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命运吗？
纪南突然感觉很恍惚。
他努力了这么久，去而复返，最后的来的，就是这样的结果吗？
现在最崩溃的，反而不是陈庸了，而是自己。
纪南终于知道，陈庸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气恼了，因为他知道，自己将会是这场战斗中彻彻底底的失败者。
这也是东方不灭告诉自己的，命运。
纪南想要改变命运，但是到头来，他的选择没有任何的作用。
本身已经很强大的纪南，身子晃动了两下，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梁小梅冲过来，扶住了他。
“我们要不要离开这里？”
纪南抬起头来，看着那个手机：“把手机给我拿过来。”
邪鸦把手机拿起来，送到了纪南的面前。
纪南看了里面的视频，是陈年绘声绘色的视频。
他转过来，看着不远处的陈年问：“这里面的人，是你吗？”
“对。”
“这是别人强迫你做的事情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陈年睁开眼睛，笑眯眯地看着纪南：“怎么会有人强迫我呢？我有赵一，还有你。”
“谁要是强迫我的话，你们会帮我杀了他们的，不是吗？”
此时的陈年，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但是能够看出来，他此时完全放松了下来。
一个人要憋闷表演这么长的时间，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，而陈年又做了这么长的时间。
一旁的沈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她退后了两步，瞪大眼睛看着陈年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陈年！”
陈年转过来，对着沈炼笑了一下，然后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其实吧，从我们认识开始，我就一直在利用你们沈家，因为沈家的能力太适合皇族了。到最后即使我没办法成为王，但是只要我能杀了王，用你们沈家的纸人，就能操控整个南国，这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吗？”
他转过来，看着纪南和背对着他的赵一，继续自顾自地解释着。
“而当我成为王之后，我害怕陈景峰利用沈家的能力，对我做我当年想过的事情，所以，我就让赵一杀了你们全族的人！”
陈年回身看向沈炼的那一刻，沈炼的精神彻底的崩溃，整个人倒在了地上。
“而我又不能把事情做绝，只要我需要，沈家的能力总是有用的时候，所以我留下了你，而我们之间的感情，也能够成为牵制你的手段，不是吗？我亲爱的沈炼。”
陈年长出了一口气，喝了一口水后，看着纪南和慢悠悠转过来的赵一。
“能说出这些话，舒服死了！要是早知道，那天在广场上，我就能够讲出这些话来，这些话，也不是不能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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