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了,我没事。”
许医生从仪器后面探出头来,上下打量了他一眼。
问:“人呢?”
纪耀明垂下眼:“走了。”
“你你你!!!!”许宏深瞪大眼,指着他,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,“你就那么把人放走了?!你知不知道他现在那一身信息素遮都遮不住!”
纪耀明握紧拳头。
见他沉默,许宏深也叹了口气:“算了算了,好歹你级别高,对他还有保护作用。”
“许医生...我不明白。”
许宏深皱巴着脸回头看这个让他糟心老十岁的人。
“什么不明白?”
“我是又被抛弃了吗?”十七八的时候,好像也有那么一个夜晚,人走了,他哪里也找不到。
哪知许宏深死死捂住耳朵:“别跟我说这些,我现在是搞研究的,早就不爱听别人发牢骚了。”
纪耀明轻笑一声,然后起身拍着他的肩膀:“我要离开几天,帮我开几支抑制剂。”
“你不都好了吗要什么抑制剂?!”
纪耀明盯着他,认真想了一会儿,说:“我怕我自制力怎么说呢?...失控,到时候你们来收尸就不好看了。”
许宏深:“真就是千里迢迢去干仗啊?哪家首席这么闲?”
“错了。”纪耀明拿着几支抑制剂眼底划过暗光,“去随份子。”
许宏深:“......”
随的确定是份子不是刀子吗?
第53章 离开前夕
三日后晚上, 亚伯索特宴会厅,灯影下的人们觥筹交错,名流权贵皆盛装出席, 拿出八分笑意游走在宴会之中, 时不时有人望向二楼旋梯之上的门,不知道在等什么。
与此同时, 二楼尽头的房间外, 门口前站着四位保镖, 背手而立,容不得别人靠近一步。
嘶——
温启睁开眼。
周遭一切黑乎乎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剧烈的疼痛刺激着脑神经, 他想支手起身, 扯了一下,身子却配合着蠕动了一下。
手腕生疼, 脚腕也是。粗糙的麻绳触感他再熟悉不过了,温漠那个小人,自己不答应他订婚, 就把他迷晕把人打包扔到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地方自生自灭了?
听着外面的静悄悄,温启侧过身子用手肘勉强撑起来,靠着床头坐好。虽然身上的不适感还很强烈,但是跑出去的话, 应该没有问题。
所以首先他要拿到件趁手的东西。
他望着门, 门下面的门缝透进一缕光线,温启思索了一下后, 又顺着床头滑下,紧接着听见背后两声咔哒响后,温启蜷缩在床上开始抖起来。
“....好疼, ”他倒吸一口凉气后,朝着门口方向喊,“有人吗?我手好像脱臼了...能不能送我去医院?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是没过两秒后。门外响起了几道重重的脚步声,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,来人开了灯。
温启适应灯光后睁开眼,来人是个体壮的大汉,看行头是个保镖。低头一看,修长有力的腿着白色西装,锃明瓦亮的薄底皮鞋此刻因为它的主人被捆,憋屈地挤在一起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保镖没什么好气。
“手疼,没知觉了。”
额头渗出一层薄汗,保镖将信将疑把人翻过身,两指粗鲁捏着他软塌塌的手腕,冷冷瞥了一眼被随意扔在床上的小少爷。
“忍着,等我把医生叫过来。”
温启点点头,又说:“劳烦把绳子解开。”说着他轻轻吸一口凉气,“太疼了...疼晕过去对你们来说也是麻烦事不是吗?”
那个保镖看着这个弱不禁风的人,他们这一行什么没见过,温家这很明显就是想着攀上高枝,这才把人送到亚伯索特家当金丝雀。
这人看着文文弱弱的,料他也跑不了。
他用小刀一划绳子就哗啦了一地。温启耷拉着手,朝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。
“行了,仪式就快开始了,在医生来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。”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,就在这时,只听一阵悉悉索索,他拧眉回头警告这个小少爷别搞什么小动作,结果根本没有人影,只留下完完整整绑在脚腕上的绳子。
不好!
“目标人物呃——”
摸着耳朵传呼器的人直愣愣倒下,露出身后手持花盆的人脸,喀拉一声,手里的花盆也是碎了一地。
温启转转手腕,刚复位多少还有些不适。
突然门被敲响。
“老大,温小姐送来祝贺礼,我们这...要收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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