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事不知道该如果解释,她有些狼狈,有些无措,心跳又沉又快,无奈地看着他。
陈嘉白闭了闭眼,也不想给人当众难堪,抓着她胳膊重新回到病房,关门,锁门。
里面开了冷气,单人病房,她进来后打量起设施,有卫生间,阳台,输液的架子,桌上放着他喝过的流食。
没外人,看来伤情没有到生活受到影响的地步。
也或许,沈越泽下手留了三分情,真要打起来,必定两败俱伤。
好奇地问:“你怎么样,还需要住多久?”
“你去见过沈越泽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你们两个,谁先勾搭的谁。”
她顿了顿,“他。”
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落座,四肢有点无力,本来就连续一天一夜没怎么合眼,来到医院后,先后对峙两场,都足够心力交瘁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如果你有半点不情愿,完全可以跟我说。”
温以宁不吭声,背脊僵硬几分,事已至此,愿意怎么想都无所谓了。
很多事,陈嘉白当时觉得没什么问题,这会儿联想起来,才觉得自己处处都透着蠢。
“你那个导演一开始报警的时候,我还真以为你是受害者,以为沈越泽强迫你,威胁你,给你下药了,他随时能弄到床上吃的药,人还没底线,下药也有可能,”
“直到去接你的路上,我甚至还对你抱有希望。
他坐在病床上,皱眉看她,神情充满不解和怨气,手指插进头发里,似是觉得无可奈何,“你和谁谈都可以,他和谁睡也都可以,你们明明有那么多选择,也不是非对方不可。”
他甚至还低三下四的挽留过她,前面两次分手,都是他甩别人,也都是别人巴结他,放下身段找他。
他的挽留就是场笑话。
她出轨,他可以理解,她和学校里的男生藕断丝连,他也可以理解。
谁都可以,唯独不能是沈越泽,唯独不能是他最信任的兄弟。
她认同地点头,无可辩驳,就感觉被命运推着走,“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,有些事,明知道是错的,但就是控制不住,就跟…吸毒一样?”
陈嘉白冷笑声,“你是想说,你爱他爱的不受控制对吧?”
“也不是这个意思, ”
她慌乱地解释,真的不觉得自己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了,顶多是喜欢。
但只要他来找自己,什么都不用说,也什么都不用做,她就心甘情愿地陪他上床。
这个话不敢告诉陈嘉白,就算不打女生,心里也得忍不住扇她了。
陈嘉白点点头,心头郁气难消,一想到这俩人背着他不知道睡过多少次了,就觉得白付出一场。
“我送过你那么多东西,别的女生有的,你说一句喜欢,我几乎是接着就给你买,我以为你跟我分开后,还得回来求和,不可能遇到比我大方的,也不可能遇到真想和你结婚的。”
他觉得自己做的够到位了,谈恋爱不就是这么谈的吗,吃饭看电影上床,再送点礼物,再有钱也是人,也没太多花样,只不过餐厅贵一点,礼物送奢侈品。
夏唯好看是好看,但他没想过和人家结婚。
温以宁不一样,他是真打算毕业以后认真过日子,不是一时兴起,也没把人当玩物。
温以宁站起身,急切地说,“我把钱还你,你们别再打架了行吗,不过我暂时手里面没那么多现钱,就算卖掉,也不够,”
解释起来:“过几个月,片酬才能全部到手,他是这样的,开机前一小部分,中间给一部分,最后再给尾款。”
“我说这个,不是和你要钱。”
他冷笑了声,嘲讽道:“看来沈越泽对你也没多上心,你这点钱都拿不出来。”
她不回,给是给了,但花掉了不少,还有拿去打点关系的。
陈嘉白:“他其实是个对女朋友挺大方的人,跟时应梦分开那会儿,直接给了一套大平层当分手礼物。”
“……”
温以宁鼻头发酸,晦涩情绪统统涌上来,压抑着想哭的感觉,深呼吸了下,刚才就觉得该在陈嘉白面前哭着装可怜,他最吃那一套,可情绪木然,怎么都哭不出来,一提沈越泽,就受不了了。
她偏头看向别处,从他病床前走开,来回不安地踱步,抬手撩头发,平复着情绪,说,“我一开始是有过后悔,但后悔也没用了,总不可能再来找你复合。”
陈嘉白不吸烟,烦得想喝酒,医生还不让喝,不过已经过了最生气的那阵了,就想找回面子。
“你们认识没几天,他一分钱没花,就把你睡了是吧,你真够随便的,还骗我说是处,高中就跟人睡过吧。”
“……”
她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,有的男生在意,当时年龄小,才十几岁,觉得身边大多数人都是处,陈嘉白问过,那就实话实说,当然也有抬高身价的目的。
但进了娱乐圈,接触的人多了以后,发现压根没几人纠结这个,都二十多了,异性缘好被无数人追,性资源最丰富的环境中,发生点什么太过正常。
陈嘉白看她一会,认真地说,“沈越泽如果玩够你了,会比我绝情得多,他只是享受占有别人东西的快感,而不是那个人本身。”
她右手握住自己的胳膊,表情平静地回,“我知道。”
陈嘉白发现她沉浸在情绪中,注意力不在这边,拿起桌上手机,拨通沈越泽的号码,房间安静得过分,电视早早被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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