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他确实一身肌肤生的莹透净白。
严堰到底还是没话反驳。
今日他总算出了锁铜院。
原是同皇帝在处理朝政,随后来了人,便一同出了锁铜院。
阮进玉已经好久没有接触朝政了,今日只是看着,也没说话。只是皇帝实在做事不避着他,军事之务左右被他在一旁看了个全,听着看着也基本自己理清了前因后果。
待旁人离去,阮进玉才问:“你要打龙峡?”
其实这是前些时候的事。
那次龙峡军虽然退离了上京郡,却是没有退却南玉地界。
皇帝收拾了摄政王这摊子,就收到龙峡军霸占南玉地界的消息,于是当即亲自带将士出去,彻底将那部分军队打退,使其退出南玉。
阮进玉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。
竟是接连全然不停歇,当即转头来就着手攻打龙峡的事宜来。
只是事宜着手上来,严堰却忽然不见了人影,跑到北地去了。
这下回来,方才人来同他商议,他却又不急了。
严堰道:“迟早的事。”
就是此刻不急,但迟早会走这一路。
“既已出手,”阮进玉却是道:“不妨就当下。”
严堰看过来,双眼低沉沉的,“此刻我不想。”
阮进玉歪歪头,“因为我呀?”
严堰并未否认:“何必当下,后面无数时机。”
“只是当下既是已经要出手,”阮进玉还是道:“中道而止,可惜。”
“我原是要亲征,.....你叫我如何此刻去。”
阮进玉勾勾他指尖,并不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,他道:“好说,亲征而已,我同去。”
总之也不是第一次将他带上了。
严堰不是没想过,但这是最早想起就直接否认的法子。
无他,他不想让其奔波。
严堰:“告诉我,你在想什么?”
阮进玉走的慢,严堰这么问,他便就认真想了想,随后开口:“国之动荡,因其而起太多,如能结束,自然最好。但因我而断,实在罪过。”
严堰静默了片刻,道:“原定之日,后日。”
阮进玉笑来:“不变最好。”
三军早已是蓄势之箭。
阮进玉这俩日终于有了些精气神。
这次行路,为主是向东攻去,一切浩荡之势直率而行。阮进玉也一道行马,自不会在这上面耽误。
皇帝将自己的御用马匹给了他。
一路行至观婪口域外,安营扎寨战略部署。
皇帝此番不仅号令三军,从北地调了俩万兵马。之势其大,是誓要一举覆灭龙峡之势。
阮进玉人是跟过来,自然不能和他们上战场,最多就是在营中等待。
稍作休整,第一战就此爆发。
龙峡军并非毫无防范,俩方打起来,战火冲天。
观婪口是第一战,也是最难打的一战。
龙峡谷外围江海,与南玉相接之地只有观婪口这一道路,极为易守难攻。
此战打了三天三夜,在第四日天光微见之时,有了分晓。
南玉胜,龙峡军往后退,退却内里。
这第一站胜,龙峡就算是大防崩塌,南玉再往里,只会是对其呈包围之势。
瓮中捉鳖,龙峡再无还手之力。
这个地势的龙峡,只有让自己更强大,这也是为什么龙峡国主那么执意拓展疆土的原因。
原定是今日整装进入观婪口境地。
阮进玉一颗心不知为何跳的极其不对。严堰又是几乎当下就察觉,彻底将视线投过来,“怎么了?”
阮进玉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说完停了一下,才继续道:“此关已破,我.....不去了吧。”
“今夜这一战,已是胜券在握。”严堰走过来,将他拉到桌边让他坐上,看他低垂着眼以为他是不想,“我带你走最后,只消看着,沾不到血腥。”
这夜就是最后一战。
阮进玉自然不可能再独自留在营帐。他得同大军一道,即便是不上战场,也得跟着往里而去。
何况,严堰如何可能在最后这里将他丢下。
“好...”阮进玉点头,“我有点困。”
严堰将人抱起,“陪你睡。”
怀中的人虚虚掩掩的扯扯笑,“你还能睡着吗?”
“嗯。”严堰走得慢也很稳,基本不荡,“看着你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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