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妃,轮到你了,你怎么说?上来跟皇上皇后还有哀家解释解释吧?”
太医院的人过来汇报的时候,李茉便已吓得失了神智,如今见到碧荷惨死,又听闻太后点名,李茉更是当即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,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,然而太后又如何会给她这个机会:
“小李子,去打盆凉水来,室内过暖,怕是有些人要开始春困秋乏了,这冬日的凉水,用来醒神,再好不过。”
说这话时,太后并未多看李茉一眼,但这话倒着实管用,凉水还未打来呢,李茉这头也不晕了,忙起身跑上前来,又瞬间跪倒在地,动作利索得很:
“太后…此事绝非臣妾所为,臣妾从未与碧荷有过接触,也从未做过陷害皇后娘娘之事啊太后…”
似乎觉得与太后求情没有用处,李茉朝着太后哭诉了一阵之后,转而又面向武睿哭了起来:
“皇上…皇上明鉴啊,臣妾当真从未陷害过皇后娘娘…
臣妾承认,臣妾确实有要谋害皇嗣的想法,所以才去太医院拿了一钱麝香,但臣妾还未来得及下手呢…臣妾真的还未找到机会下手,便已发生了今日之事…
此事当真不是臣妾做的啊皇上…”
“啪!”
李茉原还想再说些什么来为自己开脱,然而一声拍桌巨响,却瞬间将她所有想说的话都吓回了喉中。
她明显有些瑟瑟地回头朝着声音来源看去,只见太后早已被她气得上了头,连带着胸口也因沉重的呼吸而剧烈起伏:
“你们…你们一个个的是要气死哀家啊这是,你们肚子不争气便罢了,哀家也不曾怪罪你们。
如今这好不容易出了个争气的,给皇家开枝散叶,让哀家也能好好体验体验子孙绕膝的日子,你们还一个个地都想着怎么害死哀家的孙子!
你们…你们…”
太后重复了两遍“你们”,却是被气得始终说不出下文,吓得一旁的素婉只得连连帮她抚胸顺气。
武睿见此场景,也是忙走下座来,帮着素婉为她顺气,一边还不忘在口头上也安抚着她情绪:
“母后息怒,切勿气坏了身子…”
不过,看起来太后对于他的关心不太领情,对于他的话,只是猛地一眼瞪了回去,同时口中冷哼一声:
“皇上倒是清闲,说来这也是你的家事,哀家毕竟是娘,不好管,此事要如何查,如何定夺,都由着皇上你来,哀家不想再管了。
哀家已经老了,该是享福的时候了,何苦要来管你的闲事,平白为自己找气受!”
武睿被太后此话一怼,也是顿时语塞,只得连连称是,太后既已表明了不再管,便当真就坐在一旁,再也未发一言,只看着武睿接下来如何处理此事。
武睿为一国之君,在处理国事上得心应手,但在处理后宫这些勾心斗角的腌臜事上,却显得并不那么顺畅,更何况堂下之人,还是他曾恩宠过的女人。
故武睿思虑半饷之后,这才斟酌着开了口:
“贤妃,你说此事并非你所为,可有证据?”
一听到证据,李茉似乎这才想起了什么,忙连连点头:
“臣妾有证据,臣妾有证据的,臣妾从太医院拿的那一钱麝香,如今就放在臣妾宫中,丝毫未动,皇上若不信…皇上若不信,大可让人去搜。”
或许也是天不亡李茉,正这样说着,外面禁卫军当真在此时传来了消息:
“启禀皇上,六宫已尽数搜查完毕,其中,在贤妃娘娘宫中搜出一钱麝香,在云嫔娘娘宫中搜出了这个。”
禁军统领这前半句话,相当于是应了李茉方才所说,倒无形之中帮她洗脱了嫌疑,李茉听到之后,也是瞬间安下心来,如脱力般瘫坐在一旁。
然而,这后半句话,却是又将另一个人拖入深渊当中。
众人朝那禁军统领手上看去,却见那手中握着的,赫然是一个巫蛊娃娃!
娃娃身上用红纸写着德妃的生辰八字,肚子上还扎了几根明晃晃的长针。
武朝信奉佛教,最忌巫术,尤其在后宫行巫之人,莫不都逃不过一个死的下场,所以,一见到这个娃娃,武睿跟太后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。
人群中适时地传出一声尖叫,此番那云嫔。约莫是真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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