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渊逸怕吓着司机,心虚地偏头朝驾驶座看去,却被盛恪强硬地掰回脸。
盛恪还咬了他,似是惩罚他的不专心。
傅渊逸总觉得盛恪野,既温柔也偏执。
他像是藏起了自己疯狂的占有欲来爱他,又在某些不经意地瞬间,漏出一些卑劣的本性。
那夜傅渊逸过得水声火热。外面隆隆打着闷雷,后又下起暴雨。
他身上染了水汽,潮湿、黏腻。
甫一开始觉得冷,后来水汽融成了汗液,便烧得人热。
他恍惚地看着打在玻璃窗上的雨,看着那一点晕开的光,它们摇动、晃眼,最后雨滴汇合在一起,沿着玻璃滑落。
后半夜傅渊逸没怎么睡着。
盛恪抱着他。他总喜欢从背后抱着他,将他圈在怀里。
他又问傅渊逸在学校里是不是都好。
傅渊逸也和平时电话里回答的一样,说自己很好。
“咋那么操心呢,盛恪?”傅渊逸捏着盛恪的手指笑他。
盛恪沉默了会儿说,“蒋路说,一个人在外都是报喜不报忧。”
傅渊逸笑起来,笑声通过他们紧贴的身体传过去,挠在盛恪心上。
他回答:“孩子都好,没被欺负,请我哥放心。”
盛恪把他翻过来,盯着他看了会儿才说:“我之后会忙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傅渊逸手不消停地去拨盛恪的薄唇,“能去给你过生日么?”
盛恪摇摇头,“我不一定在。”
去年也是这样,盛恪的二十岁,他忙碌于各种比赛,傅渊逸没能过去给他过。
今年也还是这样。
“生日不重要。”盛恪说。
“那什么才重要?”傅渊逸明知故问,黑亮的眼睛里藏满了昭然若揭的秘密。
盛恪低笑一声,喉结微动地在傅渊逸耳边低吟出那个唯一的答案——
“你。”
第57章 撞破
(57)
盛恪生日那周,他没在北京,两人没见上。
等好不容易打上电话,离生日已经过去一周多了,傅渊逸觉得自己像在坐牢,天天盼着盛恪来巡视。日思夜想,想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。
“异地恋也太苦了……”傅渊逸踩着落叶绕着树根打圈。
这个城市一入秋便落了好几场雨,冷空气骤然降临,外面起了大风,盛恪能听见风声,也听见树叶摇动的沙沙声。
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傅渊逸的话,于是道:“少吹风,别感冒了。”
傅渊逸问他,“盛恪,你想没想我啊?”
盛恪叹了口气,说想。
傅渊逸踢着脚下的小石子,扭扭捏捏地说:“那……你不表示表示?”
盛恪没他那么活络的心思,一时没明白他所谓的“表示”是什么意思,想了一瞬回答说,“空了我回去。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傅渊逸吸吸鼻子,嘴里像含了颗枣,“不是说想我么,你、你表示表示。”
“怎么表示?”盛恪不解。
“你自己想想呢!”
“请逸老师指教。”
一声“逸老师”可给傅渊逸乐坏了,对着直接手机“么”了个大的。
不正经完他又装得严肃,语气认真地问盛恪,“学会了吗,盛恪同学?”
盛恪一时无语,好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他一个情绪内敛的人,花一辈子多半也学不会这个。
“盛恪?盛恪!盛恪——”傅渊逸使坏地喊着盛恪的名字,明知故问,“你怎么不说话了啊?”
傅渊逸倚着树笑,笑他哥笨,笑他哥傻,笑天上的月亮,模糊又遥远。
忽然另外一道声音骤然闯入,“傅渊逸!”
有人从背后蹿过来,一下勾住他的脖子,“谈恋爱被我抓到了吧!”
傅渊逸的笑声戛然而止,嘴角僵硬在脸上,他朝前跌了半步,手机也脱手砸在地上。
“挖槽!兄弟,你也太不经吓了!”陈嘉鹭蹦起来惨叫,又立马蹲下去捡他的手机。
“别!”傅渊逸惊呼一声,心跳炸开在胸膛。
陈嘉鹭被他的反应吓得动作一顿,下一秒,听筒里传出盛恪的声音,“傅渊逸,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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