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其清浅的叹息声在我耳边响起,祂低声道:“再等等,露露,等你将?麻烦清扫,等你再次想?起我,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“啊止。”我在漆黑空旷的意识里惶恐地?唤道。
这是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堕入沉睡前,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再次醒来又是清晨,浑身酸痛,像被柔软的绳索绞了个遍。
我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,却遍寻不到答案,最后拿起手机,试图让现代科技拯救我糟糕的记忆力。
果然,手机新建的日程提醒了我,下午有和艾佳馨的约定,得?陪她一起去吃个午餐。
这事我好像还没和奚蓉说。
眉头轻皱,我隐约感觉忘掉的不是这件事。
心空落落的,缺失感严重到让人感到心悸,我忘了睡前都在做什么,只是下意识地?坐起身,看向一旁。
什么也没有。
只有杏粉色的被子,和鼻尖挥之?不去的淡淡血腥气。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血丝渗出?,是甜的。
在奚蓉家却不跟她一起吃饭,而?是要和年轻小姑娘外出?,也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不会胡乱编排。
毕竟她还挺关?心我的感情私事,先前上班的时候就没少问我有没有瞧得?上的同事,还说那个公司是她给我精挑细选的。
不管同事们人品如何端正,长相怎样出?众,那也是同事。
什么人能和同事谈办公室恋爱啊!
“叩叩叩”,刚想?到奚蓉,房间?的门?就被敲响。
接着是奚蓉听起来好似感冒了,微微沙哑的声音。
“露露,起床了没?若安给咱俩买了早餐,你饿不得?,快点起来吃饭了!”
我有些疑惑,这天气这么热,奚蓉该不会空调开低了感冒吧?
这几天吃的也不上火啊。
“嗳,马上马上,正在起床!”
我一边说一边下床,皱着眉疑惑地?将?房间?看了一遍,最后才回?神般落在影子上。
影子抱臂站着,见我看向她,这才回?望我。
耳朵有些痒,是一缕清风吹过,我揉了揉耳根,没在意它自?顾自?地?发?烫。
我随意地?换了一套家居服,仿古的长裙,简约利落,也不知道是奚蓉什么时候往衣柜里塞的新衣服。
赤脚踩在地?板上有些凉,险些被地?面滑倒,我才发?现那里有一小滩水。
诶?过了一晚上,怎么会有水?
就算是昨天睡前洗了脚,到现在也应该干了呀。
脚底的感觉有些微妙,淡淡的粘稠的感觉,我抬起脚看了眼,才发?现,这哪里是水?
下意识拉开裤子看了眼,干干净净,没有血丝,没有白带。
那地?上这滩红色的是什么?
梦游流的鼻血吗?
我做春.梦了?
还让鼻血飙得?这么远并且精准投射?
要是真能做到这一点,那我也太厉害了吧?
不敢多想?,我拿了纸巾把这块地?板擦干净,又用湿巾把脚底沾染的血渍擦掉。
走到门?口的卫生间?旁,风将?门?板吹得?“砰砰”轻响。
我被吓得?抖了一下,只敢用余光去看,似乎有淡淡的人影透过半透明的门?显现出?来。
假的假的,都是幻觉,是我的影子,我控制住试图脱缰的思维,深吸了口气,就准备打开房门?——
不行,我还没刷牙,吃什么早饭。
于是我伸出?的手缩了回?去,做了三十秒的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打开卫生间?的门?。
“蓉啊。”
一边开门?我一边和外面的奚蓉说话。
“你等我刷完牙就出?去吃饭。”
人总不能因为怕鬼就不刷牙,那样是准备用口气把鬼熏死吗?
虽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?,但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洁癖的。
等我刷完牙开了门?,奚蓉果然还在门?口。
张若安也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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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[可怜]露露会遗忘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大纲里面的计划和安排就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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