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茸茸的,抱着睡觉太舒服了。
漆黑的夜晚,看不清五指。
只是,指缝似乎留有男人的余温,现在回想,池砚舟的手指匀称修长,小说里描写的骨节分明估计就是这样。
他的手很烫,温度偏高。
沈栀意摸了摸左边的心房,心跳平复下来,血液缓缓流淌。
没有牵手和练习称呼时的奔腾,没有对视时的翻涌,心脏一角没有被扯起的感觉。
面对吊桥效应,游刃有余。
她在进步。
可是,梦里却不一样。
在梦里,沈栀意梦见她和池砚舟面对面站着,她被他逼到角落里,困在他的怀里。
男人冷声质问:“沈栀意,一定要离婚吗?”
她的声音更无情,“是,合约到期了,我约好了时间。”
池砚舟的眼睛冷得骇人,“如果我不同意呢。”
沈栀意和他对视,“那我会拿着合同去法院起诉。”
池砚舟咬着牙说:“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?”
沈栀意毫不犹豫回答:“是,我们商量好的,你不能出尔反尔。”
“如果我偏出尔反尔呢。”
“那我只能起诉,让法院来判。”
话里之决绝,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,她铁了心要离婚。
下一秒,池砚舟宽大的手掌钳住她的下巴,低下头吻上她的嘴。
沈栀意猛然惊醒,睁开眼睛,大口大口呼气。
差点就亲到了,就差一点儿。
她捞起床头的手机,刚过六点,还能再睡一个小时。
沈栀意闭上眼睛,梦在眼前晃悠,似一团迷雾,困住了她,久久无法散去。
她没有日有所思啊,怎么会夜有所梦,甚至梦到一年后的离婚场景。
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,梦见池砚舟很正常。
可是什么破梦,池砚舟怎么会不同意离婚呢,他巴不得早点结束。
沈栀意抓抓头发,没有一丝困意。
那张薄唇直奔她的嘴唇而去,太吓人了。
算了,一个梦而已,当脱敏试验。
沈栀意刷无人机的视频,研究竞品的性能指标,试图扫除无意义的梦境。
效果良好,给她的研发提供了新思路。
脑中准时响起,沈栀意开始她的隐蔽战。
现在伪装无人住过已成肌肉记忆,深入脑海。
她拎着要送给朋友的礼物,闷头走路,差点撞到在她前一刻出门的池砚舟。
男人幽幽道:“演鬼片呢。”
女生的长发垂在两侧,穿了白色的连衣裙,低着头一句话不说。
梦带来的莫大心虚,沈栀意条件反射退避三舍,“没有,没睡好,池总,您先走。”
池砚舟扣上手表,仔细辨别女生的神情,“那你还能开车吗?”
沈栀意摇摇头,“没问题,我冲杯咖啡就行。”
她根本不敢抬头看老板的嘴,在梦里亵渎他这件事,不能让他知道。
还好,她会用咖啡机,随便磨个豆子就好。
池砚舟夺过她手里的咖啡杯,“我来吧,你去坐着等。”
沈栀意不和他争抢,“好的。”
她只想远离,靠在吧台对面的位置。
男人背对着她,转动咖啡机,不多时,递给她一杯咖啡,“尝尝。”
咖啡上面还有拉花,是一朵幼稚的小花。
沈栀意抿了一口,香醇浓厚。
池砚舟问:“味道怎么样?合你胃口吗?”
沈栀意点点头,“很好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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