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以宁笑说:“老秦的红包我是第一回拿,看来你不仅做夏夏的哥哥,也想做我的哥哥了。”
秦峥开玩笑道:“兄弟之间暧昧话少讲,我对待感情可是专一得很,哪来你这种到处沾花惹草的妹妹?要不给你那弟弟也包一个,虽然做不成你们的哥哥,但做你们的爸爸我还是很愿意的,这不……哎哎哎,夏夏救我!”
“谁做谁爸爸呢?嗯?我问你啊!”
“哈哈哈哈哈,我才不救你,以宁打死他,啊哈哈哈……”
“哎哎哎,奶奶救我!”
……
春节假期一晃而过,期间,舒以宁给祖母打了拜年的电话,毫无意外地又一次受到了冷落;也与宋正阳母子吃了顿饭,她面对宋母热忱又小心翼翼的殷切目光时,总觉着全身都不大自在。宋正阳与舒以宁提起过楚桑桑:“她连过年都在外地拍戏,天寒地冻的,好像都得流感了。”
舒以宁只说:“她的事如无必要,不用和我讲。”
这段时间,舒以宁也不是没有想起过商聿行。
只是她也很清楚,于她而言,商聿行就像这转瞬而逝的烟花,绚烂后就离了场。
是她失了分寸,险些沉溺其中。
年后开工,舒以宁如去年一样,以董事的身份参与到舒住的一些决策中。
行业面对阶段性调整的挑战,不论是国际酒店型集团,还是舒住这样的中国本土品牌,皆围绕着下沉市场展开新一轮的扩张与角逐。[1]舒住计划在重庆下面的区县扩展新支线业务,舒以宁年初七就带人飞过去做了调研,初九飞回h市,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沈嘉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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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商聿行过来,一为商盛科技新的人事调动,二则视察度假村智能家居系统的开发进展。
邢南有商盛科技的股份,算是几个大股东之一,闲着没事陪商聿行一起来看看。
“掌潇这大师兄啊,这回我总算是见着真人了。”邢南笑叹,“老听她念叨蒋老师,听久了,我都要误会这丫头暗恋蒋老师来着。”
蒋旬摆摆手,笑道:“邢总说笑了,要说登对,还得你和商总这样的青年才俊才适合跟潇潇站一块儿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,毫不在意地自嘲:“我们做科研的啊,未老先衰,看我这白头发一茬一茬的。我女儿前两天还问我,不是老爷爷才有白头发吗?哈哈哈哈……”
邢南做出微微惊讶却又恰到好处的表情,笑着说:“蒋老师都有孩子了?恭喜恭喜,还是个小棉袄,当真羡煞旁人。”
说罢,他看向商聿行,唇角的笑容加了两分调侃的意思:“我要是没记错,蒋老师和我们商总同一年吧?商大老板啊,要抓紧了啊。”
商聿行淡淡抬眸,缓声道:“你比我晚出生没几个月。”
邢南一下子来劲了:“我处处留情,这么些年可都没白活啊,你个老处男能跟我比?哦……不好意思,忘记你已经不是了。”
蒋旬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,多嘴问了一句:“研究院里去年就在传商总有女朋友了,恕我多嘴问一句,是上回一道过来的舒小姐吗?”
他话音一落,办公室倏然静默下来。
“啊,蒋老师也这么八卦啊,哈哈哈哈。”邢南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下,旋即开□□跃气氛,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。
蒋旬又坐了一会儿就借着组里有会,起身告辞了。
他一出去,邢南就换了个坐姿,单手靠在沙发座上,敛眸点了支雪茄。
缕缕烟雾中,他扯了下唇角,十足的混不吝公子哥做派。
“说说吧,你跟以宁那事儿。”
“阿行,别什么事都埋在心底里。我想,你需要一个军师。”他补充道。
商聿行本想回句没什么好说的,还未来得及开口,就又听见后面补充的这两句话。
他十只交叉,闭上眼,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。
这些天他已经控制自己尽量不去想她,但有些东西却早已食髓入骨。
邢南早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将感情之事坦陈到别人面前,于是吸了口雪茄,用慢悠悠的语气耐心道:“你要是对她还有念想,总得有人帮你,不是么?”
又过了好一会儿,商聿行才缓缓睁开阖着的双眸。
言简意赅:“她提的结束。”
邢南立马坐直了,条件反射般追问:“为什么?”
以宁提的结束这件事,他过年前就从阿行口中得知了。关键是,到底为什么呢?真是听见了他们那话?那阿行,怎么都不追回来?明明还惦记着,就这么放她走了?
“她失去兴趣了。”
商聿行的唇角又成了一条直线。
邢南明白了。
“她年纪小,心性不定,你给她定下来就是了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他们俩彼此都心知肚明——
舒以宁只比他们小不到四岁。
今年,她已经25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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