翀霄笑呵呵的,给苏玄煜倒了一杯茶:“都说了可以考虑,这么着急做什么?夜还很长。”
他们二人交友多年,秉性喜好略为相同,翀霄简直想不明白,他带叶无言来勾引自己是何居心,不让他得到,偏偏还馋着他。
这一夜,书房的烛光不熄,三人争吵声不绝,互不让步,争取到最后一分利益后,双方才郑重写下了白纸黑字。
苏玄煜全程守在叶无言身前严阵以待,坚决不让翀霄偷看一眼。
临走时,叶无言礼貌道:“告辞。”
翀霄起身送客,虽然并未看见叶无言的脸,但他好似看得到叶无言在笑盈盈的与他道别。
翀霄上朝后歇息片刻,在榻上辗转反侧,实在忍不住,即刻乔装出宫。
他想再仔细地见他一眼。
申时,破旧的小院。
叶无言略有闲情地为墙角的杂草浇水,细看才能瞧见一小朵紫色的花。
翀霄坐在墙上,垂眸看他:“喂,好久不见。”
叶无言惊奇抬头,被发现做蠢事似的,将水瓢藏于身后:“君上?”
翀霄噙着笑意:“你叫什么?”
叶无言反问:“苏玄煜没告诉你?”
翀霄:“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。”
叶无言好笑道:“叶无言。”
翀霄这才满意地跳下来,猝然迎面贴近,吓了叶无言一跳。
翀霄恍如被迷失心智,伸出手想抬起他的下巴细看,没想到竟然会被毫无武艺的叶无言躲开。
叶无言应激地退后两步,得益于苏玄煜的不时骚扰,几乎下意识戒备了翀霄的冒犯。
还从怀中拿出了短笛,只是他体弱气短,吹起来宛如蠢驴撒泼,“警报声”霎时间唤出了苏玄煜和李寒空。
翀霄震惊地看着他们,讪讪解释道:“是一场误会。”
叶无言迟钝,还真以为是误会,恍然道:“对不住,君主方才是想……?”
翀霄在叶无言发梢捻走一片叶子,笑着展示道:“是它。”
拙劣的借口。
苏玄煜冷笑道:“翀霄,我想起了还有东西落在你那,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叶无言认真道歉:“实在对不住,是我妄自揣度了。”
翀霄无视苏玄煜的话,专注的眼睛弯起:“无碍,要不要去我宫中吃酒?”
苏玄煜把手搭在翀霄肩上,笑容里带着威胁:“他不去,我去,走吧。”
翀霄只好告别:“叶无言,下次再聚。”
叶无言不明所以,微笑道:“好。”
待两人走开,李寒空才敢呼吸,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公子,那人是国君翀霄?”
叶无言颌首。
李寒空:“旁边竟然敢与国君动手动脚的是……?”
叶无言笑着逗她:“是一暴君,认识苏玄煜吗?”
李寒空嘴角抽了一下,立刻溜了:“公子,下次有事不要随便叫我。”
叶无言眯起眼睛,重新用葫芦做的水瓢舀了一捧水,在院子里独自浇草。
——
“苏玄煜,我只是为他摘下一片树叶,你至于吗!”翀霄捂着被打疼的胸口,虚弱地揍青了苏玄煜的手臂。
苏玄煜冷笑道:“我还不了解你?你若是没有想法,就不会无事找他。”
翀霄抗议道:“休战休战,你也不想小美人一个人深夜独守空房吧?”
苏玄煜即将落在他鼻尖的拳头停了,顺手接过一杯茶饮下:“不管你什么想法,叶无言只能是我的。”
翀霄敷衍道:“好好好。”
苏玄煜并未久留,翀霄看着他的背影笑出了声。
你不是自诩正人君子吗?我倒要看看,你明日如何自处。
叶无言一温顺和煦的圣人,若是见到你今夜模样,定然会被吓跑吧?
……
快到小院时,苏玄煜开始觉得身体不太对劲,莫名开始控制不住的发烫,几乎同时,他猛然想起了翀霄给他的那杯茶。
这孽障,苏玄煜咬了咬牙,他竟然敢给自己下.药。
一路往返未歇,毒性早就蔓延全身,苏玄煜喘着气,几乎是跌跌撞撞推门而入,凭本能贴近叶无言。
叶无言听见响声,在睡梦中朦朦胧胧睁开眼,却被不知名的重物撞了一下,压得他头昏脑胀。
推拒不过,叶无言升腾起怒意,忽的听到苏玄煜的声音:“小叶子,能不能讨个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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