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他的钓场出了事,他却没露面?”
段铎海一听,也察觉出不对:“是啊,这么晚不好打电话问了,明天我再联系他。”
段安洛望向车窗外的男鬼,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。
他心里一沉:难道,这就是那位老板?
段铎海看他一直看向窗外,“你在看什么?”
段安洛一本正经,“看夜景,真美,到处都是灯。”
父子俩人都看他一眼,没说话,心想怕不是又看到了奇怪的东西。
回到家后,林婉秋埋怨道:“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再过俩小时,天都要亮了。”
段安洛认真地说:“妈,我爸太倒霉了,下午我们钓鱼的时候,我爸钓到一具碎尸,当场两眼一翻,嘎嘣一下就被吓晕了。我和我哥着急地把他送进医院,他刚醒。”
段铎海一口气堵在心口,这个逆子,他是被吓晕的吗?他翻白眼了?他还嘎嘣一下?怎么不说他死过去了?
林婉秋脸色一变,紧张地问:“没事吧?真吓晕了?”
段铎海一见妻子,心里更觉得委屈,正想说什么,却被林婉秋打断:“你确实够倒霉,赶紧去洗个澡,去去晦气。”
段安洛在一旁提议:“要不拿艾草抽打一下?据说艾叶避邪。”
林婉秋立刻转身:“对,吴妈!快把我端午剩下的艾草拿出来!”
段铎海:“……真抽啊?”
“妈,使劲抽两下,要不然不管用。”段安洛打了个哈欠,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。
段铎海嘴角抽了抽,这个逆子啊!还不如跟他赌气的时候可爱!
因为段家周围被段安洛布了阵法,那男鬼无法进门,段安洛便让小狐狸把对方领进来,暂住在车库里。
第二天,段铎海给钓场老板打电话,却始终无法接通。
他托人打听,震惊地得知,死者竟然就是他那位朋友。
段铎海彻底傻眼了,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,杀人的凶手……竟然是死者的儿子!
“不可能,是不是弄错了?”段铎海不敢相信,“我见过那孩子,挺乖的。”
电话那头的朋友叹息道:“他都认罪了,昨晚半夜就被抓走了。”
段铎海震惊地问:“子杀父,这得是什么原因?”
“听说是因为长期积怨。早些年,老李就在外头又成了个家,对他母子不闻不问,那孩子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。现在不是说私生子也可以继承遗产吗?老李糊涂,把遗产的百分之七十给了外面的人。矛盾没法调节,发生了冲突,可能是失手吧……唉。”
段铎海握着电话,沉默半晌,叹息一声:“真是够糊涂的,老李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,怎么外面还有个家?这事,真没想到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那孩子,可惜了,听说是个高材生,今年刚毕业。”
段安洛听到这里,慢条斯理地走向车库,问那个缩在角落的男鬼:“是你儿子杀的你吗?”
男鬼摇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段安洛试着探查他身上的怨气,可惜一点没剩下。不知道是被他给吸收了,还是被那个大妖给吞了。
如果他能见那个年轻人一面,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凶手。
怎么去呢?
段安洛看了看车库里的蓝色跑车,觉得有些眼熟。
司机远远看见段安洛进车库,就跟了过来,站在车库门口问:“二少要出去?您这车都停在这儿半年了,我给您送去保养吧。今天您想去哪儿,我送您。”
段安洛愣了一下:“我的车?”
“对啊。”司机心里嘀咕,二少这是怎么了?离家久了,连自己的车都不认识了?
段安洛心里想的却是:我不会有驾照吧?我这么牛的吗?
自我夸赞完了之后,段安洛才说:“我确实要出去,你送我去个地方。”
他写了一张纸条,让小狐狸带给那个年轻警察,约他出来见面。
警方现在也很头疼。
这个年轻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父亲,细节说得一点不差,甚至说为了毁尸灭迹,故意在袋子上掏了个小洞,让鱼赶紧把尸体吃了。
他还承认分尸的过程,但对杀人过程却描述模糊,只说是推倒了父亲,对方头部磕在桌子上死了。
他因为害怕被发现,才将尸体分尸灭迹。
这种杀人案都是由经验丰富的老刑警负责,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。他们不能放过真凶,调查还在继续。
没想到嫌疑人比警察还急:“我都说是我杀的了,你们赶紧给我判刑吧!”
年轻警察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笔记本里的纸条后,对同事说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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