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她的脸,应雾脑中情绪从恼火变得有些玩味。
这个女人,自己好像从来都推不开?
这么喜欢勾引男人的吗?果然越来越放荡不羁了。
想到这里,他心底泛上一层厌恶之色,转而抱起沈若就往沙发那边去,“姐姐今天亲过很多次了。”
沈若甩甩腿,踢掉拖鞋后又往应雾胸口贴了贴,“真的不给亲?”
“嗯。”
“呃……”
才应声不过三秒,应雾就痛得发出一阵沉闷之声,额上也瞬时出现豆大的汗珠。
缓缓低头看去,沈若抿了抿沾满血的唇,揉揉浅笑,“再不给亲就吃了你。”
这女人……疯子?
强忍痛感,他保持平和:“姐姐有些调皮。”
笑了笑,沈若伸手捏了一把他锁骨上的伤口,力道很大,但应雾只是皱皱眉,脸上看不出半分怒色。
“你喜欢?”她问。
应雾不语,把她抱去沙发上放着,又倒了杯凉白开在手边,接着像早上一样,拿来棉球上药。
气压很低,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有沈若时不时的哼笑。
【(。í_ì。)小雾也没有招惹宝宝呀,宝宝干嘛欺负他……】
听着小火锅略带心疼的语气,若喜杀意更重。
眼前这人分明是有备而来,现在顶着一层温柔色,谁知道将来这层皮底下会长出什么心?
这个系统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,看来不防不行。
“给我。”沈若晃晃脚,眼睛直勾勾盯着应雾手里的东西。
“还没擦好。”应雾说。
至此沈若坐直身子,从他手里拿过小镊子,用酒精消了毒,才夹了一块新的酒精棉球。
随即扯着他的衣领往一边拉了拉,先是擦掉伤口附近的血污,稍后再换棉球擦拭伤口,最后才上碘伏棉球。
擦的同时还不忘呼呼,脸上虽还带着几分不屑,但配上她的动作,看上去温柔的很。
好像这个伤不是她造成的那样。
反复无常的作为,让应雾彻底摸不清她的心思。
渐渐地,他只觉得她的唇看上去软软的,像果冻一样,似乎很好吃的样子。
勾肩借力,沈若骑身而上,将其按在沙发靠背,掐上他的脖子,红唇更显妩媚,“看什么,爱上我了?”
轻薄如游丝又胜蝉翼的一句话,让应雾眉头更皱。
一手揽上细腰,另一手抓上手腕,忽的往下一扯,应雾翻身为主,沙发被重力压得下陷。
按着身下人胳膊在头顶,他的吻精准落下。
整个过程没有半分预警。
是迫切十足的杀意,是饱受侮辱的失败,亦是接二连三的被放弃——
心跳诡谲,面色复沉,凶猛的蛇带着刚烈的毒,一寸又一寸侵入血液,使得掌心温暖变得滚烫。
柔软与坚挺成对立,润秋与灼日成一色。
促就一片汗淋漓,混为一滩玉春泥。
镜子被水汽蒙面,白雾填满整个浴室,隐约间,一只影打在墙上,另一只影附在它身上。
它们抱成一团,在花洒喷出的水下,一次又一次相融。
沙沙水声、啪嗒撞击声、或轻或重的呼吸声,每一道声音都显野肆,却不失一分温柔。
原本干净整洁的床褥,在两只猫翻滚打闹之后,变得皱乱无章。
……
沈若是被饿醒的,从床上到厨房那段距离,她感觉自己像是飘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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