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舒以宁意料,商聿行最终拿下了第一。
舒以宁坐上商聿行的车离开前,小虎牙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手:“嫂子,下回再来玩啊!”
一路驰骋,在被拉长的灯光幻影中,来到了江边。
商聿行停好车摘下头盔,立马就有穿着黑色西服的人走上前接过。舒以宁这才发现后头不知何时跟了一辆丰田埃尔法,karina从车里下来朝她绽开笑脸:“舒小姐!”
karina很快就带着外套跑到舒以宁跟前,取过她手里的头盔,还要帮她把夹克外套披上去。
舒以宁躲了下,“不用,我不冷。”
一路上在哈雷上疾驰,那风大成什么样了她都没觉着冷,更何况现在就只是江边站站。
karina扬着笑脸说:“那好吧。我帮二位准备好了烛光夜宵,你们就从这里一路走过去啊,吹吹风很舒服的!走到城市阳台就能享用准备好的烛光夜宵啦!”
商聿行已经脱下机车服,里面是白t速干衣和黑色长裤。他朝她伸出手,淡淡勾唇,眸光深邃又温柔:“走吧。”
舒以宁把手抬起来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。
在不知多少次的接吻、doi之后。
夜晚十点多的钱塘江轻风阵阵,光影摇晃。岸边拥挤的钓鱼竿已经撤离,夜跑的人也大多归家了,江道边稀稀散散几个人。
舒以宁想用被牵着的那只手挠挠他掌心,但完全施展不开。
他宽厚的大掌牢牢裹着她的手,攥得不紧,却也松不开。
“今天还满意吗?”商聿行开口问。
舒以宁据实答道:“很不错,体验感拉足。商聿行,你平时经常骑行吗?”
“很少骑了,太危险。”
舒以宁拉高了声音:“那你还带我骑这么快?”
他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而后缓缓道:“殉情也不失为一个美好的结果。”
“……疯子。”
商聿行笑了,“我的技术哪有差到这样?”
这点程度,在他这儿完全够不上危险二字。不过,他确实已经不太骑了。
“阿南阿尔卑斯雪崩那次你应当也有听说?自那时候起,不光他家对他,我父亲母亲也不允许我再接触这类危险刺激的项目。”说到这里,商聿行笑了笑,侧过头来看她,眸中染上几分欢喜:“事实上我偶尔还是会偷偷骑,释放一下压力。技术早已经不比从前,今天能赢是他们看你在场,让了我。”
舒以宁好奇:“你以前和邢南一起玩机车?”
商聿行:“大概十年前,我和阿南从拉孜骑到珠峰大本营。”
舒以宁仰着脸,兴致勃勃问道:“有高反吗?”
“上去没有,后来从珠峰骑下来骑太快了,到了下面高反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年轻气盛的时候。”
商聿行跟着笑,垂眸低声道:“以宁,你要容许我在二十岁以前,拥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性。”
路很长,沿岸走了两公里。
路灯将人影拉长,仿佛这一辈都能这么走下去,直到尽头。
前面就是城市阳台了,舒以宁还是不知道如何来给予他安抚慰藉。
商聿行停下脚步,手掌松了松。舒以宁刚想伸回手,就被男人调整后的手掌扣住了。
他强势地插入她的手指间,五指紧扣。
舒以宁看了看几无缝隙的两只手,然后抬头朝他那张骨相优越的脸庞往上去。
商聿行微微挑眉,晃了一下交扣的手:“以宁,不需要安慰我。我想让你看到我是怎样的我,我不确定,你是否会害怕这样的我。”
舒以宁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个想法,歪头看着他:“你认为我会害怕?”
嗯……兴起的时候,每每做到后面确实挺害怕的——
但这个承接这份害怕的体验也足够得刺激与美妙。舒以宁不可否认,虽然她总是拒绝,总是害怕,但其实明明从中获得了在别处从未获得的快乐。
商聿行敛眸,将扣着的手往上移。
他低下头,亲了亲她的手背。
他说:“你看到的,还不是一览无余的我。”说话间的鼻息喷在她手背肌肤上,痒痒的。
舒以宁看着他,眉眼跟着柔和下来:“那让我慢慢来了解你,商聿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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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近午夜,地处钱塘江最繁华位置的这家西餐厅还未结束营业。这里面积不大,私密性强,又占据夜观江景的好位置,几乎座无虚席。
可能是因为快到十一点钟的缘故,灯光调得有点暗,光线如薄纱般缕缕垂落,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镀上了柔和的暧昧色调。
白色桌布上铺就着玫瑰花瓣,复古烛台上燃着烛火,旁边还摆了香薰蜡烛,是大马士革玫瑰与荔枝的花果调甜香,闻起来就像置身清晨的花园。
小提琴手微闭双眼,琴弓在琴弦上温柔游走,悠长的旋律如月光般倾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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