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午就去。”说完,陆晚亭又补了句,“别让他们看出端倪。”
“端倪?”许青禾眨了眨眼,恍然大悟,“就是咱俩表现得亲密一点?我明白,演戏嘛。”
陆晚亭没说什么,轻轻应了一声。
下午,两人换了身得体的衣服,拎上猪肉出发了。
走在乡间小路上,许青禾心中仍记挂着演戏的事,思索新婚夫夫应该是什么状态,想了片刻,试探着把手挽上陆晚亭的手臂。
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那紧实的肌肉线条。
许是这辈子的粗活干得比上辈子多多了,陆晚亭的臂膀明显比之前更加结实,肌肉硬得像块石头,摸起来又是温温热热的,很舒服。
许青禾摸来摸去,爱不释手。
好喜欢前男友的肌肉啊。
他有些意动,又想到此刻是在演戏,做什么都合理,便故意拖长了音调:“夫君,你走慢点嘛,我跟不上。”
声音很甜,手指还撒娇似的在陆晚亭手臂上捏了捏。
陆晚亭脚步微顿,侧头瞥了他一眼,眼神意味不明。
许青禾变本加厉,仰着脸眨巴眼睛:“怎么,我挽自己的夫君都不行?”
陆晚亭沉默片刻,忽然一笑,伸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
“行。”
低沉的嗓音擦过敏感的颈侧,许青禾忍不住一抖,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乖乖站好,不敢再造次了。
一路似演非演地来到大伯家,刚踏进院门,大伯便兴高采烈地拄着拐杖迎了出来。
“哟,晚亭带着媳妇回来了!”
伯娘更是快步上前,一把拉住许青禾的手,上下打量:“青禾是吧?这小模样,真水灵啊。”
许青禾乖巧喊大伯伯娘,喊得两位老人家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。
阿芸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,小辫子一甩一甩的,直接扑到许青禾腿边,高兴喊道:“小叔叔小叔夫,你们终于来啦!”
虽然先喊了小叔叔,但阿芸显然更亲近许青禾,一直拉着他说话,都没怎么理自个儿的亲叔叔。
许青禾边逗小姑娘边朝陆晚亭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。
陆晚亭就看着他笑。
晚饭是在大伯家吃的,饭桌上,大伯一个劲儿地给陆晚亭倒自家酿的米酒,还指着他带来的那块野猪肉说:“听老张头说,那野猪是你猎的?箭法啥时候这么俊了,改日可得好好教教大伯啊。”
陆晚亭答应下来。
伯娘在一旁打趣:“你那腿都瘸了,还想着射箭呢?”
“这话说的。”大伯不赞同道,“我站着也是可以射箭的嘛。”
桌上的人哈哈大笑。
农家的自酿米酒酒劲儿大,今日来客大伯又高兴,很快就喝高了,满面通红,舌头也跟着大了起来。
他抿了一口米酒,目光落在陆晚亭身上,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长叹一声:“晚亭啊,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,长林要是有你一半懂事,这个家也不至于散……那孽障把我棺材本都赌没了!”
许青禾正给阿芸夹菜,闻言筷子一顿,抬眼看向吴黎。
吴黎倒是神色平静,伸手揉了揉阿芸的发顶,小姑娘正埋头吃肉,对大人们说了什么浑然不觉。
大伯看了眼懵懂的阿芸,又说:“留下这么个小丫头……要不是阿黎心善,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。”
伯娘闻言也叹了口气。
见气氛沉闷,许青禾连忙温声道:“大伯别忧心,家里还有黎大哥呢,您瞧阿芸被养得多好,又懂事又伶俐。”
陆晚亭也点头,接着许青禾的话往下说:“吴黎大哥持家有方,大伯不必忧心。”
听了这话,大伯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些。
吴黎笑了笑,给桌上几人斟满米酒,朗声道:“大好的日子,提那混账作什么?来,尝尝我做的这道腊肉炒蕨菜,刚摘的鲜蕨芽,嫩着呢。”
“我要吃这个!”阿芸马上道。
话题一转,饭桌上又热闹起来。
许青禾没忘记自己的角色,不说话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往陆晚亭碗里夹菜,陆晚亭碗里的菜都冒尖了。
陆晚亭看着自己的碗,侧过头,瞧见许青禾故作无辜又暗含狡黠的模样,抬手轻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肉。
“一直给我夹,自己吃饱了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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