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很漫长,似乎就是一瞬,肖戈终于在杀阵前停下。
此时杀阵中八个人早已伤痕累累,但他们没有倒下,他们用留着看家的一点真气或魂力维持。
“投降不?”
肖戈轻轻问了一句,立刻引来一阵谩骂,八人视死如归,大义凛然,绝不投降。
投降?毋宁死!
“呵呵!有骨气,那我跳个舞来助助兴!”
肖戈以棒槌为戈,如疯如痴,双脚替换为轴,身体来回转动,满脸悲伤,引吭高歌:“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;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”
爹、娘,你们想孩儿吗?
“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;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”
爹、娘,孩儿想死你们了!
“爰居爰处?爰丧其马?于以求之?于林之下。”
弟弟,你还好吗?
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;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倩儿,你十六岁的中秋,我一定去!
“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;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”
一家相聚太遥远,海枯石烂我也要实现!
歌声戛然而止,肖戈忧伤全无,杀阵内的八人浑身鲜血,死猪一样瘫软在地。
肖戈以歌舞抒思念,以双脚传魂力,杀气如春天草原上萌发的小草,争先恐后从地下窜出来,洗劫了八个人最后的真气和魂力。
“投降不?”
肖戈再问一句,换来的是微微的摇头。
他们不能投降,也不敢投降,可不投降挑战便不算结束,双方都要面子,这事不好办。
甄高新用最后一点力气道:“肖戈,适可而止,我是雨眠哥的人,再难为我,他饶不了你!”
“还有谁是雨眠的人?”
两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努力举起了手。
“你们太天真,就算我现在跳下决斗台认输,雨眠也不会放过我!你们只是雨眠豢养的狗,他乃京城四大家族子孙,岂能为一条狗而停止他的恶行!今日后,他不烹了你们,算是对得起你们了!”
肖戈散了杀阵,一阵子棒槌打得三人不敢说半句,然后转身指着雨眠道:“雨眠,再敢欺负小爷,你就和你的狗一样下场!”
“小畜生,气煞我也!”
雨眠猛得跳上决斗台,裁判冷声道:“怎么,你想死?”
雨眠无奈,只能气呼呼下台。
背对台的雨眠突然觉得有不明物体向他飞来,还道是肖戈偷袭,忙转身就是一拳。
被肖戈抛起的甄高新被雨眠一拳打飞,又上了决斗台。
狡兔未死,缘何烹走狗?
怕是雨眠以后再也收不到小弟了。
“雨眠,接狗!”
肖戈把甄高新等三人轻轻抛到雨眠跟前,雨眠都没有接,全部落在他脚下。
薄情如此!
这次真的再都没有人做他小弟了。
其实雨眠早被气傻了,脑中根本没有接住的意识。
看着肖戈吃人的目光,桑昆努力露出凶恶地样子道:“肖戈,我等四人是血煞门的人,你最好跪下来磕头求饶,然后自己跳下决斗台。否则卜哥出关,你命休矣!”
这人真可笑,这时候还要威胁人,有病吧?
肖戈不露声色道:“卜哥是谁?”
桑昆还认为是肖戈怕了,喜滋滋道:“小子,算你识相。卜哥就是卜音哥,他是血煞门门主,也是魂榜六十名的高手。”
肖戈道:“看样子,你们平时没少欺负过人吧?”
桑昆自豪道:“我们血煞门当然是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,谁敢造次,定是身首异处!”
“打死你个欺男霸女的恶棍!就是你们一群人渣,破环了人间的和睦!”
肖戈不听则已,一听火冒三丈,棒槌挨个儿落在他们身上。
沙智敏见殃及池鱼,忙往后移道:“我不是血煞门的!”
一会儿桑昆等人便趴着不动了,肖戈把四人扔下台道:“诸位师兄弟,血煞门做尽坏事,今天肖某替受害者出气,也让恶霸引以为戒。以后再碰到血煞门干坏事,我还会把他们打成今天的样子!”
台下一片欢呼,血煞门弟子早过来把桑昆等人抬走治疗。
肖戈转头走到沙智敏跟前,笑眯眯道:“你是哪一派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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