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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(2 / 2)

“你方才提到谢大人,可是在说我老师的不是?”姬洵厉声质问。

宫人吓得伏地叩首,“小殿下饶命,奴岂敢妄议大人!”

“那你快说。”

宫人战战兢兢地瞥了眼绛珠与姬怜,这才哆嗦着禀报:“谢大人昨夜应崔家娘子之邀去了春枕楼,恰逢廷尉台办案,说是……说是点的几个儿郎又正好与最近办查的案件有关,一并押入大牢了。”

噗呲一声,是姬怜手中的茶盏不慎磕在案几上,茶水溅到他手上。他眼尾瞬间泛红地死死盯着那宫人,一股带着火的闷气迅速燃烧着他的胸膛。

好,好得很。他在这里黯然神伤,那人倒有闲情去寻欢作乐?

真的是但见新人笑,那闻旧人哭。

“小叔小心!”姬洵慌忙掏出手帕,又疑惑道,“这春枕楼究竟是何去处?怎会连累

老师入狱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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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但见新人笑,那闻旧人哭---杜甫的《佳人》

小谢疑惑脸:不知道啊,我就是崔元瑛邀请我去玩一下,谁曾想下午去的花楼,晚上就坐牢了。

怜怜现在是又生气又伤心,不对,是要被小谢给气成鼠片了

怜怜:气鼠了!气鼠了!又气又伤心!

第72章

一辆宝盖香车稳稳停在春枕楼前,两位锦衣华服的女子先后下车。后头那位左手掌心缠着一圈绷带,神色淡淡,眉眼间透着几分意兴阑珊。

崔元瑛打量着谢廷玉的神情,又看看她手上的伤,总觉得她最近很不对劲。

先是婚宴上莫名受伤,问起来就说是被一只小狐狸咬的。崔元瑛听得无语。袁家新园日日有人打理,哪来的野狐狸?

崔元瑛又问那狐狸长什么样。

谢廷玉一边伸手让医师上药,一边饮酒道,“长挺漂亮的,就是牙有点锋利,性子很烈,逗弄起来很有一番滋味。”

“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个儿什么劲。”崔元瑛扶额,“你受伤就别喝酒了。瞧,人都喝得说疯话了。”

婚宴那日后,崔元瑛又反复琢磨谢廷玉为何如此古怪。翌日登门拜访时,却被告知她已前往城郊演武场操练新兵,接连三日皆是早出晚归,不见人影。

难不成谢二是想靠忙碌来躲避什么吗?

绞尽脑汁下,崔元瑛灵光一闪,悟出了一个道理,谢廷玉可能是受了点情伤。

哦,那这就很好解决了。

虽不知是哪位小郎君,但情伤这种东西最好治愈。与一个男人周旋叫做纠缠不清,与多个男人一道周旋那便是快意人生了。

这世上没有新人解不开的情结,若真有,那定是男人不够多。多来几个便好。

崔元瑛勾着谢廷玉的肩膀,二人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,热情道:“我今日带你来是为了让你见见不一样的郎君。”

“有何不一样?是多了双眼睛,多了张嘴,还是多了个鼻子?”谢廷玉懒懒应道。

“谢廷玉,你被那只小狐狸咬傻了吧。”崔元瑛作势推了她一把,又一把将人勾回来,“是近几日楼里新得的翘/屁/大/胸/鲜/卑/嫩/男,这你不得来看看?”

“本想邀袁望舒和王兰之一同来赏,可惜她俩已然成婚,家中夫郎管得严,怕是出不来。”

谢廷玉瞥一眼嬉皮笑脸的崔元瑛,“你可真的是望舒娘的好姐妹,她刚成婚,你就约她来此,是嫌她后宅太清净了?”

“家花哪有野花香?老是对着同一个男人从早看到晚,朝夕相对几十载,岂有不腻的道理?”

这话像一颗埋在土里的种子,忽而得了催生的养料,倏地破土而出,冒出嫩生生的绿芽来。

谢廷玉不由思量:“若与姬怜朝夕相处数十寒暑,可会生厌?可会腻?”

大抵是不会的。姬怜如此可爱动人,即使性子骄矜,口嫌体直,但她最爱看他薄红飞满脸颊,眼中水波凌凌的情态。如此好玩的怜怜,这怎么会腻?

正恍惚间,她已被崔元瑛带着转过几道弯,推门踏入一间熏香袅袅,陈设雅致的厢房。

这般朝夕相处数十载,与姬怜口中所谓的成婚又有何异?

谢廷玉将罗裙一展,施施然落座于锦垫之上。清酒入喉,灼热之感自咽喉直烧至丹田。细算来,前世纵横二十余载,今生又蹉跎十余春秋,两世相加已近四十年,她却从未想过要与谁同衾共枕一生一世。

一生太长,数十载光阴,若要与一人相守到老,那便意味着要与那人同甘共苦,休戚与共。

谢廷玉摩挲着青瓷酒盏的光滑边缘,不觉低声自问,“为何非要成婚不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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