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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宋悬疑录:貔貅刑 第1节(1 / 2)

《大宋悬疑录:貔貅刑》作者:记无忌

作者: 记无忌

内容简介:

貔貅,有嘴无肛,纳食四方之财而不泄,历来被视为招财进宝的镇宅瑞兽。然而,貔貅刑,却是大宋熙宁年间一种悄然流行的可怕瘟疫。

诡异的是,这种瘟疫只感染富商权贵,令他们闻风丧胆,又有口难言。而传染的源头,是一件珍贵的墨玉貔貅——不论抛弃,还是毁坏,竟都会完好无损地回到感染者的身边,宛若鬼魅,如影随形……

司天监神探云济受命探查这场古怪离奇的瑞兽之罚。不想,这只是一场策划多年的好戏的开场,手眼通天的布局者正隐身幕后,等待着一众入局者:盛世巨商、朝廷重臣、王公贵族、皇亲国戚,以及高高在上的大宋天子。

云济经历九死一生,破解戏园旱魃案、百福楼义卖案、书坊纵火案、国子监图书错版案、真假雪柳案、密室窃宝案、上元节人头灯案、貔貅夺粮案、盐钞案、宗女失踪案,十桩奇案,拨开迷雾,却赫然发现,貔貅刑的真相或许是一场无解的天罚,而所有人正一步一步登上刑场……

作者简介:

记无忌,紫焰品牌作家,生于西北,定居西安。追求大胆洒脱、无所忌惮的写作风格,所以取名无忌。其文时如淑女绣花,细腻长情,时如北风扫雪,锋利割人。擅于象征、隐喻、讽刺,常说前世是一个说书人,立志以破案的方式,记录前世,转述今人,常有警世之言。

曾先后获得第六届、第七届温世仁武侠小说大奖,第二届今古传奇a90征文大赛总冠军。研究宋史多年,《大宋悬疑录》系列是其构思多年的警世之作。

楔子一

北宋熙宁五年(公元1072年),正值春夏之交,碧空中骄阳似火,不见一片白云。

东京城内,大相国寺南面不远的一座院子里,一群稚童正在嬉闹玩耍,时而追鸡逐狗,时而翻墙跃瓦。其中一名男童着绛紫长襦,面上扑着厚粉,唇上涂着口脂,在群童中尤为扎眼。玩闹间,突然一个素衣白衫的孩童一脚踩空,从假山上坠下来,“扑通”一声,掉进假山边装满水的大瓮里。

顽童们一阵惊呼,想要上前救人,然而那大瓮高达七尺,盛满水后重逾千斤,想推推不动,想捞够不着。顽童们面面相觑,知道闯了大祸,慌乱中也不知是谁带的头,一个个脚底抹油,作鸟兽状散去,只剩那名紫襦男童留在原地。他本也神色惶急,却紧握小小的拳头,强自镇定心神,见墙角有几块大石,急忙快步跑过去,吃力地搬起一块,蹒跚着脚步,往大瓮那边走去。

“好!”

院子另一侧,忽然有人大声喝彩,继而叫好声响成一片。

原来这院子只有半围,有围墙的一边是布置好的戏台,那帮“顽童”正在戏台上演戏;另一边搭着个凉棚,棚下摆着数张桌椅,已经坐满了看客。这家戏班子最近推出“童子戏”,演戏的都是半大孩童,演的都是家喻户晓的散段杂剧,不用冗长的唱腔,没有繁复的戏步,反倒风靡了小半个东京城。

拐角处那桌坐着个五十多岁的儒士,头戴软脚幞头,灰发微露,一双杏核眼,两撇八字胡,颌下长须未经梳理,微微翘起,仪表略显邋遢。他旁边坐着个锦衣华袍的年轻人,约莫三十出头,鼻翼丰挺,双眉如飞,一派丰神俊朗。另有两个侍从,一个极胖,一个极瘦,护卫在二人身侧。

华服年轻人“哈哈”一笑:“爹,这演的不是司马十二丈1砸瓮吗?”

