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瑶问清楚了回离遗体存在的位置,想焦急带走,遭到邢琊的挽留,而初瑶依旧不愿,引来了邢琊与祸铢两人暗中对视。
门上的牌匾刻着冰蓝的“寒宫”二字,字体与冰气共同透露森寒。
寒宫,到了。
穿过几道长廊,温度就越发的秋凉,再近些时候,就犹如临至寒冬,令人哆嗦。
几人停步,就在眼前这厚重的寒冰大门前。
一瞬间,寒门后的冰气放肆冲出,席卷着三人的身躯。
“夫人,请。”邢琊礼貌的说了一句,初瑶便轻轻迈进。
咚咚!!
邢琊与祸铢上前,共同在门前使着灵气,一道道灵气汇聚规划过后,这道沉重的冰门缓缓打开。
冰棺长一丈,底部由千年冻不坏的古木构成,冰棺的盖子,是透明样貌,是用寒冰点点雕刻而成的,做工精细,保证着寒气的循环。
初瑶莲步微移,来到了中心位置,冰棺之前,透过冰盖,他看到了回离的相貌。
寒宫内,没有任何物品,只有唯一一座由寒冰所构成,形似棺材状的冰棺在宫内躺卧。
渐渐走近,越能看清冰棺所有的情况。
“好久…不见。”
初瑶望着回离的面庞,还是陷入了回忆,一下子,感情线崩溃,泪了目,滴到了冰棺上。
依旧穿着最后离开时的白色衣衫,当年的血腥早已被洗白,一副干净的印象映入初瑶心间。
英俊面庞从始至终,还是那么引得初瑶瞩目,闭目了百年,想必回离也很想睁眼看看眼前的的自己吧,可惜,也只能空想。
邢琊与祸铢相视,也是同意了,缓缓出到了寒宫在,把门关上,只留缝隙,以免寒气流失。
“…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爱上你…为了你我背叛了我整个族群…好可惜,为祁凌分离的物品中…就有一物是我们族内的…我该怎么办…你告诉我…回离…”
温热的泪滴,流过寒冷的冰棺,好像有点点寒气被蒸发,这一泪,很是珍贵。
“我想…一个人呆一下。”初瑶擦干净眼泪,与两人说道。
被歧视是寡妇,是一个依靠回离变强的女人,没有了夫君的庇护,没有的族群的帮助,初瑶只能坚强。
柔软在她体内早已丧失。
初瑶跪卧在冰棺前,看着回离的躯体,哭诉着,语气悲凉而又痛楚,这是她憋了多久的感情,谁也不懂。
在外人眼里,初瑶是多么的刚强,多么的跋扈,可这毕竟是初瑶的伪装,因为不这样,她就要被歧视。
吱呀~
初瑶握紧冰盖,缓缓开启,回离此时的面容更加清晰了不少。
“为什么你一定是七宗的人…不能是个普通的人…或许这样,我们就不用阴阳两隔了…不用这么费尽心机的去对抗上古神阁,去搜集帮祁凌分离的物品了…”
初瑶泪目,双目也失了神,真的心痛回离的身份,心痛自己的遭遇也不过如此。
跳的非常非常的缓慢,不仔细听,就如没有波动的模型一般。
受到了冰棺的影响,受到了灵魂的影响,所以回离才会是这样的,只是长眠,并没有失去活力。
初瑶凑近回离的胸口,静静的去聆听他的心跳。
“扑~~通”
“对不起…来世,我们再做夫妻。”
嗡!
“如果…你被终结了,其余的六宗就再也没有底子去嚣张了…”
初瑶轻轻抚摸着回离冰冷的脸庞,特意在回离的干裂的嘴唇边停留了一下,只是悲凉的目光一瞬成厉,好像有凶光涌动。
飒飒!
冰门外,那一道缝隙是邢琊特意留着的,通过初瑶刚才的神色,邢琊的的自觉告诉自己,初瑶有杀机。
初瑶红着眼睛,之中犀利,长剑被她紧握,剑芒闪烁间,一道厉光滑下,刺向了回离的胸膛。
只要这一剑,终结回离的心跳,哪怕神仙来了,也无力回天!
“夫人,你在做什么!”
只有邢琊,祸铢已经去叫人了。
果不其然,邢琊飞镖打去,击伤到初瑶的手臂,才使初瑶的计划失败。
或许是被感情感染了,初瑶连闪避都慢了,直接被伤到手腕,两者凶凶对视,都没用攻势。
“不然呢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实际的方法吗!”
捂着手腕上的伤口,初瑶汹汹回话,眼眶是红润的,邢琊看着初瑶,已经没有先前的恭敬,只有对持,毕竟初瑶伤害的可是自己的主子,罪不可赦啊!
“…我在做什么,你看不出来吗,我在保天下安宁!”
“安宁之法,就是亲手杀死大人吗!”
“伤心…我徒儿他就不会伤心吗,回离他!…活生生的…废了我徒儿一条腿!一条腿啊!…他就不会伤心吗!”
初瑶赤红着双眼,愤愤而谈,他真正的看清的回离这个人的毒辣,从前温柔的形象,一下子在初瑶心中陨灭。
“…可是夫人…你明明还爱着大人的,为什么要这样做,大人若是知道…他真的会伤心的。”
邢琊稳住情绪,脸色为难,为回离与初瑶之间的关系感到震惊与可惜。
“不过是后世罢了,存亡由天命定夺,夫人…你何必如此呢”邢琊劝阻,希望能让初瑶能回心转意。
初瑶直接不听,甩出一张纸,就飞落到邢琊面前,一瞬间,邢琊面色怔住。
休夫。
“不必废话!…白纸黑字,此刻开始,我与回离…再不为夫妻!相见…即是仇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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