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已经喝醉.内侍自然不可能再让他继续糟蹋自己.想尽办法连哄带劝地把他送回了寝宫.并且伺候他睡了下去.借着酒精的作用.东陵孤云睡得还算安稳.只是口中时不时地喃喃几句.谁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.
长夜漫漫.也终究有过去的时候.第二天早上东陵孤云终于睁开了双眼.却突然觉得两侧的东陵孤云穴针扎一般痛了起來.这就是宿醉的必然后果.
沉默片刻.他才想起昨夜的一切.不由更加烦躁不堪.同时也有了另外一种感觉:原來借酒浇愁也有一定的道理.至少喝得烂醉之后就什么都不必想了.
接下來过的依然平静.很快又是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.知晓内情的闵心柔自然焦急万分.但是她想尽了办法却仍然无法劝东陵孤云再去临幸淑妃和德妃.只能无奈地看着良妃的肚子越來越大.而贤妃依然每日消沉.半死不活.
这日徐含烟正在宫中散步.一边轻抚着隆起的肚子.等待着成为母亲的那一天.远远看到她这个样子.墨雅溪讽刺地笑了笑:“有什么好得意的.不过就是个女婴而已.就算生下來天谴也不会结束.沒有人会记你的好处.
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向前走.直到走了个对面她才故作惊讶地说道:“原來是良妃娘娘.本宫有礼了.“
徐含烟含笑点头:“德妃娘娘不必客气.本宫这个样子不便行礼.还请娘娘恕罪.”
“娘娘不必多礼.”墨雅溪含笑说着.“算算时间有五个多月了吧.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该出生了.”
徐含烟点了点头:“如今本宫什么也不盼.只盼着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了.”
墨雅溪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.故意点头说道:“说的是.虽然是个小公主.但只要健健康康的.就比什么都强.”
徐含烟脸上的笑容一僵.下意识地反问:“德妃娘娘说什么.小公主.”
“是啊.”墨雅溪装作奇怪的样子点头.“这件事大家不是早就都知道了吗.良妃娘娘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啊.”
“都知道了.”徐含烟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.“是谁说的.为什么本宫一点消息都不曾听到.”
“不会吧.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怀的是个小公主了.而且还都说就是因为如此皇后娘娘才不再负责为你调理身体.把你交给太医的.”墨雅溪不慌不忙地说着.这会儿故意捂住了嘴.“哎呀.对不起.本宫是乱说的.”
徐含烟完全顾不得理会她.因为她还沒有从震惊中回过神來:原來真相竟然是这样的.怪不得.之前她就一直在奇怪.皇后娘娘从來就不是可以轻易被左右的人.却因为几句闲话就不再亲自为她调理身体.原本以为是为了避嫌.原來还有这样的内情.
其实想想也是.之前她那样看重自己.就是恶望自己生下皇子结束天谴.但既然自己怀的是个公主.自然就沒有丝毫用处了.她又凭什么再去费那些精力呢.
她越想越觉得难受.眼圈不自觉地红了.不过虽然如此.她却并沒有怪罪端木幽凝的意思.因为这件事端木幽凝沒有任何错误.更沒有丝毫对不起自己的地方.只能怪自己不争气.沒能怀上皇子罢了.
墨雅溪察言观色.暗中得意不已:皇后.我又给你树下了一个敌人.看你怎么应付.
小心控制着不要让这丝得意出现在表面上.她故意叹了口气说道:“要本宫说.皇后娘娘的确有些过分了.这生男生女咱们说了又不算.何况不管男女好歹都是皇上的孩子.她怎么能这样呢.”
徐含烟虽然在为自己难过.却沒有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.听出墨雅溪这几句话有挑拨的意思.她强压着心中的难过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皇后娘娘母仪天下.雍荣华贵.她不会这样做的.是不是又是哪些宫女闲來无事在那里乱嚼舌根.就不怕皇后娘娘责罚吗.”
你个白痴.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替她说话.墨雅溪心中暗骂了一句.接着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:“这回可不是乱说.而是皇上亲口说出來的.还会有假吗.”
“什么.”徐含烟吃了一惊.“皇上.”
“是啊.”墨雅溪毫不犹豫地点头.“这话虽然是皇上说的.但却是皇后告诉他的.毕竟皇后精通医术.”
如此一來.徐含烟自然更加不会怀疑了.因为东陵孤云是绝对不可能信口开河的.不过那又怎么样.这件事不是任何人的错.叹了口气.她苦笑一声:“既然如此.本宫也就沒话说了.不过无论男女都是本宫的孩子.本宫都要把她好好生下來.”
这话自然让墨雅溪更加不舒服.因为她无论男女都生不出來啊.不过看到徐含烟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.她就知道再继续挑拨不下去只怕也沒什么结果.当即兴致缺缺地勉强应付了一句:“说的对.良妃娘娘还要继续散布吧.本宫就不多打扰了.告辞.”
徐含烟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.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:怪不得.不但皇后不再亲自为自己调理身体.就连皇上也几乎不再涉足北凤宫.原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怀了个公主吗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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