邋遢儒士点点头:“君实名满天下,虽然远在西京,但不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,都没忘了他。”

年轻人满脸不服气:“司马十二丈的文章的确写得妙笔生花,处理实务却是一塌糊涂。照我看,他最好还是乖乖在地窖里编纂《通鉴》2,少在政事上指手画脚……”

邋遢儒士双眸瞪了过来,年轻人顿时不敢多说,暗自撇了撇嘴,转头继续看戏。

戏台上,紫襦男童走到瓮边,举起石头往大瓮上砸去,发出“当”的一声巨响。

台下的凉棚里,捧场的托儿抢先喝彩,一个“好”字刚叫出口,便先哑了一半——原来那口大瓮竟没有破。

紫襦男童脸色一僵,重新捡起石头,再次往大瓮上砸去,又是“当”的一声,大瓮却还是没破。

男童急得泪水直流,扑满粉的小脸上留下两道显眼的泪痕。他第三次捡石砸瓮,这次用了吃奶的劲,一声巨响过后,看客们都傻了眼。

——大瓮依旧完好无损,石头却裂成了两半!

席间一片哗然,邋遢儒士一拍桌子:“快快救人!那孩子还在瓮里呢!”

一时间,凉棚下惊叫四起,乱成一团。戏班班主急忙站了出来,伸手拦住众人:“莫急!莫急!俺家戏班的娃子个个都是水猫子,尤其是掉进瓮里的兔崽子,论挽涛弄浪的功夫,汴河里的绿头鸭都得拜他当祖师爷爷!禁军演习水战的金明池,打小就被他当成澡盆子,区区水瓮比尿壶也大不了几分,又算得了甚?洗脚搓泥都尚嫌不够宽敞哩!”

在班主的安抚下,嘈杂人声渐渐止息,有个怪声却响了起来。班主转头一看,那大瓮中的水竟然不煮而沸!水汽蒸腾,从瓮口冒出,仿佛异兽喷吐的云气。还有一股恶臭随之涌出,渐渐弥散到整个院子里。

见到这等怪事,凉棚里的众人面面相觑,脸上都露出了惧意。

“鱼蛋!鱼蛋!”班主顿时急了眼,连害怕都顾不上,转身向大瓮冲去。可他刚刚碰到大瓮,就像被针扎了一样,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立马缩回了手,翻过来一看,手掌上的皮肉竟被烫得焦了!

砸瓮的男童手足无措,一屁股坐在地上,放声大哭。

看客们纷纷跑出凉棚,胆小的夺路而逃,胆大的则捡石头砸瓮,却根本砸不破。那华服公子听声音不对,惊呼道:“班主,你这瓮怎么是铁制的?”

班主哭丧着脸:“怎会这样?俺家的瓮是陶土烧制,啥时候变成了铁家伙?”

众人又试图将瓮推倒,但瓮体烫如火炭,触碰不得,只得用厚布和土块垫着手,七八个人一起推,竟依旧推不动。眼见瓮中水很快熬干,水汽也不再往外冒,瓮里的孩子只怕早被煮熟了。恐惧笼罩了整个院落,众人环顾相望,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
邋遢儒士面色沉重:“去把孩子捞出来。”

他身边的两个侍卫应了一声,待那铁瓮变凉,瘦侍卫踩在胖侍卫肩膀上,探身钻进铁瓮里,捞出一具干瘪的小小尸体来。那尸身蜷缩成一团,上身衣衫已在瓮中脱落,皮肤变成了青紫色,摸起来如干柴一般。

班主上前一把抱住尸体,哭得撕心裂肺:“俺的鱼蛋啊!你死得好惨!俺的……啊!”

他怀里的童尸忽然一动,蜷缩的身体舒展开来,露出一张青紫色的脸。脸颊干瘪无肉,七窍溢血,双唇间戳出两根獠牙,全然不似生前模样。

就在此时,童尸的双目突然睁开,直勾勾盯着班主,眼眸竟是血红色,十分阴森可怖,张口大喊:“吧!吧!”

“啊!”班主吓得亡魂大冒,将怀里的童尸抛了出去,手舞足蹈地连甩带抖,恨不能将双手都甩丢出去。

童尸尚未落地,就在半空一折,忽然纵身跃起,跳上一丈多高的假山;再一跃,又跳上两丈之外的槐树;第三次跃起,身子像没有重量一样,飘飘荡荡飞过围墙,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。
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响,被童尸踩过的槐树枝丫竟凭空折断,落在了地上。槐树上挂着的一盏盏小灯笼,也突然齐齐熄灭。紧接着,满树的叶子居然干枯变黄,纷纷扬扬飘落下来。片刻之间,原先郁郁葱葱的老槐,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和树干。

班主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,虽有烈日当头,仍觉坠入冰窟,浑身发冷。

看客们也都惊惧不安。慌乱中,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摔倒在地,他颤颤巍巍爬起身,惊慌道:“是旱魃!那是旱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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