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一条条的线是什么东西?”
盛暮不解地看着那些裂缝。
“心脏里被施法者埋下了鬼种,可以控制行动的一种法器,更可以更好地将悲痛的情感激发到极端,”
张持清检查着蜘蛛散魔身上其他的地位,“暴动的情感就是它力量强大的来源。”
“能靠爆发情感来获得强盛的力量,越听越觉得玄幻,要是真能靠这个那么简单地得到力量,那我来逼自己生生气就好了,何必练习练得那么辛苦。”
诗雅不屑一顾地嗤笑着。
“别小看了情感,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全家死了,举目无亲,人人视你如死敌,那个时候你的悲愤有多强,化作的动力就有多强,”
张持清低低地笑了一笑,“虽然有的时候我也觉得挺扯淡的,但是见过了有人因此获得无上力量之后,再扯犊子我都不得不信了。”
“能在它身上找到别的什么东西吗?”
盛暮也上手去翻找蜘蛛散魔的斗篷,摸到了它瘦骨嶙峋的身体,突起的骨头硌疼了她的手掌。
“啊,好像摸到了。”芷绿感觉摸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,她掏了出来,有些吃惊,“布娃娃?”
一只小猫模样的布娃娃摊在芷绿的掌心上,那布娃娃已然被鲜血浸染,还沾上了肮脏的砂砾细碎。
但它仍然没有破开针脚和布料,猫的头部,写着一行小字:囡囡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诗雅歪了歪脑袋,疑惑地看着囡囡二字,“这是方言吗?没看懂。”
“囡囡是闺女的意思,这玩意,难道是他女儿的?”
芷绿看着蜘蛛散魔那仍旧是男人的人类面孔,不由得猜测这也许是个父亲。
眨眼间,芷绿看着这只布娃娃,忽的觉得眼前一阵恍惚,仿佛看到了一片血光之中,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藏匿着。
“怎么了吗?”张持清注意到了芷绿的不对劲。
“我好像链接上了什么记忆?”芷绿拍了拍脑袋,“看到了一个男的和小姑娘,似乎是父女,我再看看。”
本想继续看看那只小猫布娃娃,身下的蜘蛛散魔却突然暴起,他一把扣住了芷绿拿着布娃娃的手,一口咬了上去!
然而,有人的速度比它要更快一些,它张开了尽是崎岖山间的血盆大口,咬到齿间的却是漆黑坚硬的枪管。
芷绿被张持清推开,盛暮和诗雅也立刻退开,张持清一脚压在散魔的腹腔上,手里的手枪向下抵进了它的喉咙。
那泛着寒光的白齿似乎可以咬断世间所有的坚固物品,可对上张持清的手枪,就跟咬上了金刚石一般,牙齿瞬间被磕得七零八落。
失去了牙齿,蜘蛛散魔的情绪仍然暴躁,它没有在乎自己的疼痛,周身猛然炸出强烈的气势,将张持清给弹了出去。
它一个鹞子翻身就跳起了身,目光转移,从攻击它的张持清身上挪开,移落到了芷绿——手上的小猫布娃娃。
“还…还给我!”
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三个字,在它的口中说出来,却是那么的艰难,就像是漏风的风箱般沙哑沉重。
【还保留着一点理智,真是奇怪。】荒鸣嘀咕完又催促,【快点把布娃娃丢掉,不然它就要追着你打了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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