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桃摆了摆手,拒绝了知晌的搀扶,她撑起手臂,正打算站起身来,就看到自己身边的一张白纸。
胡桃好奇的拿起定睛一看,巨大的出租二字就闯入胡桃的眼睛。
胡桃:#@&*(~^_^?!
她幽幽的抬起那双印有梅花图案的眼眸
“客卿欺负你了?”
这个空洞又危险的声音,让知晌的身体僵住,把这茬事忘了。
钟离听到自己的名字,从被风吹落的树枝上跨了过去,他弯下腰从胡桃手中抽过那张单薄的白纸,映入眼帘的也是那看的眼疼的出租二字。
一时间,气氛凝重了起来。
知晌如机器人一样,脖子咔咔响着低下了头,正好闯进那双正闪着诡异光芒的金色眼神,钟离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危险感。
“咔嚓”
那张薄纸在钟离手中化为石灰,钟离的岩元素神之眼闪起了光。
知晌听的脖子一阵疼痛,感觉这张纸就是自己的下场呢,知晌惆怅。
知晌的头低的更狠了,结果又闯入了那双带有梅花图案的眼睛。
胡桃也满脸严肃的望着知晌,脸上一点笑容都看不到。
知晌下意识退了一步,他居然从两人身上看到了mafia的气场。
(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?)
(小小的动作伤害却那么大)
(你们为什么唱起来了……)
(看到纸上的出租二字的cpu干烧了)
(实在是搞不懂,知晌到底什么想法,要是我,绝对赖在钟离家不走)
(啊?我刚才以为是知晌把钟离的房子租出去了,原来不是啊)
(上面的给我整笑了)
不仅把弹幕整笑了,知晌也笑了,他不仅猖狂的笑了,甚至还笑出来声。
这让在场的两位不知笑什么的人脸更黑了。
“好笑吗?”胡桃问道
钟离没有说话,但他的表情实在是不敢恭维。
“咳,不好笑不好笑。”
知晌闭上了嘴巴,怂唧唧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堂主,准备好了。”
场面一阵窒息的氛围,被一句话打破了,只见一个黑袍仪倌从门里走了出来。
知晌特别感谢这位仪倌,甚至想大吼一声“干的漂亮。”
可这终究是幻想,真实的情况是他依旧怂唧唧的不敢说话。
“知道了,你先过去吧。”
胡桃摆了摆手,等那仪倌走远后,胡桃咳嗽了一声,“咳,先去工作,工作完再来处理你的事情。千万别跑哦,知晌。”
知晌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,全程钟离一句话都没有说,脸色平静的如冬日的冰湖。
知晌跟在两人的身后,安静的顺着走廊走到了后院,不知何时棺材已经被抬到了后院。
几个在现场的仪倌们看了知晌一眼,脸上带着点吃惊,但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。
知晌不懂这些东西,他就远远的看着。
可站在原地越想越觉得奇怪,等等自己为什么这么怂?
我出来找房子是因为我要在璃月很久啊,总不能这半年一直在钟离家里住着吧?不仅白住还白吃白喝,每天早饭不重样。
那岌岌可危的良心在发痛啊。
知晌觉得自己应该硬气一点,他暗自做好了决定。
棺材被打开,将里面身着红色寿衣的人抱上那用柴火堆成的简易火化台。
知晌距离离的远,看不清楚那人的脸,只能看到他那刺红的衣服。
火把轻轻放在木堆里,不多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噼里啪啦响个不停,火舌燎起,将台子上的死人吞进了火光里。
最终剩下一堆黑乎乎的灰渣。
钟离不知在何时站在了知晌身边。
“这是这房子最后的主人了,如今只剩下这残垣断壁,他的妻子在三年前就过世了,两人年轻的时候就来往生堂买了合葬的服务。没别的要求就希望在百年后也能生活在一起。”
钟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不妥,这让知晌松了口气,他确实不想让钟离难过。
知晌抬起头,微微侧过身,倾听着。
“两人从前很恩爱,生了个女儿,幸福美满,但好景不长,他们的孩子因为疾病原因导致死亡,此后两人的关系也慢慢僵硬,但往生堂遵循的是当初的契约。”
知晌抬起头,胡桃正将那焚烧后的灰烬放入盒子中,送到墓碑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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