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勤鄙夷道:“咱家实在想不通,你这样的气度是怎么爬到侍郎位置上的!”
死太监,明目张胆拉偏架!
单伟气得吹胡子瞪眼,心里把胡太监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,然而人家是钦点总裁判,沾带点钦差的意思,他不敢太露骨的反驳,只得忍气吞声道:“胡公公,是周仓他们骂下官在先,下官不得已才反击!”
“你若做的在理,谁会骂你?比赛结果是由咱家宣布才作数,谁让你急哄哄抓耗子了?”
胡勤连挖苦带斥责道:“再说了,周仓等人是武将,武将说话本就耿直,你是文臣,却故意夸大事实说他们骂你,这句话就有诬陷的意味!”
死太监骂我是狗!
单伟气得发抖,他咬着牙忍了片刻,突然一个念头蹦上心头,随即冷汗津津。
十个裁判中,他们三个是大皇子推荐的,军方三个裁判是太师推荐的,学院的三个裁判是青州府推荐的,胡勤是陛下钦定的,现在胡太监替周仓说话,证明他们已经一鼻孔出气了。
这说明什么?
说明皇子们的所作所为,陛下心知肚明,只是陛下静坐一旁,看他们表演而已。
公冶修劳苦功高,陛下不分青红皂白收回兵权,同意比武争府主,就是为了看看大皇子的手伸了多长。
嘶!
陛下不早早立储君,就是对大皇子有看法?
单伟倒吸一口冷气。
陛下连公冶修都能当弃子,自己一个小小的侍郎,连塞牙缝都不够。
想到这里,单伟决定就此闭嘴,回到京城也不再与各位皇子走得近。
“咱家宣布,第一局飞云宗胜!第二局仍然是武赛,双方派选手上擂台!”
胡太监尖锐的声音刚落下,一个黝黑的青年摇着折扇走到裁判前,盛气凌人道:“第二场,本公子替飞鱼宗打!”
周仓冷冷道:“报上名来!”
那青年一怔,随即明白周仓是故意这么说的,心中早生怒气,他咬咬牙摇着折扇道:“周将军这么健忘,这才多长时间就不认识我了,我乃风家风拂柳。”
“呀!?原来是风拂柳,本将军眼拙了!”
周仓很夸张地说道:“我还认为是哪里蹦出来的个黑小子了,没大没小没礼貌,原来是京城黑金刚••••••话说,你以前也没有这么黑啊,现在怎么就像墨染了一般?”
风拂柳怼得差点出不来气,又不敢发脾气,只能讪讪一笑,然后验了骨龄上擂台。
“我和他拼了!”
蓬灏眼中喷火,大步向擂台走去。
“蓬灏,站住!”
五朵喊了一声,蓬灏止步,然后她走到裁判跟前躬身道:“各位裁判好,小女子黎五朵向黑金刚讨教几招!”
风拂柳也是蛹真境三重,蓬灏明显不是对手,上擂台只有送人头的份,五朵当仁不让出场。
只有赢了第二场,肖戈的第三场才有意义。
“五朵!”
肖戈早到跟前道:“你俩境界相差太大,要不我来!”
“你俩的境界相差不更大了么!”
五朵盈盈一笑,对着肖戈耳朵低声道:“放心吧,我隐藏了修为,蛹真境的武者我就没有放在眼里过!”
肖戈将信将疑,五朵验了骨龄上了擂台。
“小姑娘,长得不错,做本少的暖床丫头,本少可提携你!”
风拂柳摇着折扇,满脸下流。
“大凡有资本摇折扇的公子哥都得相貌堂堂,就算达不到玉树临风,风流倜傥,至少也得面色红润,唇红齿白。你这样一个黑不溜秋的狗熊,也学别人附庸风雅,不觉得是恶心妈妈抱着恶心在哭吗?”
对惹了自己的人,五朵一贯采用先动口再动手原则,今天的风拂柳不会有好下场。
“小姑娘,恶心妈妈抱着恶心在哭是什么意思?”
周仓大声道:“本将军脑子转不过弯来!”
“恶心死了!”
五朵的回答引起所有人的哄笑,看着那些朝自己闪烁的目光,周仓大呼冤枉。
我不是捧哏!
我是真的没有转过弯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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