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亦站在原地有点怀疑人生。
削完再把草莓洗一下。陈砚川躺在床上使唤陈衡之。
陈衡之:你又不能吃,洗什么洗。
亦亦喜欢吃。陈砚川冲那盒白草莓抬了抬下巴,洗白的,白的好吃。
裴绪抬眸看向陈砚川,几秒间,目光从打探变成了玩味。
你不吃要求还挺多。陈衡之嘴上这么说,削完梨就去洗草莓了。
林亦坐下来问:绪哥,你们怎么来了?又看向陈砚川,揶揄了句,某人今天不做当代独立男性了?
工作室有个小伙伴的对象在这个医院上班,今天我跑通告,他看衡之来现场了感觉挺奇怪,问衡之今天不用去医院吗,我们一打听才知道小砚住院了。
裴绪冲林亦眨眨眼,像个好奇宝宝:什么当代独立男性?谁呀?
除了他还能有谁。
省去许帆那一环,林亦挑挑拣拣告了陈砚川一状,中心思想就是陈砚川见外,现在学会瞒事儿了。
裴绪听完跟林亦同仇敌忾,批评陈砚川:小砚你怎么这样,谁教坏了你,是不是网上的毒鸡汤!
再拱火:亦亦你脾气真好,换成我早就跟他绝交了,至少三天!
林亦恍然道:对哦,我都忘记跟他绝交了,绪哥你提醒我了。
裴绪笑着撺掇:快,现在就绝交,三天。
好。林亦通知陈砚川,咱俩绝交了啊,现在开始三天不要跟我说话。
陈砚川:
绪哥,你是来探病还是来添乱的。陈砚川无奈地说。
裴绪笑眯眯,装没听见。
这时,陈衡之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过来。
亦亦,吃。他递给林亦。
林亦捧着盘子,抬头笑道:谢谢衡哥。
陈砚川望向陈衡之:舅,你管管绪哥。
陈衡之抽了张卫生纸擦手上的水,想也没想就说:我可管不了他,你受着吧。
你甚至不问他做了什么。
陈衡之无所谓地来一句:重要吗?
裴绪在旁边歪头重复:重要吗?
陈砚川:
林亦一边吃草莓一边看乐子,笑得不行。
能整治的男同是什么?是一对男同!
四个人在病房聊了会儿天,等护士来敲门提醒,晚上只能留一个人陪床,他们才发现已经挺晚了。
亦亦,今晚我陪他,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,你明天还要上课。
说完,陈衡之把鸭舌帽和口罩递给裴绪,戴好,你也回去吧。
林亦摇了摇头:还是我陪吧,医院离学校近,我明天上课不耽误。
可是
陈衡之还是不想劳累一个小孩儿,话刚开了个头,突然被裴绪打断:就亦亦陪,明天我有个试镜在郊区呢,你晚上住这里,明早又去接我,时间太赶了。
林亦跟着劝:对,衡哥你们回去吧,这里有我。
好了,走吧走吧。
裴绪连劝带推把陈衡之带出了病房。
关门前,裴绪促狭地冲陈砚川眨了眨眼。
你们两个小孩儿也早点休息噢,enjoy the night~
伴随裴绪意味不明的声音,病房的门关上了。
病房外走廊。
陈衡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裴绪明天的行程,还是跟他说的对不上。
他问裴绪:你明天哪有试镜?
没有啊,我瞎说的。裴绪回答得理所当然。
?陈衡之更加疑惑,为什么瞎说?
因为你是个榆木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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