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俯首称臣 第50节(2 / 2)

孟骁耳朵上戴了枚耳钉,晃着她眼睛,他忽然说:“我知道你会来的梁昭夕,你为了要刺激我小叔,当然会来订婚了,对吧。”

梁昭夕心底轰的一陷,猛然抬头。

孟骁嘴边的笑无比刺目,他压低声:“昭夕,你真以为我一点没感觉吗,你看上我小叔了?之前那么乖,听我话,都是在打我小叔注意,对不对,你想通过我,钓我小叔。”

梁昭夕耳中涌满急促的血流声。

孟骁意义不明地笑出来:“我该说你什么好,你怎么能异想天开到这个程度,别做梦了老婆,你对我就算是假的,到今天也得成真了,你看,现在那么多人知道我们订婚的消息,小叔阻止了吗?”

他双手看似不在意地环胸,手指却攥成拳,深深打量她盛妆的样子:“我跟你说实话,去你家砸门那个晚上,我真的认定了,你就是她,但是后来我开始反复怀疑,是不是我太入魔了,在强行安慰自己,不然像你这样,心机,算计,物质的女人,怎么可能跟当初的她是同一个。”

“她那么干净赤诚,不惜冒险也要救我,可你呢,跟她天壤之别,除了长相和这双眼睛,没有一块相似,你走的这几天,我不断地想,最后不得不承认现实,应该是我认错了。”

孟骁喘气声渐渐加重。

“可我还是要娶你,就因为你足够像,能慰藉我,等我某一天真正找到她的时候,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,那时候你才是最惨的。”

孟骁吸了口气,年轻的,桀骜的脸上透着快意:“你放心,我现在绝对不会把你拱手让人,你在我眼皮底下耍我,我得让你明白,你到底做了多大的梦。”

他咬着牙关:“我小叔随便玩玩你,你还当真了,现在所有孟家长辈都在宴会厅里,他可没有驾临,你以为他能为你犯禁?哈,你值吗?你配吗?”

梁昭夕不论是要自证身份来自保,避免孟骁过激,或是要就此逼疯他,都不重要了,她攥着裙摆,稠艳脸上露出一抹不顾后果的笑。

她出其不意问:“如果我说,你没认错人,我是呢。”

孟骁还没说完的话陡然卡住,他死一样沉默片刻,一把扯住她手腕,眼睛赤红,凶狠问:“你说什么?!”

梁昭夕笑得视死如归:“我说,我上次其实骗你了,我再怎么不像,也确实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。”

她复述了度假区爆炸当天的全过程,每多说一个字,孟骁脸上的表情就崩塌一分。

到最后,梁昭夕迎着孟骁赤红的眼珠,掷地有声说:“你不用贬低我,我再怎么变,也看不上你,之前不认你,是因为我嫌恶,哪怕你当初就找到我,我也不会接受你,永远不会。”

孟骁整个人失控,上手就要去抓梁昭夕,想把她往怀里搂。

化妆间的门突然从外推开,前面宴会厅的负责人闯进来,见到这幅场面,慌张地退了一步,着急说:“少爷,仪式马上要开始,客人和媒体都到了,前面等您去维持局面,您看——”

“等着!”

“可是媒体都开始拍摄了,”负责人为难,“您不出去,容易被乱猜。”

孟骁鼻息粗重,强忍着对梁昭夕不住点头:“先订婚,明天就领证,我去招待,你五分钟之后过来,从花道走到前面,别想跑,外面的门已经堵死了,你就是我老婆,听见没有。”

梁昭夕听着孟骁走远,背靠化妆台弯下腰,捂住胸口合眼平息,门开着,喧闹的音乐声隐隐从前厅传过来,她耳中却听不太清,填满莫名其妙的剧烈心跳声。

她在慌什么,在时不时朝洞开的大门看什么,她不清楚。

梁昭夕默默数着时间,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时,她直起身,放下裙摆朝外走,从化妆间到宴会厅,是一段连续转弯的路,在临近最后一个弯时,她绝望地闭了闭眼。

真的没有可能了,再往前走,就是台前,她甚至现在就站到了一面高大的订婚海报展板后面,大厅里明澈的灯光都透了过来。

她颠簸着吸气,睁开,目光不经意掠过自己手腕上的木头串珠,拧了下眉。

这里光线尚可,她刚有勇气仔细看了一眼,就发觉颜色不大对,跟记忆里似乎有出入。

梁昭夕心口蓦地拧了一下,不禁抬起手想细看,与她相隔一步之遥的展板另一侧,被遮蔽住,没有灯光能照进去的一片深深阴影里,一只骨节凌厉,筋络修长的手,猝不及防伸出,不容抗拒地扣住她手腕,要箍进她骨头深处。

两串极其相似的珠串铿锵碰撞到一起,发出磨耳的响声,又迅速淹没进音乐里。

梁昭夕混沌的脑中轰一声响,已然麻木的鼻尖毫无预兆地爆发出强烈酸意。

她怔怔盯着两只交叠的手,心底翻江倒海,男人已经将她一把扯过去,拽下她那串可笑的珠子扔开,黑色薄底皮鞋当作垃圾般踩上去,他踏着它逼近到她面前,在混昧晃动的光影里,高大身形居高临下,低眸看她。

“梁昭夕,电话里说过什么,现在你当着我的面,再说一遍。”

孟慎廷混着沉沉哑意的森然声线灌进耳朵,梁昭夕恍然捕捉到里面隐含的一抹颤抖,像忍无可忍的暴怒或渴欲溢出了他的极限,密密麻麻的针一样扎满她五脏六腑。

她竟然控制不了想哭,只是听他说了一句话,她就开始塌下去。

手串是假的。

她发的脾气没有了一点道理。

可那些委屈苦涩,孤独无助都是真的,明知道他不应该负责,但她满腔的热流无处宣泄,只能不管不顾地扑向他。

梁昭夕抬了抬眼,借着阴影里稀薄的灯光看他,他望下来一束目光,像要把她侵吞干净,她头皮都在发麻,哽着说:“我……要放弃你……”

只说出几个字,她嘴唇就被骤然压下来的重量堵住。

梁昭夕推他,在唇齿分开的一线空间里,坚持照他要求的重复:“我不配弄脏你……”

孟慎廷捏着她脸颊逼她张开嘴,要把人吃掉一般狠狠覆上去吮咬,在她细嫩口腔里尝出分不清彼此的淡淡血腥气,裹着她舌尖纠缠吞咽,让她嘴角湿花了口红。

梁昭夕开始缺氧,攥着他西装的衣领拧皱,在被允许呼气的那点间隙中,她不甘示弱,声音不稳地说:“孟先生是孟家的家主,这个时候不应该坐在前面宾客席首位,等着订婚的人给你行礼吗,你众星拱月才对,何必在这儿做悖伦的事。”

“悖伦的事我做的少吗。”

孟慎廷手指碾着她微微肿起的嘴唇,言辞露骨地质问。

“谁被亲得直不起腰,谁的水三番两次湿我一身,谁在我床上发过抖,挺起腰来等着我吃,你不记得了?”

梁昭夕被这几句话激得羞耻难当,她瞪着他,水光漫过卷翘的睫毛:“那你怎么不要我,我都已经这样了,你还把我推开,不做到最后一步,你不是根本就不想吗?孟先生的身体我高攀不上,你还说这些刺激我!”

不想?

孟慎廷喉咙深处发出意义难明的沉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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