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府里四处寻找着,大喊着,却不见一道应声。
众下人都停下手中动作,茫然不知所措地望向她。
其中一个下人一边躲闪着,一边道:“萧公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。”
“出去了?”
闻言,紫凉韵心中莫名闪过了苏白月所提到的黑面剑客。
她又问道:“那陈侯爷呢?”
那下人微一迟疑,手指指了指,“侯爷在……”
紫凉韵没多想,就急冲冲向着那一处方向跑去,很快就看到了一个院子,里面种着一棵老槐树,树下搁着一把白色的长剑,树上不知有一层什么,天空的落雪坠下来竟然无法在那树枝上有所停留,好似被利刃割成了无数颗尘埃。
这时,门被推开,一道身影走了出来。
紫凉韵跑进院子里,急切道:“陈侯爷!”
陈云醉眉头微皱,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公主的贴身近侍。”紫凉韵忙道,“侯爷,快去看看吧,太子把公主府给烧了!我担心公主她会出什么事情!”
“太子?什么太子?”陈云醉瞳孔骤然一缩,不禁问道。
“陈侯爷还不知道吗?今天早上大皇子被立成太子了!”
“什么!”陈云醉面色大变,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“侯爷,你快进宫去问一问皇上吧,太子殿下此事做的太过分了!”
“问!当然要问!我现在就去问!”陈云醉也不多加一件披风,就走下台阶,将那树下的流云剑拿起,向着院子外而去。
紫凉韵心中一定,眸光中浮现出一丝希望。
“萧于辰呢?”
来到萧于辰的房间,陈云醉只发现了那静静躺在床上的墨霄剑,并没有萧于辰的踪影。
一个下人急忙回答道:“萧公子早上出去还没回来!”
陈云醉目光沉了沉,心中不由得想到,“难道他不让我去找聂顾,他自己却去了?”
这个念头一出现,他马上又打消了,萧于辰并不是那种鲁莽的人。
“你留在云剑候府,我去宫中看看!”
陈云醉转过身,就匆匆离开了云剑候府,骑上一匹快马,朝着万煌城最中央的皇宫的方向飞速奔去。
紫凉韵跑到府门口,只能远远望着。
“唉……我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……真是废物……”
…………
弥天大雪,仍不止歇。
皇宫门口紫龙卫早已严阵以待,见到陈云醉到来,顿时上前将之围住,目光冷冽的看着他。
陈云醉眼神一冷,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一个紫龙卫开口道:“不干什么,还请陈侯爷下马,配合我们走一趟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呵呵……为什么,陈侯爷刚刚做的事情怎么现在就忘了?”那紫龙卫冷笑道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只好提醒一下陈侯爷了——劫狱!”
“你说本侯劫狱?”陈云醉手中流云剑紧了紧,神色微微发怒,“胡言乱语,本侯未曾离开府邸半步,何来劫狱一说?”
“那可是太子殿下亲眼所见,还能有假不成?”紫龙卫不屑道,手一挥,一众紫龙卫当即作拔刀之姿势,森寒的刀光上很快就覆上一层淡淡的雪。
气氛骤然间凝固起来,唯有那暴雪仍在不止不休地纷纷扬扬。
“太子……聂顾!”陈云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手中的流云剑不禁一震,发出咣郎的声音。
必然是聂顾污蔑他,他若是就这么被捕了,恐怕就没可能出去了。
“让开!我要去见皇上!”
陈云醉策了一下马缰,却见所有人噌噌拔出刀来,明晃晃的刀芒让人头皮发麻。
“不管要见谁,陈侯爷还是先跟我们走一趟吧,况且,陈侯爷刚才可是直呼了太子殿下的名讳,那可是大罪,若是再拘捕,可就是一错再错了!”紫龙卫冷笑着提醒道。
“滚开!”陈云醉蓦然拔出流云剑,剑芒逼人。
“难道陈侯爷就不害怕牵连到家人么?”紫龙卫叫道。
这一声,却是让陈云醉心里咯噔一下,手不禁一颤。
“小人记得陈侯爷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小主人吧?”
“够了!”
陈云醉怒吼一声,死死盯着那紧闭的皇宫大门,拳头握的咯咯脆响,终是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跟你们走!”
“那就好,还请陈侯爷先把剑交给小人保管,只要一查明与侯爷无关,定当立马归还!”
紫龙卫上前说道,陈云醉瞥了一眼流云剑,咬了咬牙,一松手扔给紫龙卫,然后从马上下来。
“来人,拷上!”
“你们不要太过分了!”陈云醉声音冰冷至极,已然是怒火填心。
“这是正当程序,还请陈侯爷不要让小人为难了,毕竟,陈侯爷不是还惦念着家中的孩子么?”
陈云醉身影一动,那紫龙卫手中拿着的流云剑被他抽了出去,剑光一闪,便是横在了那紫龙卫的脖子上。
紫龙卫顿时呼吸一滞,如坠冰窟,神色惶恐万分,目光下移,紧紧盯着脖子上的白色长剑。
陈云醉冷冷道:“不要再提及我的孩儿,哪怕是一句,我都难以保证自己不会杀了你!我想,太子还不至于拿一个紫龙卫来跟我说事吧?”
紫龙卫口水都不敢咽,冷汗津津地点头。
“哼!”
哗的一声,流云剑重新插回了剑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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