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在大历朝几乎一样。
“那你为什么会穿越?”
“沈小姐是死了才穿过来的吧?我不是,我现代的身体,估计还躺在icu病房里。”
沈元惜更不理解了:“那你怎么没有想办法穿回去?”
她之所以没有想方设法穿回去,是因为现代的身体已经死了,可谢琅的身体既然没死,为什么会安于现状呢?
“回去和哥哥弟弟争老爷子那点家产,哪有夺嫡刺激啊。”谢琅轻晒,随后端起酒杯。
啷!
沈元惜眼疾手快,一把将银质酒杯打落在地上。
无色的酒液洒出,洇湿一小块地毯。
谢琅:“?”
沈元惜没理他,拔下垂着镂空掐丝香囊的金钗,从中到处七八粒香丸一样的东西,拍在他跟前:“吃了。”
“假死药?”谢琅哑然。
沈元惜当着他的面,将一整壶鸩酒倒在了地毯上,洇出一大块深色痕迹。
没有给他留任何选择的余地。
谢琅终于笑了,捻起一粒豌豆大的香丸,放在鼻下轻嗅。
“别墨迹,快吃。”
沈元惜心里突然没由来的烦躁,她把这归咎与宁安公主燃在东宫外面的那一炷香。时间太短了,根本来不及解释更多,能从谢琅口中套出点他在现代的细枝末节,已经够了。
剩下的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
“不杀我,不怕你那小情郎吃醋?”谢琅支着下巴,撑在桌上挑眉问她。
眉梢眼角明明挂着笑意,却让沈元惜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她紧皱着眉。
两人对默良久,谢琅还是没有吃。
沈元惜刚要采取暴力手段,就听他小声说了句:“没用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沈小姐这么聪明,怎么就猜不到呢?”他苦笑着,嘴角留下一缕鲜血:“你自己有‘系统’,就想不到别人也有吗?”
“可是我的系统……”
“你的系统只提供帮助,不设置惩罚。”谢琅嗓音一瞬间哑了,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痛苦。
“沈小姐还真是受#&*偏爱啊。”
那几个字脱口而出时成了杂乱的机械音,谢琅微怔,不信邪又说了一遍:“#&*”
沈元惜也意识到了,但她现在被功夫关心这个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她声音有些颤抖,细品带了几分哽咽。
“那次,护城河的水。”
沈元惜瞬间了然,“你还真是,秋毫必究啊。”
谢琅想用衣袖抹掉血迹,可却越抹越多,蹭得半张脸都是。
沈元惜连忙用帕子沾了茶水帮他擦,但紧接着,谢琅的眼睛、鼻子、眼睛也流出了鲜红色的血。
“七窍流血,五脏尽融。#&*对我,还真狠啊。”谢琅说完,眼前一黑,重重向后倒去。
沈元惜扑上前扶他,不顾自己胸前衣襟蹭上的大片血迹。
“没事的……我、我会穿回去的。”
他抬手,似乎想摸一摸沈元惜的脸。
“骗子。”
沈元惜闭着眼睛,不敢看谢琅现在的惨状。那只手最终还是没有触碰到,就无力的垂了下去。
他死了,我该高兴才对啊。
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威胁到我的人了,可是为什么,我的心口好像被剜了一刀呢?
第89章
“郡主, 还没好吗?”
殿外传来催促的声音,沈元惜如梦初醒,努力克制着的哽咽大声训斥:“废太子已死,请容本宫为他整理遗容。”
这是她获封郡主以后, 第一次自称本宫。
她想让谢琅死得体面一些, 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, 满脸的血迹遮住了面容。
半晌, 沈元惜才起身,推开了殿门。
门房侍女恭顺道:“宁安公主在含凉殿等候郡主。”
“好, 我现在过去, 你们进去为他收敛尸身吧。”
侍女应是, 沈元惜没再停留, 快步出了东宫。
东宫有道门直通皇宫,这一会的功夫,各宫殿门已挂上了白绸, 已有动作快的官员入宫奔丧。沈元惜没避讳, 着一身惹眼的血衣穿行在禁庭之中, 引人侧目,却无人敢阻拦。
她步子快,没走多久就到了含凉殿,里面除了谢宁安与贵妃, 还有宦官和几个老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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