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他圆还?差不多!
扶苏圆溜溜的眼睛一瞪,目光灼灼如炬:“除此之外,师兄你果?然?是想整蛊我吧!对吧!”
“……”
“师兄,你不说话,我再不跟你好了!”
范纯仁顶着扶苏被背叛的控诉眼神,简直头?皮和良心双重发麻。他这下遭不住了:“咳好吧,其实是李师弟、苏小郎他们的主意?。我只是个从犯。”
扶苏梗着脖子,愣是不说话。
范纯仁有点慌了:“别生气啊,别生气了啊。师兄请你吃晚膳……去相国寺夜市吃,这样总行了吧?”
扶苏发出一声冷笑:光是相国寺夜市就够了吗?他可是很难哄的,要从街市头?吃到?尾才能哄好。
最终,范纯仁以?荷包空空为代价,才赢得了重新和小扶苏说话的机会。他唉声叹气不已:明?明?自己并非出主意?的人,却因直面赵小郎,反成了迁怒的头?号对象。而恶作剧的首倡者,现在不知道在哪偷笑呢。
“吃得开心吗?”
但面对着嘴角沾了油,吃得十分认真的赵小郎,他又不自觉地软下声音,眼神里泛着慈爱的光:“还有什么想吃的么?我去给你买。”
扶苏拍了下小胸口,咽下即将涌起的打嗝声:“不用了,我已经吃饱了。”
“真的不用了?”
“真的!”
看看他和范师兄手上吧,每根手指都用上,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。连肚子也被食物挤得没有缝隙——就算是装在另一个胃里的甜品也是如此。还?是说,范师兄的癖好就是投喂呢?不会吧?
扶苏沉思了片刻,未果?。
“啊呜”一口,咬掉酱鸭腿上的肉,好香。
嚼着嚼着,他突然?想到?一个严肃的问题:“对了,官家?他来我们国子监那天吃什么啊?和我们一样吃膳堂吗?”
范纯仁忽然?沉默了。
扶苏半晌没等到?回?答,抬起?头?幽幽地说:“……你们不会没考虑到?这个问题吧。”
“怎么会!”范纯仁试图辩解:“只是圣驾到?底来不来国子监,现在监里谁也不能确定。祭酒也说了,让我们先准备菜田的事,旁的不用多想。”
“但倘若官家?来的话,他只要还?记得膳补银,就会去现在的膳堂一探究竟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”
而且,扶苏更知道,官家?一定回?来。
因为是他亲口求的。
而国子监的膳堂虽然?添了肉菜,又在膳委会的调查之下撤掉了腌菜、改为新鲜蔬果?现炒,付费窗口也在缓慢施工中?……但对于一国之君来说,未免也太?磕碜了。
当然?了,以?仁宗的心性脾气,吃一两顿不合口的蔬饭不算什么,就当是体察民情、与民同乐了。但扶苏自己不舍得啊,这是他亲爹,还?是专程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的,结果?只能吃没放盐的油腻猪肉,也太?惨了点。
他主动揽了活:“要不然?,这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范纯仁迟疑,没有一口答应下来。
扶苏刚想说,师兄,你是不是不信任我,再拿濮王府的私家?厨房背书。就听?见头?顶的声音传来:“小郎,你会不会太?忙了一点。”
范纯仁掰着手指一件件细算:“膳委会的运行缺不得你、耕田种菜、你还?要日常上课、准备升斋考试。面圣之前,得花点时间准备……会不会累到?你了?”
何止,还?要抽空跟官家?对台本。
还?有个三娘的后?续须盯着。
哦对,休沐日也要陪妙悟上街游玩。
但很诡异,这么多的事情压在扶苏的身上,他却没觉得有什么压力,日子过得相当游刃有余。大概这就是自由带来的多巴胺?扶苏只觉得,比他在资善堂按部就班上下学的时候惬意?一万倍。
“现在范师兄又想起?来我年方三岁了?”他调皮地对着人眨了眨眼:“明?明?师兄自己也一肩挑起?了许多,偏偏只疑心我一人扛不住。”
范纯仁哑口无言:“你啊你……”
“罢了,你自行去吧。膳堂的后?厨那边我帮你打招呼,只当你是去灶前耍一耍,给平日的课业减压。”
扶苏高兴得不行:“我就知道,还?是师兄对我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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