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蝉的问题，让如来彻底的崩溃了。
他来这里，本身就是为了见纪南的，为了从崩溃的纪南口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。
但是没有想到的是，依然是在自己最不听话，最会顶嘴的这个徒弟的口中，听见了刺激自己的最后的言语。
真正的如来。
对啊！自己当初走上这个位置的时候，到底是为什么呢？
几乎每一个圈子的老大，在走上他们圈子的最顶端的时候，都是想要见到纪南，从当初的纪南的口中搞得到他们这个圈子原本的信息。
但是这么多年的寻找，他们甚至不知道纪南到底在哪里。
现在总算是找到了，但是却发现纪南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就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一般，徘徊在这个世界上，被所有的事情推动着朝着前方一步步地走。
但是，他本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无论什么时候，无论在谁的眼中，姜无涯，姜雨，如来，帝释天……
这些听起来就好像是能够影响整个世界的人，都在等待着纪南的带领。
可是他在干什么？
纪南彻底的消除了自己的记忆，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普通人，然后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徘徊。
没有人愿意和徘徊的人交流，因为这样的人给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在所有人的商量之下，他们决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从纪南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。
每个人都很清楚，纪南这样的人，是杀不死的。
只有思维上的崩溃，和身体上的濒临死亡，才能让原本的他暂时的苏醒。
可是没有人敢用死亡来让他苏醒，因为原本的他，不是任何人能够对抗的。
他们会在折磨纪南的时候，用最为合适的手段。
当然了，他们会把握好绝对的尺度，不会让纪南产生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。
这一点是最难把握的，所以也是如来必须要出现的原因。
可是即使是现在正在对纪南进行着折磨的人，都不知道如来现在被拦在了半道上。
“我知道自己的思想有些陈腐了，但是只要我稍微成长一些，稍微前卫一些，我依然能够掌握接下来这个位置的力量。”
听见这话，金蝉的眉头挑起，笑道：“说起来，要是师尊真的能够如此进步的话，我倒是不介意继续留在你的门下。”
“所以，师尊，你是想要让自己成长起来，代替那个小男孩继续继承现在的这个位置吗？”
当金蝉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如来的眼角微微抖动着，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一个人的思维，而且是漫长的时间里行形成的思维，是很难改变的。
既是时代在改变，即使整个世界都不需要那种想法了，但是他会依然坚持自己原本的理念。
可是，如来很清楚，自己要是不改变的话，终将被这个时代所抛弃。
金蝉见如来不说话，他的嘴角扬起，走到了他的面前，盯着他的眼睛：“你现在要是能够站在我的身边，跟我一起把纪南带回来，那我或许还会觉得你确实能够回头是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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