个笑容,玩笑道:忘了你大哥以前的神勇英姿了?许帆那种货色我还不放在眼里。
陈砚川抱着他不说话。
你要抱到什么时候?林亦睁了下手,先放开我。
陈砚川这才松开手。
先上车。
嗯。
上车后,车门一关,外面的喧闹隔绝在车外。
林亦扯过安全带系上,余光瞥见陈砚川搭在方向盘上的手。
你的手怎么流血了?
林亦紧张地握住陈砚川的手腕,低头细看,右手手背凸起的关节那一片破了皮,还在往外渗血。
可能撞门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,没事。陈砚川不怎么在意。
这还没事?一直在渗血!你的手以后是要拿手术刀的!
林亦眉头紧锁:你撞什么门啊,没想过找钥匙这个可能性吗?平时挺冷静理智一个人,怎么突然这么莽撞!
我担心你,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你换个衣服好久都不出来,电话也关机,去找你,在走廊听见两个服务生说不要去休息室那边,老板要办事,我
陈砚川都说不下去了,后怕。
他忍不住又问了一次:姓许的没把你怎么样吧?他有没有
没有,就拉了我一下,马上就被我按墙上了
话没说完,陈砚川好像忽然被触碰了逆鳞:他还敢碰你?
拉的哪只手?我看看。
林亦失神地望着陈砚川。
他脑中忽然响起许帆说的话。
你默认他喜欢你。
以朋友的名义搞暧昧是更带感吗?还是你觉得这样装不知情吊着陈砚川,把他当狗玩有意思?
他都那么撩你了,你也不生气,我突然觉得你也没那么直。
陈砚川还在检查他的两只手,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心疼、自责、愤怒他在陈砚川眼神里看见了很多情绪。
很多对朋友不该有、只属于恋人之间的情绪。
林亦突然觉得自己错了。
逃避和装傻会带来恶果。
是他的默认和纵容让陈砚川越陷越深,有了更多他回应不了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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