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归语手里还握着剑的碎块,眼看就快拼成了,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:可
啪的一声,顾归语手里的剑块被劳乾光出手打落在了地上,后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:姓顾的,你也别为我找借口了,这事儿错在我,都怪我太不小心!竟失手将应师弟伤成这样!还请长老治罪于我,千万别轻饶!
眼看着劳乾光咚的一声以头抢地,跪在自己面前,长老的脸色缓和了不少:快起来吧,你们这像什么样子
擂台之下的弟子们也终于有人替劳乾光说话:劳师兄性格冲动,做事也冲动,但也没闹出过这样的意外说不定,真是剑有问题呢,劳师兄剑不离手,怎么今日突然就丢剑了?
谢无言头也不回,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请罪的话语,以及擂台底下那些窃窃私语,心中对劳乾光的想法,可是清楚得很。
劳乾光的脑子总算清醒了。
顾归语不甘被扣这么个帽子,但这血泊明晃晃地摆在眼前,他们这样咄咄逼人地想找谢无言的茬,其他人见了,只会以为他们是在推脱责任。
在氛围向来风平浪静的镇海山庄,失手重伤同门,可是个不小的罪过,与其在这里争吵谁才是罪魁祸首,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认错,卖点可怜相。这样做,反而会使大家对他的印象好转一些。
但是,就这么放过劳顾两人,还是不可能的。
谢无言微微侧眸,与台下的温灼飞快地对了个眼神,后者随即一笑,缓缓走上擂台。
长老见温灼来了,恭敬拱手,面露难色:温师兄
他笑眯眯的,并没有刁难长老的意思,走至劳顾两人面前,关切道:没事吧,来,快起身,都跪着像什么样子。
劳乾光和顾归语低着头,犹豫地对视了一眼,缓缓起身。
这柄剑都快拼完了,怎么不拼下去?我帮你吧。温灼拾起旁边一块剑块,递给顾归语,一副好心的样子。
顾归语脸色一白,为难道:温师兄,这
别听你们家长老的,既然顾师弟怀疑我给劳师弟的剑有问题,就应该赶紧拼起来,查清楚。温灼用不轻不重,恰好能让台下弟子们听到的音量说,要是不查清楚,其他师弟们万一误会了我的好意,我恐怕是要很伤心的。
顾归语心里暗道一声糟了,险些没有控制住表情:好吧温师兄说得对
方才缓和一点的气氛,重又变得紧张,窒息。
温灼欣然一笑,帮着顾归语拾起了所有的剑块,有温灼盯住顾归语的动作,他自然也不敢偷摸着做什么手脚。
顾归语原以为这剑里恐怕是藏了什么机关,并不知道是剑身形状的问题,拼好剑后,仔仔细细地寻找了好久,却一无所获,什么都没发现。
他脖颈后面出了一圈密密的汗丝,艰难道:是我猜错了,实在对不起,温师兄,是我错怪你了。
无事,顾师弟的误会能解开,还大家一个真相,我也能放心了。
温灼轻轻舒了口气,眉头舒展,笑容和气。
其实我原本没想多此一举,搅得大家都很紧张。只是方才听顾师弟的话,似乎是觉得我与谢少爷串通一气,故意陷害劳师弟?我就算不在意自己的名声,也要顾及谢少爷的名声,免得他因为我而受到大家的误会。
闻言,台下议论的声音更厉害了:
所以,果然那剑没问题吧?刚刚听顾归语那么肯定,我还以为他有什么证据呢。
应淮真是倒霉,险些死了不说,还得听他们吵个不停,我们正道人士敢作敢当,有什么错不敢承认?劳乾光和顾归语这俩人实在做的太过分了!
劳乾光和顾归语想假装听不见这些话,也很难欺骗自己,他们心底无声地骂了应淮无数遍。
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名声,竟然因为这刺伤应淮的一剑,尽数化为了泡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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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最近作息超级超级离谱,熬夜能熬到五六点,左右和我都一起熬那种
左右:我们要早点睡!不能再这样熬夜了!(12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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