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奥莉了?”
他点头。
奥莉低垂的尾巴一下支棱起来,扒住卷缚在一起的草席“喀啦喀啦”地抓起来,道:“奥莉第一次见到这个就觉得它很适合磨爪子!”
果然不出猫所想。
草堆堆就是很适合磨爪!
“人类也需要草堆堆磨爪吗?”她舒舒服服地挠一阵,爽快以后,尾巴一甩跳到草席的最高点,看向炼狱杏寿郎的手,道:“你的指甲不长哦。”
他看一眼磨损约等于零的草席,回道:“练剑的话,有指甲不方便。”
就算是鬼杀队中,最好华丽的人也不过是给指甲染色。
“猫头鹰的剑?”
奥莉左右看一看他,腰间连刀鞘都没有。
她奇怪道:“你的武器呢?”
“我的日轮刀和上弦战斗的时候断了,”炼狱杏寿郎面容平和,目光有神,拿起一旁的木刀,道:“只能等铁岛先生把新的刀送过来再出门。”
他一挥手劈砍下去,木刀的速度快到出现残影,砰砰砰几声闷响击打在草席上。
奥莉下意识“立”起来。
她踮着猫猫爪,眼睛瞪得溜溜圆,努力去看炼狱杏寿郎的动态轨迹道:“你没有备用的武器吗?”
“有,只是不如习惯的日轮刀顺手。”
炼狱杏寿郎吐一口气,起手施展出炎之呼吸的壹之型——不知火。
他再一挥木刀,由下至上地劈砍而出,光是挥舞木刀带起的风声都声势骇人。
“柱的武器不容易损坏,刀匠师锻造出备用武器也是留在身边保养,有需要的时候再送过来。”以免武器长期无人使用,生锈变钝。
他从炎之呼吸的第一式到最后一式,不停歇地挥舞着木刀,脚步在庭院内腾挪活动,每一下都精准落在目标。
奥莉只有第一下给他“敲”得一震。
后面,炼狱杏寿郎没再动她站的草席。
“猫头鹰好努力哦。”
奥莉团成一颗猫猫球趴下,转着耳朵,视线追逐着挥刀的人类,好奇道:“你和鬼之始祖有仇吗?”
他收刀停下,点头道:“恶鬼食人,他们不止杀害平民,手下更有鬼杀队同僚的性命。”
只要鬼舞辻无惨一天不死,食人鬼造成的悲剧就不会终止。
“猫头鹰是加入鬼杀队以后才和鬼杀队的朋友好的吧?”奥莉低头,用爪爪垫着脑袋,尾巴垂落,问道:“你和鬼之始祖有这么大的仇恨要赌上性命吗?”
他连上弦都杀不掉,遇到鬼之始祖,肯定是要死的。
即便如此,炼狱杏寿郎也不见退却。
奥莉不太明白人类的想法。
她稚声稚气道:“你应该知道,现在的你遇见鬼之始祖会死吧?”
“我知道,”炼狱杏寿郎的声音极为坦然,道:“但强者生来就是要保护弱者的,既然我有这样天赐的才能,我就应该去保护那些人。”
奥莉歪头。
她不太懂地问:“这是你的责任吗?”
有什么人给猫头鹰颁发任务吗?
除了鬼杀队。
“这是我的责任。”
他的声音坚定而从容,目光清亮有神,说道:“我的父亲是上一任的炎柱,炼狱家的先祖也是每一代都加入鬼杀队,成为炎柱去斩杀恶鬼。”
代代相传的责任。
即便父亲已经放弃,他也不会放弃。
“喵……这样也可以吗?”奥莉有点迷惑,小声说道:“你确定想杀鬼,不是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,而是出自自己的想法?”
炼狱杏寿郎点头,道:“我确定。”
或许曾经的炼狱迷茫过。
但现在的炼狱不会再迷茫。
“你确定个屁!”
随着恼怒的声音一同砸过来的是一个酒壶。
透明的酒液飞洒,大半落到地上,还有小半溅上炼狱杏寿郎的队服。
他侧过头,轻声唤道:“父亲。”
与炼狱杏寿郎极为相似的男人,穿着松散的和服,脸上带着胡茬,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。
但他生起气的模样十分可怖,眉头紧皱,怒声呵斥:“没有才能的家伙却妄想自己能杀掉鬼舞辻无惨,你应该早日认清自己!根本不是这方面的料子!”
奥莉给他吓得微微炸毛,尾巴都绷紧成一线。
炼狱杏寿郎却似习惯了一样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炼狱槙寿郎,道:“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作为人子,他不应该反抗父亲。
可作为鬼杀队的柱,他有自己的责任。
“……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的天真之下,”炼狱槙寿郎怒极,只是他手边已经没有可以砸的东西了。
他冷下声,似是消沉又似是压抑着愤怒的冷漠,道:“鬼舞辻无惨根本不是人类能对付的存在,不想死就早日退出鬼杀队,不然我和千寿郎都不会给你收尸。”
炼狱槙寿郎走了。
奥莉心有余悸,怂怂地飞向静静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的炼狱杏寿郎,道:“你爸爸好凶哦!”
他收回视线,安抚着摸摸猫头道:“父亲是因为母亲的死受到打击了,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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