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把?抓住她?的胳膊,她?是长公主,自己哪里能应她?的礼。
“长公主怎可给我行礼?快快站好。”
长公主与先皇后差不多年岁,那时经常去昌邑王府玩,后来出了那事,就没再去过。
两家的交情也?逐渐淡了。
“哎,不说这些了,咱们先进去。”
林言自觉让了位置,长公主亲自扶着她?。
周围的人也?没敢当着面说,等他们走了才?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那个哥儿我见过,是老太太的关门弟子,陆鹤眠。另一个不知?道,从未见过。”
“陆鹤眠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什?么怎么了!你不知?道今年的状元什?么名?姓吗?陆鹤明。”
“……!!”
过年时候招摇过两天,但见过阿眠的人也?不多,一路跟着他们,老太太见人就介绍。
一直到入了席,席上之人也?差不多都知?道二人的身份了。
但长公主还是又正儿八经地介绍了一遍。
“陆鹤眠,也?算得上我的小师弟,往后大家见了,还望能看在本宫和?昌邑王府的面子上,多加照顾些。”
底下的官夫人们齐声应着是,长公主有看向阿眠。
“阿眠,你跟着婶母学了几年古琴?”
“回长公主,学了六年。”
“竟这么久了?不知?可否先弹上一首,为大家开个场?”
陆鹤眠不卑不亢,低头应了一声好。
这边侍从们把?东西都准备好。
阿眠稍微整理?了一下,便坐在了古琴之前?,手指抚上琴弦,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瞬,眼神变得澄澈,一众人都盯着他,长公主笑着又问:“阿眠要弹什?么?”
“《相思意》”
他这话一出,不少人看向长公主和?老太太,见二人没什?么异常才?收敛了神色。
只有林言和?盛哥儿一脸骄傲地看着他,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满足感。
先是舒缓的前?调,像是把?往事娓娓道来,紧接着节奏快了些,曲中之人相知?相爱,情感也?逐渐浓郁起来。
而正当众人沉溺其中之时,曲调陡然而降,像是突然断了线。
众人情绪回归,曲风又变得沉闷。
……
一曲终了,阿眠起身行礼。
席间安静异常,阿眠甚至还听到了一两声的啜泣声,他有些疑惑,想看一眼,又怕不和?规矩,只能忍住。
长公主自他开始弹,就变得沉默,结束许久才?回过神,看向阿眠,忍不住地夸赞:“弹的不错,就算与那人相比,也?是毫不逊色。”
一众年轻人不明白她?的意思,但在场的不少人都多少知?道些往事。
那时提起《相思意》,就不得不说那位名?满盛京的季家哥儿。
虽然现在依旧有不少人弹,只是大多只得其表,不得其意。
这边阿眠谢了恩,才?又回到位置上。
接下来长公主又点了另外两位,直到她?点到了李薇的名?字,阿眠才?一脸探究地看过去。
正是礼部尚书那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儿。
阿眠略歪着头看,这人长的确实清秀。
只是眼眶红红,好似哭过。
阿眠猛地想起,大概率是刚刚啜泣那人的。
没想到还是个感性的,阿眠出神的想,这倒和?阿昌那个木头桩子很配,往后若是生活在一起,也?不会觉得无聊。
就像他大哥和?哥么一样。
阿眠想的面色凝重,丝毫没有注意到,自己在想的人,已经站在自己面前?了。
啪嗒——
一盏酒杯倒了,阿眠才?猛地回神,刚想继续往前?面看,这才?发现自己被?人挡了,还吓了一激灵。
阿昌看自己吓到他,眉心一皱:“想什?么这么入神?”
“你……回五皇子,未曾想什?么。”
阿昌没接话,朝着老太太和?长公主行了礼,才?转身往正位上走。
他虽好几年未曾在盛京,但该学的东西一点都没有,走起路来颇有气势。
身后众人又起身,朝他行礼,阿昌眼神落到某人身上,突然觉得很生气。
阿眠悄悄盯着看了一会儿,又看向李薇,他又觉得二人不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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