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想知道我原本会成为什么样子?」
闻邵锦没来过这样的地方,在高滨市没有,周五夜,保安与公关奔出来列队,韩彬下车后,整排人鞠躬,知名夜场「海神」。
他们走的通道,音乐震耳欲聋,灯光飙闪,dj此时放的是french
touch,闻邵锦笑了,自打techno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后,据说法国人也要申请。
他回身望见她在笑,她摇摇头没解释,但还是笑,他伸手微微虚扶在她腰际,让她注意台阶。
那手有电,碰到了没也不知道,但就觉得腰上一圈微微麻痒。
店经理惊诧,这里从以前就是宏英社的场子,但即便是坐上龙头之位之前的韩彬,身边从没谁陪过,要不是有女孩证实他偶尔也找女人睡,几乎都有传言他是不是石头塑的。
他给她倒了半杯啤酒,叫人上些水果。
以night
club来说,柏林的才是真枪实弹肉身屠场,德国人不闹虚的。
很久没来觉有趣,她说她要下去跳舞,他点点头,本想问他跳不跳,但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,也就算了,干掉剩下半瓶啤酒,闻邵锦高高兴兴下去舞池。
她这年纪,若不是有韩彬在身边,在门口验证件就给挡了,超龄老女人应该回家追剧敷面膜,但她当跳舞是运动,当下有的开心就尽情开心。
衣着像下班走错店的女人,但她也不理,这里只有震耳欲聋的音乐与她自己,虽说超龄吧,她舞得没理会旁人,没多久不少人开始接近,美人毕竟在哪儿都发光。
她觉得不错的贴着跳两下,没兴趣的转身就走,回到楼上时,额角都有了汗。
韩彬笑,这女人真的有趣。
十一点,他起身,带她向楼下走,一路到地下,甚至,还是不是海神夜店的地下都不确定,九弯十八拐的。
那地儿宽阔,中央一个拳击台,非法拳赛,赌钱的。
她这才懂了他说,若当年没有进入宏英社,他可能会是什么样子,in
the
dark。
受了伤的选手无法再打正规比赛,而他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几份零工可以支撑,巨额赌债,一个多年病弱的母亲,他只能去打这种非法赛事,高额赌金,高额奖金。
他父亲失去公司失去所有渔船后,成为一名最底层的渔工,在某一次补钓作业中再也没有回来,是纠纷被人扔下海,还是真的只是意外失足?没人知道,若真有人杀死他父亲,那他无疑是韩彬母子的恩人。
然而他母亲仍在韩彬的那场五年牢狱期间过了身,孤苦零丁,死了一个星期才被社工发现。
整场比赛她看得恍惚,拳击的策略她不了解,但苦苦支撑是看得出来的,最后那人倒下,摇摇晃晃爬起,又倒下,直到他再也没有反应。
他也许是死了,这里打死人很正常。
她听到耳语,这星期都死两个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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