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着脸,心跳要把胸骨震迫,踮起脚挽住他后颈,深深回应他亲吻,移开唇,颤抖着亲他下巴,吮吸他凸起的喉结,轻轻舔舐上面发烫的雨水,双手扯开他衬衫的衣扣,把自己肩带也拨开,紧紧贴上他,哭着,颤着问:“够吗?”
不够。
只是这样怎么够。
孟慎廷低下头,骨节锋利的双手扯开她不堪一击的睡裙,丝绸破裂声里,她里面新换上的乳白色套装也消亡在他掌中,她浑身湿淋,沾着渗进去的雨水,□□,玉一样泛着薄光立在他面前。
他不避讳地,无遮无挡地肆意看她,目光里跳着烈意,终究克制不了的狂热和渴欲要倾塌下来。
还能怎么忍。
他每一次以为可以抑制自己时,其实都在更深地万劫不复。
她有酒气,她来奉献买单,她的爱有限期有条件,他明知道,却仍然清醒地掉进深渊无可救药。
孟慎廷单臂托起她撞进一楼浴室,他手臂上不止汗水,还涂上她粘稠的湿滑,头顶花洒开到最大,腾起热雾的水模糊视野。
梁昭夕脑中一片烧沸的混沌,她口腔里被搅乱得不成样子,嘴角张着合不起来,被放纵吻出的湿润漫到脸颊,她在温热的水中被转过身,压着背弯了下去。
她茫然地用手撑着湿滑墙壁,以为要这样去承接,紧张得绷直全身。
下一秒,他却低下身吻上。
她紧紧一闭眼,忍着尖叫,到底压抑不了,破碎的哭音和花洒水声融合。
“你在做什么……孟慎廷,不需要这样,我可以的,我可以……”
“在做什么?”
在她崩溃地塌下腰,流淌着跟浴室的水融为一体时,他声音暗哑得让她双腿软透。
“在帮你,帮你才能吃得下我,宝贝。”
第43章
梁昭夕被屋顶花洒喷薄的水雾密集而温柔的冲击, 她像一块融在其中的冰,大雨淋出来的寒气在高温里蒸得四散,只剩源源热流从各处满溢,溃败似的顺着打颤双腿淌过膝弯, 滑到瘦白的脚踝。
她恍惚以为一脚踏进了湿软的泥沼里, 一步一步被引导着深深下陷,不能宣之于口的快意没过她头顶。
她渐渐又觉得自己才是那块泥沼本身, 在特殊的深吻里变成湿黏软烂的一团, 能把人吸纳吞没。
花洒停了,她身上裹了大块厚软的浴巾,意识还泡在热水里没能马上醒过来, 眼前仍在阵阵发黑,昏沉着被抱起离地,进了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原本要住的一楼那间房, 摔进床里, 脊背贴着丝质的床单深陷进去再弹起来。
男人的膝盖紧随着压到她腿边, 桎梏她束缚她,他扣着她下颌覆过来, 让人难以顺畅呼吸的高大身形阴影般把她彻底笼罩。
他两只手都在搅动她失守的唇,只是不同方向,上下同时, 她紧紧勾着脚尖, 在他愈发无度的攻势下挤出哼声。
她乱动的手被孟慎廷湿漉漉攥住,引着她去碰他。
她熟知那个体量, 在这个关头再触及到,以为会慌张。
但她已经被耐心开拓过,满心只剩烧到发疼的热望和干渴, 整个人坠入野火里翻腾。
感觉到床单早早就被自己弄出了一小块深色,她抓着他吃力气喘,别的说不出来,只是本能地喊他名字:“孟停。”
孟慎廷的嗓音从粗砂里磨砺过来,他简短地命令:“再叫。”
“孟停……孟停。”
上次也是在这栋房子里,她异想天开给他取的这个名字,只有她知道,只有她能叫。
她想他短暂地停留她身边,他今天终于选择停下。
她又想不枉这一程的亲密,要彻彻底底拥有他,一次,一晚,一天,或者更长一点。
直到他腻,直到他玩够了没兴致了,她就干净利落地离开,就当从来没跟他开始过。
这是她与他做完这场交易,甘愿给出的筹码。
床单不断纠缠揉皱。
孟慎廷咬着她肿起的唇肉,深深盯她半睁的眼睛,他在碾她,好似蹂躏欺辱,更像理智尚存的叩门。
他极低声问:“最后一次机会,还想反悔吗。”
梁昭夕控制不住浑身的战栗,抓着他微湿的短发来稳住自己,她在昏暗里跟他灼灼对视,忽然心血来潮说:“如果,如果我真反悔了呢……”
她贪心想看到他被逼急的表情,以为自控如他,会压抑着叫停撤开,她一秒钟想出了一百种拉他回来继续的方式。
然而她刚隐约听到一点撕扯开某种包装的声响,还来不及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用品,下一刻她迷蒙的眼睛就陡然睁大,话音还未落的嘴唇失神张开,小腹紧紧绷起,发出极度酸软的抽搐。
痛和痒同时狂浪般把她席卷。
有什么从未了解过的禁区被不容拒绝地征伐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
他故意问她那句话,等同自虐,再不顾她的退缩,违背她的意愿,放肆宣泄他遏制太久的疼痛和焦渴。
“昭昭,你后悔得太晚了,我根本就没有退路留给你。”
海潮陡然间遮天蔽日,迎头把梁昭夕吞噬殆尽。
浪花疾重,在岸边拍打出透明的泡沫。
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