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杨戬讲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，纪南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。
他近距离盯着杨戬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问着。
杨戬害怕这样的眼睛，因为他总觉得纪南的双眼之中好像蕴藏着什么东西一般。
他抬起手来，在眼前的杨戬的脸上狠狠地抽打了一下。
“我在问你，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？”
杨戬紧紧地盯着眼前纪南的眼睛，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，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他的名字就在口中，但是竟然讲不出来。
因为他很清楚，为什么纪南会表现出这样的表情来。
“抱歉，我不能再说了。”
杨戬抬起手来，从纪南的手上挣脱之后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纪南咬牙切齿地看着地面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缓缓地抬起头来，在杨戬离开之前，喊了出来。
“给我一个方向！我只要一个方向！”
杨戬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，他犹豫了很长时间，缓缓地转过来，看着远处的纪南。
“或许，现在的地藏先生能给你答案。”
纪南依然是没有忍住，对着他咆哮而出。
“为什么是现在！为什么是现在！”
“因为局势发展到最后，即使是地藏先生，也会献出自己的……”
“你可以滚蛋了。”
纪南咳嗽着，然后随便踢了一脚地上的东西，然后大吼一声：“你现在给我滚蛋！”
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离开的杨戬，他们都没有想到，这样的闹剧会这样的结束。
以杨戬现在的强大，以他们的理解，杨戬好歹要杀了他们其中几个人。
但是杨戬在如此虚弱的纪南面前做出的决定，让人无法理解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苍天走到了纪南的面前，仰起头来看着纪南，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。
“虽然他没有对我们动手，但是我们总觉得，杨戬这个名字有些……有些奇怪。”
纪南猛然低下头来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苍天，突然就晕了过去。
秦殇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里，他毁掉了这里。
以他现在的能力权利，想要处理后续的事情很简单。
但是秦殇却发现，自己能够在这些繁杂的事情之中活下来，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。
秦殇的父亲不敢相信，这个从小被自己虐待，但是在拥有了绝对的位置之后，依然愿意做自己的后台。
这样的儿子，现在居然亲手抓了自己。
老头看着秦殇，他们坐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。
“秦殇，你应该知道，其中有很多事情，都是你怂恿我做的！”
秦殇指了指摄像头，然后盯着眼前的老头。
“其实我们之间的感情，在你知道我是你儿子的时候就已经没了。”
“你在我进入到了这栋大楼的时候，之所以对我殷勤，对我好，也只是想要利用我而已。”
他靠在了椅子上：“你我应该都很清楚，这个世界永远都处在灰色地带。”
“我利用你除掉了那些对社会不利的人，现在我不想走这种歪门邪道了，我想要走正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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