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一个女人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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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聿行待了没多久就起身告辞了。表面上没什么,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是对他们几个方才的话有所不满。商聿行一走,邢南也没留其他人,不一会儿就散场了。
包厢里只剩下他与楚江野。
“行不行啊,这话能套得出来?”邢南靠在墙壁前,点了支烟,燃在指间把玩,“我看阿行没否认,他要是真对以宁动了情,能受得了我们这么说?”
商聿行来之前,楚江野与邢南商量好了今天要炸一炸他,因此才有了刚才那么一出。
楚江野歪了歪唇角,笑说:“套不套得出来倒是不要紧,这趟回去,他总该得好好想想对以宁到底是怎样一番感情了。”
邢南叹道:“真搞不懂你们这帮人,喜欢,弄到手不就行了?”
楚江野闻言,笑了笑,抬起手肘搭在他肩膀上,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:“这话啊,你自个儿放心里。喜欢,就去弄到手。”
邢南站直身体,敛了两分不正经的浪荡模样,指间燃着的香烟自始至终没有吸一口。“打住,当我没说。”
楚江野失笑,摇了摇头,毫不留情笑着嘲讽道:“出息。”
楚江野借口还有下一场局,急匆匆走了。他一走,会所经理才敢敲门进来,支支吾吾道:“邢总……刚才,刚才……”
“有话快说。”
邢南不耐地皱了皱眉,脸上明晃晃写着老子没空陪你在这儿磨时间。
经理咽了咽口水,说话利索了不少:“刚才舒小姐也来了,底下人提了一嘴商总邢总也在,舒小姐就往这边的包厢走了过来,门口的人见是舒小姐也就没拦……”
邢南面色一凛,直直盯着他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商总刚来没一会儿。”经理顿了顿,说:“舒小姐在包厢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,脸色不大好。您看,这件事是否需要……”
邢南一个眼刀扫过去。
经理赶忙闭紧嘴巴。
邢南神色严肃:“叫所有的人把嘴给我闭严实了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
经理连声说着明白,在邢南的眼神指示下退了出去。
邢南双腿交叠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皮质沙发扶手。
十分钟后,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。
很快接通了。
“是我。阿野,出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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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以宁漫无目的地开着车,穿梭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之中。
一会儿遇上红灯,一会儿遇上路灯,偶尔也在黄灯中提前踩下刹车。
路过了大学城,街边有并肩而行的年轻情侣,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梦幻的粉色泡泡。兴许还在暧昧期,彼此脸上都带着青春的羞涩,不似社会人的情感拉扯。
在这里没有猎物,没有猎手,只有最纯粹的喜欢。
车载音乐随机到的欧美热歌里正唱到一句“yeamyheadisstillupinspace”,这版歌词的中文翻译不大准确,却很好地诠释了当前的状态。
它被翻译为:我仍对你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她对商聿行是否曾经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?
可能有过,不过,现在都不重要了。
舒以宁开到江边,就近找了个停车场停了车。
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夜晚,她一个人坐在江边,身披银白色的月光,坐在寒冷的冬夜里,看着江对面鳞次栉比的cbd高楼大厦。楼宇蔚然成林,华丽的灯光照亮了城市的夜空,将万种风情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那幢最高的楼,属于商盛,是商盛一期的总部大楼。
是他俯瞰他的商业帝国时,会站在落地窗前喝冰美式的地方。
不知坐了多久,天空中飘起了雪花。
雪花纷纷扬扬,或飘舞,或盘旋,或奋不顾身地扑向江面。
朔风凛凛,雪花飘打到她的脸上,冰寒刺骨。
打得她生寒,打得她清醒。
这是这个冬天,h市的第二场雪。
没有比以往来得晚,也没有比以往来得早。
舒以宁轻轻用指腹抚去脸颊上雪花融化后留下的水渍,以及眼睫毛上扑簌簌沾染的雪花。
或许,是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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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以宁回到世纪城时,已经快晚上十点钟。
距离他定下的十一点门禁还有整整一个小时的富余时间。
他已经回来了,坐在客厅单人沙发座上,双腿交叠,白皙颀长的脖颈性感得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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