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闻贤的探索愈发大?胆深入,他的舌一次次流连在他敏感的上颚,引得楚南乔身体阵阵轻颤,又一次次勾连着彼此的舌尖,共同起舞。
喘息声愈发粗重滚烫,彼此眸中流露出?难以自持的情动之色。
意乱情迷间,楚南乔身体不自觉地更加贴近,寻求着更紧密的接触。
苏闻贤敏锐地察觉到?他的回应,环绕在他腰际的手臂收得更紧,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。
苏闻贤的吻逐渐滑落,停留在楚南乔微颤的锁骨上,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。
楚南乔仰头轻喘,喉间溢出?的呻吟断断续续,似压抑又似邀请。他原本紧扣对方?发丝的手指缓缓下移,划过?紧绷的脊背,最终停留在腰际,无意识地攥皱了衣袍。
“南乔……”苏闻贤低哑的嗓音混着灼热的呼吸,渗入楚南乔耳畔。
他一手探入对方?散开的衣襟,掌心贴着起伏的胸膛,清晰感受到?其下失控的心跳。另一手仍牢牢箍着楚南乔的腰,阴影交错中,连空气都黏稠得化不开。
楚南乔眸中水汽氤氲,惯有的清冷被情/潮击得粉碎。他忽然仰身,主?动将唇贴上苏闻贤的颈侧,生涩却坚定地啃咬那一处跳动的脉搏。
这近乎挑衅的回应激得苏闻贤呼吸一滞,随即化作更凶猛的攻势。
他扯开楚南乔早已凌乱的里衣,唇舌肆无忌惮地巡梭过?每一寸肌肤。
至于,那道未言的圣旨与朝堂的算计,此刻彼此皆心照不宣,谁也未开口提及。
第66章 普天同庆
暮色笼罩下的顾府, 不复往日车马喧闹,相?反显得格外冷清。
苏霆昱未带随从,仅独自提着两坛陈年佳酿, 叩响了侧门。
老管家无声地引他穿过庭院,直至深处一间僻静的书房。
顾文晟独坐窗前,并?未点灯,黑暗中只?有一个模糊的轮廓。听得脚步声, 他未回头, 只?淡淡道:“苏贤弟, 你?来?了。”
苏霆昱将酒坛置于案上?,拂袍坐下:“江中不可一日无主, 我明日便要?返回江中, 特来?与你?共饮,也算……践行。”
顾文晟这?才转过身, 脸上?竟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,甚至可以说是超然:“贤弟,你?这?一局, 算是赌赢了。”他抬手拍开一坛酒的泥封, 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?。
“这?一局,你?我都心知肚明,谈不上?赢,只?是选择了不同的路。且局势还未定。苏霆昱斟满两杯,“我还以为贤兄多少会?责骂我几句背信弃义。”
顾文晟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 喉结滚动,放下酒杯时,眼中是看透世事?的淡然:“怎么会??成王败寇, 天经地义。我顾文晟享受了半辈子荣宠,权势、富贵,该经历的都经历了,还有什么看不清的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,“陛下未追究我其他罪责,只?是勒令致仕,保全了我顾家满门,已是出乎意料的宽仁了。”
苏霆昱摩挲着酒杯边缘,目光深沉:“陛下仁德不错,却未必不是出于时局考虑。眼下新帝登基,根基未稳,若对顾相?一党追究过甚,牵连太广,恐引朝野震荡,于安定不利。”
顾文晟抬眼看他,目光锐利如昔:“贤弟看得明白?。那你?更当留份心眼。陛下今日未动你?,未必是不想动,或许只?是不敢,不能罢了。南北疆皆虎视眈眈,朝廷正值用人?之际,你?手中掌握的江中兵马,眼下是倚仗,将来?……怕是迟早要?被收回的。”
苏霆昱闻言,轻笑了声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多谢贤兄提醒,愚弟心中有数。这?杯,敬贤兄往日对我父子二人?的照拂。”
他举杯示意,再?次饮尽。有些话?,点到即止,彼此心照不宣。
顾文晟放下酒杯,感叹道:“闻贤此番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若非他在?江中护驾,陛下此行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苏霆昱面露惭色,勉强一笑:“犬子无知,倒误了贤兄的大事?。”
顾文晟摆手道:“他前几日已亲来?请罪。不过万事?皆有定数,此事?不必再?提。只?是……照理说,他此番救驾有功,我却听说,陛下并?未对他行任何封赏。”
“他与陛下之间……说来?话?长。好在?他自己倒想得开,并?不介怀。随他去吧!终究是年轻人?的天下了。”苏霆昱顿了顿,转而问道,“倒是晚辰,可需我向陛下进言一二?”
“贤弟美意心领了。”顾文晟轻叹一声,“晚辰本就不慕荣禄,如今这?般于他并?无分别。这?混小?子至今还常往香兰阁跑,只?怕我顾府不久便要?办喜事?了。”
“如此也好,年轻人?中意便是福气。”苏霆昱面上?带笑,眼中却无几分真切笑意,心中暗忖:你?儿子好歹心仪的是个姑娘,我家那个却偏生恋慕男子,唉。
夜色渐浓,两人?对坐饮酒,却再?无多言,唯有窗外风声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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