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昀卿似乎看穿她所思所想,竟然径直走来,并且一把扣住了她的纤细手腕。
他掌心滚烫,嗓音亲昵却又透露着说不出的危险:“闻霁,怎么在此处?”
一双凤眸轻轻眯起,嗤笑道:“不是说,对炉鼎不感兴趣吗?”
“我……我这。”沈闻霁头脑风暴,却搜刮不出半句托词。
情急之下,她故技重施,倒打一耙:“那你怎么也在这儿?咱俩互骗,谁也别说谁!”
“冤枉。”谢昀卿神色淡淡,指腹却在她腕骨上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,“我来此,只为追查那只胆敢惹你的赤狐踪迹。听闻此间有异动,循声而来罢了。”
他目光扫过晏叙,补充道,“与合欢宗诸人,无半分瓜葛。”
晏叙抱着木盒,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。当听到“与合欢宗无半分瓜葛”时,他眉毛一挑,看向沈闻霁,嘴巴刚张,就被沈闻霁狠狠一瞪。
沈闻霁眼疾脚快,狠狠一脚碾在他靴面上。
眼神如刀,无声威胁着:你敢说出我的身份,你就死定了。
察觉到两人如若无人的互动。谢昀卿的声音一顿,视线扫过晏叙,冷声道:“想必我是扫了沈兄的雅兴?”
这厮百分百生气了,都不叫她闻霁了,改唤沈兄了。
沈闻霁挠头,干巴巴道:“真不是你想的这样……”
“哦?”谢昀卿冷面如霜,炽热的目光牢牢攫住她的唇,眼底翻涌着某种执拗的暗流:“那你解释。你说,我便信。”
“?这也可以?”沈闻霁尚未开口,一旁的晏叙已按捺不住,他啧啧称奇,试图插话:“兄台,你这……”
谢昀卿眼风扫过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驱逐之意:“我在问闻霁,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宵小?不过拿了他一件礼物,也配替他回话?”
“闻霁”这个称呼喊得很是亲昵,“宵小”这两个字则淬满了冰渣。
晏叙无语:“???”
不是这人……怎么无差别攻击?
他咽不下去这口气,不如让火烧得更烈一些。
晏叙特别夸张地摩挲着怀里的木盒,甚至将脸颊贴上去蹭了蹭,做作地拖长了调子:“哎呀,宵小怎么了?宵小也有阿霁亲手送的珍、贵、礼、物呢!”
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。
谢昀卿面容冷硬,眼神又凉了几分,云淡风轻地不屑反问:“珍贵礼物?我看未必吧?”
“你不信?”晏叙扯了扯嘴角,“那不如打开看看,让你好好长长见识。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
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,让沈闻霁摸不到头脑,他们到底在争什么?又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?
尤其是晏叙,在胡诌什么啊?又不是我送的礼物。
若只是两人斗气,沈闻霁乐得看戏。但两人要大庭广众之下开木盒?这她就不得不管了。
眼下,这个木盒名义上是她送出的礼物,如果被所有人看到里面不正经的东西,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……
谢昀卿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他指节发白的手落在木盒边缘,只需轻轻用力,便可将其完全掀开。
沈闻霁紧张地声音发颤:“不可不可!”
她几乎是扑过去,柔软白皙的手指握在谢昀卿的指节之上,焦急道:“这不是我送的礼物,我只是替别人转交。那人叮嘱我万万不能让别人看了去。”
沈闻霁咬牙切齿地看向晏叙:“仅安公子一人观看!”
晏叙翻了个巨大的白眼。
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?他难道不是她最亲爱的盟友吗?怎么伙同别人拆他台?!
谢昀卿指节倏地放松,指尖微蜷,仿佛无意识般,在她掌心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。
低垂的冷眸在她贴上的瞬间抬起,暗色褪去只余温沉。
他俯首贴近,耳语般低声道:“你还没解释你为何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骤然嘘声。
谢昀卿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沈闻霁着急拉扯,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。
那里,白皙的锁骨肌肤上,赫然印着一抹暧昧至极的淡红痕迹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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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谢:她!她不仅来找炉鼎,她还送炉鼎礼物[爆哭][爆哭][爆哭]
用最冷的脸说最卑微的话:“那你解释。你说,我便信。”[可怜][可怜][可怜]
酥酥不知所措且有点愧疚。。。
晏叙目瞪口呆:不是……哥们你……这招也行?
[让我康康]给大家准备了个小故事~
从前有只小鸭子,它靠捡瓶子回收换零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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